“赌了!老子押下这两根手指头,够不够?!”
“哎哟,孙掌柜输急眼啦!”
“能不急吗?他的布庄房契都输出去了,赢不回来,回去非跟婆娘闹分家不可。”
吴闲一听顿时寻着声音而去。
这个开布庄的孙掌柜叫孙广才,吴闲自打搬来之后,常去光顾。
两人关系不错,没想到这个老好人的布庄老板竟然好赌。
他走进了里面一间,只见围了一大圈人。
孙广才三十出头的年纪,相貌白净书生模样,对面则坐着一个胡茬邋遢的大汉。
这大汉左眼竟然没了,留下一条疤。
他面前放着一大叠银票,青山城处于两国交界处,银票也流通,只是没银子、元宝好使。
有的地方就不收。
“这次赌什么,可要想好了再说哦。你押两根手指,赢了的话,又要些什么?”
“我只把输的银子,还有房契赢回来就好!”
“你长得也不俊,更不是什么绝世美人。你觉得就凭这两根手指,值这么多吗?”
“这……”孙广才怎会不明白,赌注并不等价。
不过他听人说,这大汉是个怪人,什么都敢拿来赌,听说那只眼睛就是因为赌输了自己挖去的。
这种疯子,并不看中钱财,只是过这个瘾罢了。
“值不值全在于你!你觉得值,就能赌,你赢了一晚上了,这一次是怕输给我是不是?”
“哈哈,激将法对我可没用。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赌,因为我这个人,赢的太多不痛快,只有输得精光才能睡个好觉!”
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怪人,赢钱反而不开心?
吴闲咧嘴一笑,只觉得这怪人有点太凡尔赛了。
“说吧,赌什么?”
孙广才早就想好了,把一只脚放到了赌桌上。
“就赌我这只脚脚底的伤疤,是单数还是双数!”
周围人一听纷纷笑了起来。
这个赌注虽然没那么高明,但至少有一半机会。
要是赌说出脚底下伤疤有几道,那就有点玩赖了,过于强人所难。
说单数还是双数,这个相对容易的多。
“有点意思,你绞尽脑汁就想到了这个吗?其实可以难度更高一点。”
“不用了!我算是看明白了,赌的越是稀奇古怪,若是合你的心意!”
这话的确不假。
刚才有个人竟然是跟大汉赌绣花,看谁绣的又快又好。
这个人以为钻了漏洞,毕竟自小就学这个,可谁知大汉绣的花,比城中最有名的绣娘绣的都快都好!
“单数!”
“不对不对,一定是双数!”
“孙老板就是赌运气了,没有任何投机取巧,我押单数!”
喊单数的最多。
吴闲只是仔细打量着那大汉。
只见邋遢大汉起身仔细盯着孙广才看,好像会相面似的。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是猜脚底板,不是猜脸。”
“我看你的脸就能知道,不必看脚。”
真有这么神吗?
“你、你看够了没有?快说结果吧!”
大汉慢悠悠地坐回了椅子上。
“我押双数。”
“你、你确定?!”孙广才额头不住地冒汗。
众人纷纷屏住了呼吸。
“确定,把袜子脱了吧。”
“你、你当真不改了吗?”
大汉哈哈一笑,一把就扣住了孙广才的脚。
用力一抓,刺啦一声袜子一滑到底。
他抓着脚腕还向上举了举,便于终于看清楚。
“一定是双,因为你脚下没有伤疤!零就是双数!”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没疤,连个痦子都没有!
“看你生的白净,每日洁面日子过的相当宽裕,你也很会保养自己。所以你打小应该就没干过什么重活,家境也还可以,所以你这脚从未受过伤,何来的伤疤?”
孙广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彻底傻了。
他又输了!
邋遢大汉忽然抬手就按住了孙广才的小臂。
右手一翻一把匕首已在掌心。
“说好是两根手指的,你忍一下就好了,我下手很快的。”
大汉说着就要断指。
“我不玩了!救命啊!爷爷饶了我吧,我给你钱……不要断我的手指啊!”
孙广才整个人几乎吓瘫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讨饶。
刚才众人起哄,他输急眼了脱口而出,从小没吃过啥大苦头的人,没了两根手指等于是要了他的命啊。
可赌坊的规矩就是这样,周围人却无一人帮他说情。
邋遢大汉正色道:“哭哭啼啼什么,是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我来了!”
匕首凌厉地切下。
“等等!”
吴闲拨开前面的看客走了过来。
ps:又是没人投花,票的一天,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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