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长,多有打扰,多有打扰啊。”在窦建德未搜到自己想要的人之后,窦建德带着一些疑惑和不甘,起身向李禺打礼。
李禺欠身,“既然夏王未寻到你想要的人,贫道还有课业要做,就不留夏王了。”
李禺并不是怕他窦建德。
而是不想起冲突。
观外,山下,数千将士,李禺即便道法有所成,可也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再者。
窦建德前来索要杨杲,至少到现在为止,对他李禺还是很客气的,除了那刘黑闼之外。
将士虽搜查了太清观,但也仅仅只是搜查,到也没有乱了他的太清观。
虽有些不敬道君。
李禺也是衡量再三,才不想与窦建德他们翻了脸。
如要是乱了他太清观,李禺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别说什么翻脸了,杀人都正常不过。
窦建德颔首,稍稍拱了拱手后,直接往着观门行去。
其余人等纷纷跟上。
不过。
那刘黑闼在离去之时,却是狠狠的瞪了李禺一眼,好似在警告李禺一样。
送走窦建德等人后,李禺不顾人还未离去,直接关上观门。
出得太清观,并下了山后的窦建德,满脸不快的看向宋正本问道:“正本,你不是说赵王杨杲被来护儿送到了这座太清观中吗?何以不见踪迹!”
“回夏王,属下也不知具体何因。还请夏王再给属于一些时间,属下一定会追查到杨杲的行踪。”宋正本见窦建德脸上挂着对他的满,心中很是担忧与紧张。
此刻的他,也是一头雾水。
从他得到的消息中,杨杲确实送到了这里。
可搜查之下却是未见人影,这让他着实有些不能理解是怎么回事。
刘黑闼走近,“老宋啊,你的消息到底准不准。要是不准,我们可就白走一趟了。不过,我观那小道士实在有些不喜,而且还觉得这个小道士蹊跷。他一个小道士,何以知道我等会来,难道他真的能掐会算?如他真有这等本事,即便杨杲在这里,那小道士怕是早就藏匿了起来。就算我们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人的。”
“黑闼说的没错。本王也有所怀疑。那小道士何以知道我等会来?”窦建德本就有所疑,经刘黑闼一说,他更是怀疑了。
宋正本怕窦建德猜忌,赶紧解释,“夏王,属下得到的消息非常确定,杨杲就是被来护儿送到了此地。至于为何不见,属下也有所怀疑,怀疑那小道士是不是早就知道夏王要来,所以早就把那杨杲藏匿了起来。”
“那接下来该如何?”窦建德问道。
宋正本侧头看向太清观,又思索了一会儿道:“夏王,依属下认为,那小道士即便能掐会算,如夏王安排一人留在他这里,那小道士就算是藏匿起了杨杲,想来也藏不了太久吧。介时,只要杨杲一出现,夏王即可名正言顺了。”
窦建德懂了。
众人更是懂了。
“好,就依正本之意。不过,当下宇文智及盘踞于魏县一带,雅贤是不可能留守此地,本王也不可能长时间留在此地。黑闼,你留下如何?”窦建德看向刘黑闼。
刘黑闼一听要让他留在这里,立马摇头,“夏王,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可受不了。况且,夏王你也知道我最是不喜的就是道观和寺庙了。如我留下,这要是坏了夏王你的好事,那我可担不起啊。”
让刘黑闼留下,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嘛。
道观的生活如何,他想想就觉得可怕。
窦建德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昔日好友刘黑闼的性子,最后看向苏定方。
苏定方被窦建德一看,就知道窦建德这是要留自己在这里了。
“夏王,末将愿留下。”苏定方知道留下之人除了自己,就再无别人,立马表态。
窦建德很是欣赏的点了点头,“好,即然定方你主动请缨,本王哪有拒绝之理。定方,本王会留下一千将士任你调度。如你一旦发现杨杲的踪迹,立马拿下送到武安县来。”
“是,末将领命。”苏定方抱拳应下。
不久后。
苏定方送走窦建德等人,站在山脚之下,整顿了一众将士,带着数名将士再一次的敲响了太清观的观门。
李禺再一次的开了观门,苏定方抱拳,很是不客气的说道:“李道长。本将奉夏王指示,借住于你太清观,还请李道长腾出几间房出来。”
当李禺听了苏定方的解释后,心中暗自无奈。
李禺也没有想到,窦建德会留下苏定方,李禺心中知道,窦建德这是非要把杨杲拿住。
李禺无奈之下,只得请了苏定方入了观,“苏将军即然要在我太清观长住,那贫道这就去收拾一间屋子出来。不过,苏将军的这几位侍卫亲兵却是不能住在我太清观,还请苏将军谅解。”
苏定方眉头一皱,有些不快。
李禺却是坚持,更是镇定不已。
最终,苏定方只得打发了几个亲兵下山,只身入住于太清观。
而此时。
窦建德等人已是离开了太清观数十里,到了武安县城,武安县令得了消息,出城相迎。
此时的武安县令,可不是原来的那位隋臣县令,乃是他窦建德所授的武安县令。
早在一年前,原武安县令陈贵依附于窦建德后,因其欺男霸女之事被窦建德得知之后,早已把他宰了。
夜。
宋正本离开行营,来到一处宅院。
宅院中,有着数十名护院模样的人把守。
宋正本一入宅院后,把守的护院打了一礼,立马领着宋正本往着某处行去。
片刻后。
房内传出惨叫声,以及宋正本的喝骂声,“你最好如实招来,来护儿到底有没有把杨杲送到那太清观!如你不如实招来,你的同伴就是你的下场。”
“大人,小的说的全是实话,半句都不曾有假。那日,来将军把赵王托付给了那位李道长后,我们就离开了。小的说的全是真的,即便你杀了小的,小的也没有骗大人啊。”当初,随来护儿抵达太清观的八名侍卫之一,此刻已是遍体鳞伤。
而地上,更是躺着另外一个侍卫,不过此人早已没了呼吸,已是死去多时了。
今日。
在窦建德离开太清观后,那不满的脸,让他宋正本甚是不安与担忧。
而且,在回武安县城的路上,窦建德话里话外可没少怨他宋正本。
为此,宋正本趁着夜色,来到此宅院,前来泄他心中的不快。
宋正本满脸的怒色,面目更是狰狞不已,“你没说假话,何以我们未寻到杨杲!你还敢说你没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