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殿外的禁卫,本已被李禺他们的斗法所震惊。
不过,他们到是没震惊到忘记自己的职责,在一禁卫将领的大呼之下冲进殿中,奔到宝台,把李渊护在他们的身后。
对于禁卫们的行为,李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又盯向半空之中。
火鸟一直在轰击着金光团。
一阵又一阵。
动静也随之越来越大。
大到太极殿都被火鸟的轰击而掉落些木料下来。
潘师正纵到自己师父身边,惊恐的看着半空中,“师父,这是什么符箓,为何有这么大的威力,连金光神咒都能抵挡!”
“不知道。太清门不可能有这样的符箓,想必是那小子从何处得到的。快,祭出我茅山宗的符咒,绝不可让他胜之。”王远知担心的喊道。
一代宗师,怎么可败于一个小小的小道士。
这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
王远知明白,如他败于一个小道士的手上,他茅山宗之名必将呈几何式下落,而他茅山宗向北传道的计划,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停滞不前。
这事绝对不允许发生。
潘师正一听自己恩师之言,立马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掐了法诀,“北斗七元,神气统天......灭!”
随之,潘师正愤力一掷,往着半空掷去。
符咒如有了生命一般,飘向天空。
轰的一声,符咒消失,半空中出现北斗七星之阵,各星皆被一个光团所代替,把火鸟围在其内。
李禺震惊。
他着实没有想到。
茅山宗的符咒还能这么玩。
符咒加持神咒术。
这让李禺实属没有见过,更是没有听过。
潘师正所掐的法诀,乃是北斗大神咒,更是道门八大神咒之一。
北斗大神咒也好,还是金光神咒也罢。
李禺在太清观之时,也曾学过,但却是无法发动这个法术。
并非李禺的法力低微,也不是李禺学得不够好,而是想要使出八大神咒,必须常年练习掐诀的手法。
没有十年时间,是不可能催发出八大神咒术出来的。
潘师正能使出八大神咒术出来,这到是让李禺刮目相看一眼,更是肯定茅山宗的弟子,应该打小就开始习练八大神咒术。
要不然。
就潘师正这个年纪绝对不可能使出北斗大神咒的。
李禺今年二十五。
而潘师正也仅仅比李禺大个七八岁而已。
三十几岁之人,且十多岁才入的茅山宗就能使出道门八大神咒术,除了要有天赋之外,更多的是勤学苦练。
李禺震惊了。
半空中的火鸟,在加持了北斗大神咒的符咒,以及金光神咒的围击之下,不出片刻就已是火熄鸟灭。
李禺见状,再一次的伸手往着怀里一掏。
一张符箓再一次的出现在李禺的手中。
而此刻。
那加持了北斗大神咒的符咒所化的七个光团,在围杀了火鸟之后,如有灵智一般,调转了方向,对着李禺。
王远知所发动的金光神咒也同样对着李禺。
虽说,王远知所使出的金光神咒,因火鸟的轰击之下,原本的金光大现,已是开始变得有些暗淡,可依然带着强劲的威势。
李禺不敢迟疑,逼出一口心头之血喷向手中符箓,掐了法诀,愤恨大喊:“玄女临世,斩妖灭魔,现!”
瞬间。
李禺手中的符箓飞向半空。
轰的一声,符箓化成一个两三丈之高的九天玄女。
当九天玄女一现世。
王远知以及潘师正二人再一次的又傻了。
他们二人着实没有想到,李禺的手中还有这等符箓。
而这样的符箓,是他们听所未听,见所未见,仅仅只是在一些道经之中才有的记载。
王远知此刻深深怀疑,李禺必是发生了什么奇遇,才能拥有这样的符箓。
此时。
李渊等人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不知所措。
众人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人能办到的事情吗???
就连见过李禺动用符箓的苏定方和杨杲二人,也因为这一幕而大睁着眼睛,紧盯着半空。
苏定方实在也没有想到,自己所拜的这个师父,还有这般通天的手段,心中欢喜异常,更是激动得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言表了。
不过。
此刻却非他苏定方激动的时候。
当玄女现世之后,伸手抓向北斗大神咒所化的七个光团,另一手抓向金光神咒的光团。
王远知愣在当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禺所祭出的符箓幻化出来的玄女,抓向自己的神咒术光团。
噗噗两声。
两大神咒消散于天地之间。
王远知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其弟子潘师正就没有他那般好命了,闷哼一声后,直接跪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出来。
随之,玄女也淡淡的弱了下去,随之也消散于天地之间。
被众禁卫保护的李渊,见王远知师徒吐了血,紧张的询问,“王先生,可有事?”
“陛下放心,贫道无事,陛下无须担心。”王远知回了一道眼神过去。
李渊看向李禺,眼神之中多了些担心,亦也多了些猜疑,同样也多了些警惕。
就刚才这么一场的斗法。
李渊虽未见过,但经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之后,李渊心中越发的对道门中人感兴趣了。
甚至。
此刻他的心中已然萌生出了要发下诏令,请那些道法高深的大士出来为大唐朝廷效力。
毕竟。
就刚才王远知师徒二人联手与李禺斗法,却是被一个如此年轻的道士给击得一个嘴角溢血,一个跪地大吐鲜血。
李渊又哪能不明白,道门中人手段通天,极为危险。
如能控制在自己手中,必当成为他大唐的利刃,可要是用不好,结果就不知道了。
心中有些担心的他,看向李禺后,思虑了好一会儿后,很是不情愿道:“李道长法力无边,连王先生师徒二人都败于李道长之手,朕今日见之,甚幸。就李道长刚才所言,也并非朕定要留杨杲在长安,只不过是怕一些有心人惦记罢了。即然李道长你道法高深,定然能绝了那些人的想法,那朕收回刚才所说的提议。”
李渊妥协了。
极不情愿的妥协了。
不是李渊怕李禺,也不是李渊不敢下令让他的禁卫斩杀李禺。
而是他知道,连王远知师徒二人都无法对付之人,他一个普通人也绝不可能对付得了。
李渊此言一出,最高兴的莫过于萧嫔以及杨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