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紫草,李禺在豫章郡时买了两株,一株二百两银。
而火紫草多生长于南方,二百两银已是高价了,李禺并不认为这王氏药铺的火紫草能卖出个天价来。
伙计又是一阵无奈,答道:“那法阿大师出价三百两一株。”
伙计一出声,李禺实难想到,一株火紫草能卖到三百两一株。
不过。
李禺却是联想到,那白马寺的僧人法阿,愿花如此高价买火紫草,其有可能是为了炼制提高法力的丹药。
“那你药铺有多少株火紫草?”
“十七株。”
“匀我五株可行?贫道愿花同样的价格。”
“这可不行,掌柜的已经收了法阿大师二百两定钱了,小的可不敢答应。”
“那要是我愿出比那法阿还高的价钱呢。要是你做不了主,就去请你们掌柜的来一趟。”
“这......”
李禺需要火紫草,哪怕价格再高,也得买上几株。
自己一路从南到北,所路过的郡县,各药铺都寻了一通,别说火紫草没有,哪怕就是一些稍名贵的药材都少得可怜。
伙计犹豫片刻后去了。
须臾。
一中年人来到李禺的跟前,“道长有礼了。本人乃王氏药铺掌柜王刚,刚才听我这伙计说,道长愿花高价买火紫草,就是不知道道长你愿出多少价钱呢?”
“三百五十两。”李禺回了一礼道。
掌柜轻笑,摇了摇头。
“五百两。这个价钱,想来王掌柜你也是几十年未见过吧。”李禺二话不说,把价格直接提高了二百两。
五百两买一株火紫草,这可真是世上少见。
王掌柜一听五百两,这脸上的肥肉跳了跳,心中盘算。
盘算过后,王掌柜打了一礼,“道长所给的价格到也合理。但这批药材本店已是答应了法阿大师,而且法阿大师已是给了定钱。如卖给道长了,本店的声誉......”
“王掌柜你应该也知道。五百两一株的火紫草,百年难遇。况且,贫道听贵店伙计说,那法阿大师只是给了你二百两的定钱而已,要是王掌柜怕贵店声誉有所损,这定钱,贫道愿十倍代还那定钱。”李禺打定了主意,要拿下这十七株火紫草。
如一开始,王氏药铺原匀自己五株,自己也就算了。
可这王氏药铺却是并不想匀。
五百两一株,李禺虽知道代价太大,但为了道法的提升,李禺自认为是值得的。
王掌柜一听,心中一喜,又多赚近上千两,“即然道长愿出如此高价买下我店铺中的火紫草,那不知道道长你是给现钱,还是?”
“现钱,一文都不会少。”李禺见掌柜松了口,立马答道。
王掌柜更是欢喜,“道长快里面请,我这就给道长你去准备药材去。要是道长还有别的需要,可直接吩咐他。”
李禺被请进了一间雅间,药铺更是上了茶水还有点心,伙计在一旁侍候着。
不多时。
王掌柜就已返回,并摆上了十七个小木盒,纷纷打开,“道长,这就是本店的所有火紫草了。品相绝对是最好的,一叶未落,一茎未损。”
李禺仔细检查,很是满意。
“那还请王掌柜派个人,随我到来者居上客栈结算银钱吧。”李禺合上所有盖子。
王掌柜搓着手,“我随道长去就行。”
八千五百两银子,绝对不是小数目,王掌柜可不相信他手底下的那些伙计。
如伙计拿了银子跑路了,他可就要哭了。
王掌柜备了一个搭链袋,把十七个木盒装入,叫了个伙计去赶马车,欲随李禺离开药铺去来者居上客栈结算银钱。
可就在此时,药铺门外,三个僧人却是闯了进来。
当王掌柜见三名僧人出现在他王氏药铺之时,脸上顿时露出一些尴尬之色,心中后悔自己慢了一步。
所来之人并非别人,而是昨日给了定钱的白马寺高僧法阿大师。
“王掌柜这是何去啊?贫僧今日带了银钱前来贵店,烦请王掌柜派个人,把火紫草交予贫僧吧。”领头的僧人出言。
王掌柜一听是来要火紫草的,这脸色更是变了又变,“原来是法大师。实在对不住法大师,火紫草我已卖于这位道长了。”
“王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昨日贫僧已交待今日辰时前来取药材,并还给了定钱,难道你王氏药铺想反悔不成!如此作派,难道你王氏药铺是不想要这声誉了!今日贫僧要是拿不到火紫草,你王氏药铺,以后就别在洛阳城开下去了。”法阿不喜,瞟了一眼一旁的李禺。
王掌柜闻言,也有了一些怒气,“法大师,你虽是高僧,但也要讲凭据吧。你昨日前来我王氏药铺,虽给了二百两定钱,言说今日辰时前来取药材,我左等右等未等来法大师你,心想法大师你定是不要这药材了。所以,我这才把药材卖于这位道长。法阿大师你是高僧,在洛阳附近名望非凡,但法阿大师你想要欺压我王氏药铺,怕也要掂量掂量吧。”
法阿看了看日头,此时早已过了辰时,明白自己说话有些过了头,又瞟了一眼李禺。
“即然是贫僧错过了时辰,但贫僧现已来了,这药材是否可重新再议。”法阿非常清楚这王氏药铺的背景,赶紧转了话头。
王掌柜看了看李禺,又看了看法阿,有些为难道:“实在非我能作主的了。刚才,这位道长已是花五百两一株的价格买下本店的十七株火紫草,如法阿大师能再等个半年,本店必当给法阿大师备上几株。”
“五百两?呵呵,他一个小道士你觉得他能拿得出这么多银钱来吗?就算他能拿得出这么多银钱来,但贫僧今日却是定要买下这些火紫草。贫僧出价六百两。”法阿看向李禺,冷笑不已。
李禺本以为这十七株火紫草已是收入囊中了,可情况急转直下,被一个秃驴给搅了,心中本就不喜,又见对方讥讽不已,立马开口,“贫道出价七百两。”
“你!!!贫僧出价八百两。”
“那贫道出价一千两。”
“小子,你可知道贫僧是谁,敢跟贫僧叫板!”
“出不起价钱就滚吧,别再本道面前装大尾巴狼。”
“你!!!贫僧出价一千五两!”
“三千两!”
“小牛鼻子,你!!!贫僧出价五千两!”阿法咬牙吼道。
李禺冷脸,看向王刚,“让给你了。王掌柜,这回你可赚大钱了,可别忘了贫道的这个恩情。”
王掌柜脸色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