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法嗣无道非法师

王玄应怒了。

但他的命令,却成了空话。

此刻,哪里还有人敢上。

十余个侍卫不到几息之下就全部报废了,剩下的侍卫们,见这个道长如此凶残,且身手如此了得,谁还敢上。

原来拦截李禺的侍卫们,更是不敢上了。

至于周围的两千多将士,在未得秦琼他们的指令,更是不可能动手了。

不过。

他们到是像征性的把箭矢搭在弦上,并还拉满了弓,但手指却是紧紧的捏住箭尾和弓弦。

王玄应眯着眼睛,见没有一个侍卫冲上去把那道士斩杀,气得一抹眯了眼睛的血水。

可他这一抹,脸上的伤痛让他嘶呼不已,“都不想活了是吗!本世子还没死,我父亲还在,你们就敢不听本世子的话!”

王玄应借着他父亲的名头,想压这些侍卫。

可在死亡面前,且又离心离德之下,这些侍卫依然没有任何的动作。

不过。

就在王玄应愤怒的想要再次喝骂之时,一名身着道袍的道士走近王玄应,“世子莫急燥。这个道士也非他们能对付得了的,他们不敢拿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此道士也非谁,正是王世充的谋士道士桓法嗣。

不过,桓法嗣一直静静的在观望着李禺,未曾动手。

他在观察李禺,观察李禺这个同道中人具体如何,同样也在观察李禺这个同道中人是不是好对付。

桓法嗣此时站出来,说来也是有私心的。

毕竟。

王玄应的命令众将士不听之外,就连他自己的侍卫都指挥不动。

想要拿下眼前的这个道士,只能自己出手了。

如果自己出了手,且又拿下了这个道士,这件事情,他桓法嗣当属头功。

待回了洛阳之后,桓法嗣都能想到,自己必当受到王玄应的另眼相看,应该不会再像之前那般的无礼对待了。

而同样,桓法嗣也相信,只要自己在今日立了头功,王世充也绝对会另眼相看自己,说不定还能得提升,更会得到不少好处。

为此。

打他随王玄应来到之后,他就一直在静静的观望着。

双眼一直也未离开过李禺。

当李禺动了手,几息间杀了几个侍卫之后,桓法嗣认定,眼前的这个同道中人也只不过尔尔罢了。

至少,桓法嗣认定,李禺武艺虽强,但也只是武艺,却未有法力的迹像。

所以,这也是桓法嗣为何此时才站出来,想替王玄应解决眼前的这个同道中人。

“桓道长,你去。你不是在我父亲面前自称你法力无边吗?就算这个牛鼻子能耐再大,以桓道长的实力,难道还拿不下他。”王玄应气得肝疼。

当桓法嗣一站出来后,王玄应想起桓法嗣曾经向自己父亲展示过的武艺来。

桓法嗣向着王玄应打了一礼,“世子脸上的伤得赶紧治疗,还请世子先回洛阳。待世子医治后,贫道或许已经拿了他回了洛阳了。”

“不必。本世子今日定要亲眼瞧见这牛鼻子被桓道长打趴下,本世子还要亲自砍下他的双手双腿,以报本世子脸上受伤之仇。”王玄应哪里是一个劝得住的人。

如他是个能接受他人劝导的人,他就不会是他王玄应了。

桓法嗣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向着身边的侍卫挥了挥手,“照看好世子。”随即,又向着王玄应道:“世子且好生看着,看贫道如何拿下他,为世子报仇。”

话完,桓法嗣龙行虎步的走向李禺。

而此时的李禺,却是一直淡定的很。

李禺还真不怕这些将士听从王玄应的命令,放箭射他。

同样,更是不惧这些将士冲将上来杀自己。

如在两三年前,李禺的法力还未达到化神期,仅处在入虚期之时,在面对成千的将士之时,或许还会担心。

但眼下的李禺,其法力早已达到了化神期的境界,更是达到了化神后期境界。

有了这等法力境界,且又有上古符箓在手,李禺又何以会惧怕这么多的兵卒。

即便是再多一倍的兵卒,各个手持弓箭,李禺也是想杀就杀,想走就走,无人能伤他,更是无人能杀他。

当然。

并不是拥有化神期的境界就无敌了。

哪怕就是拥有返虚期的境界,也无法做到无敌。

李禺能无视这么多的兵卒,哪怕就是多一部的兵卒也可以无视,但却是无法无视上万的兵卒。

化神期的法力虽然浑厚,但也会有穷尽之时。

上古符箓虽强大,但也需要法力的支持。

如一旦上万兵卒发动攻击,即便李禺如何厉害,法力不继之下,依然会被箭矢射成豪猪。

桓法嗣走近,离着李禺一丈之距后停了下来,脸上挂着冷笑,“本道也是奉令行事,所以,本道也不为难你,你自缚吧。”

“呵呵,你让本道自缚就自缚,本道不要面子的吗!报上你的法名,让本道看看是不是你的脸大,还是命大。”李禺呵呵一笑。

桓法嗣脸皮一皱,很是不欢喜,“本道桓法嗣。”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向王世充献上《孔子闭房记》的桓法嗣啊,我道是谁呢。”李禺一听其名,更是呵呵不已。

桓法嗣之名,李禺早就听闻过。

据传,桓法嗣乃是江湖术士,无门无派,武艺藏而不露,并拥有三枚‘夺命铜钱’。

故,在江湖之上,有人称桓法嗣为‘夺命道长’。

桓法嗣冷笑一声,放声道:“即然你听过本道的名字,想必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不知道。本道听闻你手中有三枚所谓的‘夺命铜钱’,想来,那三枚同钱就是你的法器吧。正好,本道手中的这把太清剑,还从未领教过江湖术士的法术,今日到是有机会了。”李禺微笑的看着桓法嗣。

桓法嗣双眉一挑,“你即是知道本道的‘夺命铜钱’,且又不听本道之言,那本道可就不留手了。”

“呵呵。”

李禺又是呵呵一笑。

李禺的这一笑,桓法嗣听后脸色不快,直接抽出腰间的宝剑,指着李禺,“不吃敬酒要吃罚酒,本道本还想留你性命,看来,本道的心太好了。”

话一落。

桓法嗣直接杀向李禺。

李禺镇定如常,双眼盯着桓法嗣,静待他的宝剑杀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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