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法器相送各相离
侯君集的猛烈大咳之下,话都已经开说得断断续续了。
其家眷担心不已。
最终。
在急赶慢赶之下,侯君集一行人终于是在数日之后,来到了瓜州城,也就是安西县的锁阳城。
侯君集一到锁阳城后。
那动静可谓是大。
他那随他一起前来瓜州边境驻守的儿子侯宝庆,见到当时驻守的将士后,未得任何指令,立马下令全城寻找医者。
什么交接手续也没有办,而且还是侯宝庆发号施令。
可当时的驻守将士也好,还是官吏也罢,也只能听令行事,给侯君集找来数十名医者。
在数十名医者的医治之下。
侯君集的猛烈大咳根本就止不住,甚至还越来越严重。
虽未咳血。
可就当下侯君集猛烈大咳的情况来看,不出几日,咳血已是必然的了。
“怎么样了?可有办法?”瓜州别驾见自己请来的医者从房间内走出来后,着急的询问道。
医者摇了摇头,“潞国公之咳,非本医所能医也。还请别驾另请高明吧。”
“难道连你也看不出侯公的病是什么病吗!你可是附近百里之内最有名的名医了,如果连你都医不了侯公之疾,那我们又该去哪里寻医啊。”别驾担忧不已。
他乃是官府的一个别驾,何以如此上心,又如何这么担忧侯君集的病疾?
别驾之职,乃是一州之长官之佐。
别看这个别驾只是佐官,但在瓜州是没有刺史的。
所以。
他这个别驾,可以说乃是瓜州的长官。
以前,他在瓜州可以说就是瓜州的天了。
但随着他接到长安所来的信后,他就明白,他这个瓜州的天,以后不能再是天了。
毕竟。
侯君集乃是国公,而且还是李世民非常信重的大臣。
他虽不知道侯君集为何会到瓜州来驻守。
思量来思量去,他这个别驾立马想到,借着侯君集来瓜州之际,一定要好好巴结侯君集,以此来达到他离开瓜州这个穷山恶水之地。
哪怕到北边,或者别的地方去任别驾,他也不想待在这瓜州了。
如果能去江南最好,如果能到别的地方任刺史,那最好不守了。
所以,别驾的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无论如何,都得把侯君集的疾症给治好,就当一个投名状,成为他侯君集的人。
别驾的话,让医者叹了一口气,“本医虽有些手段,但潞国公的疾症非本医所能医的。不过,本医到是知道有一位神医有可能能医得了潞国公的疾症。”
“快说,快说。”
医者指了指西南边,“大雪山方向,有一位吐蕃神医。如别驾能请得那位神前来,潞国公的疾症必定能医得好。”
说完,医者走了。
别驾愣愣的站在那儿,最后看向西南边。
他知道那个地方。
从瓜州往西南方向走,走个三四百里,就是大雪山所在的吐蕃国。
当下。
吐蕃虽未与大唐发生什么大间隙,但问题也是颇多。
别驾思量半天,最后狠了狠心。
“侯公的疾症耽误不得,即便是吐蕃,去一趟又如何。”
当天。
此别驾带着数十人,乔装打扮一番后,骑着马,往着西南边去了。
而此时。
远离着瓜州两三千里之远的长安,却并不知道远赴瓜州驻守的侯君集突然疾症。
不过。
在一个月后。
一封从瓜州八百里加急的信件,送到了李世民的手中。
“怎么回事?侯君集本是壮年,怎会突发疾症,猛烈大咳呢?”李世民看过信后,实在有些不能理解。
张腊说道:“陛下,从长安此去瓜州数千里之地,一路又是风沙,或许潞国公因为一路吹着风沙,染了疾。”
“也有可能。即然如此,那就派两名太医前往瓜州一趟看看吧。”李世民最后决定道。
信,是驻守瓜州的一位将领传回长安的。
信中描述侯君集染咳疾,话都已经说不太清楚了。
李世民也没当一回事,派了两名太医,在上百将士的护送之下,前往瓜州,替侯君集治病。
隐仙观。
李禺却是正在举行一场赠剑仪式。
因为这一场仪式。
李禺更是在前些时日,打发了罗士信去长安,向李世民说让苏定方回隐仙观一趟。
为此。
在今日。
太清门所有人都已经到场了。
仪式下来后,罗士信拿着自己早就惦记的法剑,可谓是欢喜的不得了,“师父,这把法剑叫什么名字?别人的宝剑也好,还是法剑也罢,均是有名字的。我们的法剑,总不能连个名字都没有吧。”
“名字,那只不过是代号而已。如果你想给你的法剑取个名字,那就由你自己取好了。”李禺并不在意剑的名号。
四把法剑。
其样式基本一样。
当时。
李禺逼着蒙山派的人打制法剑之时,就不曾考虑过法剑的样式,只告诉蒙山派的人说别弄出不伦不类的剑式出来就行。
为此。
蒙山派的人打制法剑之时,用的也都是一个剑模。
罗士信一听可以自己给法剑取名,嘿嘿一笑道:“师父,那我就给我这把法剑取名为隐仙。”
“师弟,隐仙二字可不能乱用。”苏定方说道。
“那该取什么名字。”
“你慢慢想吧。想好了,就去长安找人给你的法剑刻上名字。”
李禺看着近前的三人,听着他们说的话,突然打断道:“即然法剑已是赠给你们了,从明日起,士信你也就可以离开隐仙观了。”
“师父,我...我...”罗士信听说自己可以走了,心里有些不舍,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至今,李禺也没有收罗士信为徒,依然还是一个记名弟子。
李禺曾想过收其为徒,但李禺又不想自己第二个弟子步苏定方的后尘,入行伍。
所以。
李禺决定,不收罗士信为徒,仅当作一名记名弟子。
毕竟,罗士信一直都想离开。
李禺笑了笑,又转向杨杲,“师弟,你是想继续跟着我,还是离开?”
“师兄,你怎么了?”杨杲不明所以。
李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隐仙观,“这里,并非我太清门,所以,今日之后,师兄决定要离开此地。即然我已经离开,你们是继续留下,还是离开,亦或者跟着我,由着你们自己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