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如幕,月光冰冷如霜,冰冷的寒意就好像人内心的失落一样惹人生厌。
枝头地鸟儿早已回到了自己的鸟笼,可树枝下的赵雪容却似乎失去了容身之处一般,那份冷落,那份失望,让她觉得自己无处可去。
空气冷冷的,心也是冷冷的。
“呜呜呜~”
最终赵雪容还是不争气地流出了眼泪,盼望着宋欢能来安慰一下自己,原本以为就算宋欢拒绝了自己,也还是会是自己的好师兄,但现在她却陡然发现,那个曾经愿意拼上性命的师兄变了,变得不再属于自己了。
若是早一点多好,若是在宋欢跟自己说那些话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的心意多好,自己明白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一切却都太晚了,该失去的都已经失去了,自己和宋欢之间是有机会的,但却只有一次机会,而这次机会赵雪容却恰好错过了,而这些错过的东西却又恰好又是无法弥补回来的。
在赵雪容呜咽哭泣时,一只手落到了赵雪容地头顶,那只手温柔极了,这让赵雪容心中欣喜万分,赵雪容连忙擦干了泪水。
“师兄!”
赵雪容惊呼出声,他多么希望这只手是宋欢的手,但当她回头之时,迎接她的却是又一次失望,这只手并不是宋欢的手,而是风景柔。
“师父?”
赵雪容脸上的欣喜瞬间转化为失落,转身之前脸上有多喜悦,此刻她的神情就有多失落。
“你哭了?”风景柔开口问道。
“嗯!”
赵雪容点了点头。
风景柔张开手,微笑着说道:“来,让我抱抱你!”
赵雪容抬头看向风景柔那张脸,赵雪容想起了之前在碎风谷看到的风景柔,冷漠,决绝,但此刻的风景柔居然是如此的温柔,那双手看起来美丽,她的怀抱似乎也很温暖,那似乎是一种诱惑,一种名为爱的诱惑,脆弱无比的赵雪容无力抵挡,将身体投入了风景柔的怀抱之中,用尽全力抱住了风景柔。
“师父,我喜欢师兄你知道吗?可是……呜呜……”
赵雪容的泪水滚滚落下,脸颊顿时被泪水打湿,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心疼。
风景柔伸手为赵雪容擦拭着泪水,然后亲吻了赵雪容的额头。
“嗯,我明白,但是有些东西是不能挽回的,你知道吗?”
赵雪容摇头,赵雪容知道那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事了,但却也并不想知道这些。
“你还有师父在不是吗?不必伤心,宋欢他还是你师兄,以前是,以后也是,而我也会一直是你的师父,你并没有失去什么?明白吗?”
赵雪容看向师父,眼神中带着惊诧,师父说的似乎很对,但赵雪容却又觉得并不是全对。
“不一样了,师兄不是以前的师兄了!”
想了很久,赵雪容明白了师父不对的地方,宋欢依旧是宋欢,师兄依旧是师兄,但不同的是宋欢的爱不再属于自己了。
风景柔皱了皱眉头,赵雪容很聪明,很敏感,她能够感受到自己失去了什么,所以风景柔并没有办法欺骗她。
“属于你的永远是属于你的,不属于你的强求也没用!”
风景柔想起了这句话,此刻也许这句话是对的,但她却不能将这句话说给赵雪容听,她还太小,她还放不下,风景柔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一个人若是放不下一些东西那他一定很累,而若是这些东西还是无法得到的话,那这个人一定会很痛苦,风景柔不想看到赵雪容痛苦的模样,但这却是她所需要经历的必经之路。
“一样的,他还是你师兄,他还是会愿意为你拼命的,他还和以前一样的!”
风景柔将赵雪容的脑袋按到自己的怀中,因为她不敢去看赵雪容的双眼,她害怕自己的谎言再次被赵雪容发现。
“师父,真的一样吗?”
赵雪容却拼命抬起了头,看向了风景柔的双眼,希望得到最真诚的回复。
“一样的,不信我带你去见他,我们一起去问他好不好!”
风景柔微笑着开口说道,若非是自己已经活了几千年,还真没办法掩饰地这么好。
“不要!”
赵雪容低下了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她不敢去问,因为她总觉得自己会得到失望的回复,就算宋欢说愿意,那也一定是假的,若是宋欢还愿意为自己拼上性命,那怎么可能会爱上其他人。
“我把他带过来见你,你稍等!”
风景柔温柔地说道,她知道宋欢应该是会配合自己的,所以还是希望尽力能让赵雪容稍微安心一点。
风景柔消失在了原地。
“师父,你怎么来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宋欢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是站在风景柔的面前了。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风景柔没有动用灵力,但也没有丝毫的留情。
宋欢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能够猜到是为什么?
“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去找你师妹?”风景柔质问道。
“我不想让她伤心难过!”宋欢说道。
“可是你不去,她更伤心难过不是吗?”风景柔又说道。
“我不能……辜负锦儿!”宋欢再次辩驳。
“那雪容呢?她做错了什么,你又为什么要辜负她?”风景柔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不……知道!”
宋欢迷茫了,宋欢明白自己必定会辜负一个人,但却无法解释辜负的为什么会是赵雪容。
“算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也许当初根本不该让你和楚锦儿见上面的,我早该想到会有如此结果的!”
“你去见你的师妹吧,她是你的师妹,你以前如何对她,以后也如何对她吧,明白吗?”
风景柔有些后悔,自己其实是有能力阻止这一切,但当初她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她只恨自己当初让楚锦儿来找宋欢。
风景柔手一挥,宋欢出现在了赵雪容的面前,看着眼睛有些红肿的赵雪容,宋欢心中有些心疼,也有些愧疚,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一切话都是多余的,因为一切话似乎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