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很是委屈。
掉毛发也不是她所愿。
自己又不像人一样,可以穿衣穿鞋,要不然也不至于留下毛发和爪印了。
但好在李禺也只是训责了她几句,到是没怎么她,但关于她自身的毛发之事,却是记在心里了。
也正因为这件事情。
白狐的眼睛就时不时的落在了晾晒的衣裳之上。
白狐自打开启了灵智始,就没有哪一天不想成为人的。
可一切都并不天遂人愿的。
王远知师徒因无凭据之下,愤恨离去回到长安城后,再一次的寻找起证据来。
可他们这一寻,就没了消息似的。
这到是省了李禺一些麻烦与口舌。
某日,天寒。
一内侍敲开了隐仙观的观门。
李禺看着观外的那名内侍,见不远处还有宫女宫人什么人,实属不明白李渊这是又要干什么。
每月,李渊都会派人送些东西过来。
有吃食,也有衣裳什么的。
但今日这架势,比以往都要来得隆重,“居士所为何来?”
“李道长,奴婢奉陛下旨意,给李道长你们送些年礼。”内侍一脸傲气的指了指那些东西道。
李禺一听,这才忆起,这是要快过年了。
自己几人被送到隐仙观已有两个月了。
算算日子,也确实要快过年了。
东西,李禺照单全收,也不跟李渊客气。
反正也没什么客气的。
自己几人被李渊送到隐仙观看押,吃用皆得李渊负责。
如没有人打扰,那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可惜,隐仙观外的军士没的减少不说,更是增加了不少,就连塔楼更是又建了好几个,好似在防止李禺他们逃走一样。
李禺也不怕李渊对他们如何,也不怕外头的那些军士会如何。
李禺相信,李渊如真敢对自己动手,自己也绝不会客气的。
对于过年,李禺是没有什么概念的。
以前在太清观之时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年一过,但天气依然寒冷。
李禺每日打坐修炼,时不时的教一教苏定方和杨杲二人修道以及武艺。
二人学得到也上心。
杨杲因为底子差,武艺学起来虽上心,但却进展缓慢。
到是苏定方,学了李禺所教他的刀法之后,进步可谓是用神速二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以前。
李禺一招可败苏定方。
而如今,李禺却是需要至少二十招方可败他苏定方。
当然,这是不动用法力的情况之下,李禺二十招才能败他,如一旦动用法力,苏定方不要说能跟李禺斗上二十招了,哪怕一招估计都得趴下。
为此,这也让苏定方更是坚定不移的要跟李禺学道法。
李禺也不藏私。
上元节日。
长安城热闹非凡之时,隐仙观内却是呼喝声声。
“定方,刚才你所使的这一式失误不少,你看我给你演示一番,好好记住每一个动作的要领。每一招的运气都得直上,而不能半收,否则,使出来的刀法没有威力不说,还显得不伦不类的。”呼喝声突止,李禺叫停。
苏定方持刀立于一旁,很是认真。
杨杲这小家伙一听李禺要亲自演示刀法,更是停下扎马步的基本功,双眼盯着李禺不动。
对于李禺亲自演示,这是不多见的。
因为最近李禺少有演示,最多只是指点他们二人一二罢了。
李禺最近大部分的时间,皆放在了龙鱼河图之上。
龙鱼河图丹术部,李禺每日都要看上一遍,为的是记住里面的内容,省得哪日此书被毁。
丹术部,除了有丹药的炼制方法之外,更是有着上百个丹方。
小到宝灵丹的炼制,大到混元丹的炼制。
当然,类似于增加修为的丹药更是不少,比如玄关丹、玄精丹、通周丹、筑基丹等等。
这里的筑基丹,可不是修仙所说的筑基丹,而是用以巩固基础,增加修为法力的一种丹药。
今日。
苏定方他们见李禺难得演示刀法,二人哪里会错过这个机会,纷纷打起精神,双眼盯着李禺,眨都不敢眨。
正当李禺向着苏定方演示刀法之时。
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隐仙观观门再一次的被敲响了。
耳尖的白狐听见了动静,离开后方演武场,来到观门处透着门缝瞧了瞧,见门外之人并不认识,而且还身着华服,白狐又跑回去通知李禺。
当李禺得了白狐的通知,心中好奇,这个时候谁会来隐仙观。
放下大刀,带着苏定方二人打开了观门,见门外站着一位身高八尺,身着华服的年轻汉子,身后不远处站着数名禁卫模样的侍卫,更有数人提着不少礼物。
李禺心中猜测着此人是谁。
今日乃是上元节,李禺记得日子。
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不在长安城好好享受城内的繁华,不辞辛苦且还受冻受累的跑来隐仙观,李禺实在不理解。
李禺施了一礼,出声打问道:“这位居士...何来?”
“李道长安好,未知会就来拜访,还请李道长莫怪。”来人回了一礼,很是客气。
李禺盯着对方,“居士高姓大名?”
“到是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李世民,见过李道长。”来人看着李禺,自报家门。
当来人自报家门之后,李禺眼睛不眨,直盯着眼前的这个人。
当初,李禺他们被李道宗的人抓住后,李禺最想见的,莫过于眼前的这位自称李世民之人了。
而今,终于是见面了。
世人皆说,大唐的建立,有着他李世民至少一半的功劳。
世人还说,没有他李世民,就没有大唐。
世人还说,李世民乃是一位明主,从不亏待有功之人,更是不杀有功之臣,且还是历史之上不杀有功之臣的三位皇帝之一。
李禺仔细打量了李世民好一会儿,在苏定方的提醒之下,这才打了一礼,“无量天尊,原来是秦王殿下,贫道见过秦王殿下。上元之日,秦王殿下不侍陛下左右,却是跑来拜访我这个小道,不知是所为何事?”
“这位道长,天寒地冻的,能否容殿下入观后再叙啊?”李世民身后一位年轻人提醒道。
李禺看了过去,并不认识。
李禺认识的人本就少。
不过,李禺到是听了那位的话,让了让身,伸手道:“到是贫道的不是了。秦王殿下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