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护院,在王刚的震惊之下,全部倒了。
而且倒得实在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更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道士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十息时间啊。
太快了。
快到王刚都无法相信,自己精挑细选的护院如此不经打,说倒了就倒了,而且倒得如此不知生死。
王家的下人也好,还是王刚的女人的也罢。
从震惊当中反应过来,纷纷惊叫不已,开始四下逃散而去。
但李禺又怎么可能会让这些人离开。
自己关上了王家的大门,为的就是不想让人出去通风报信,更是不想让别的人知晓了王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禺随手捡起一把护院的刀,大喝一声,“擅离者,死!”
但李禺的话并未起到任何作用。
在死亡面前,任是谁都会选择逃命。
该逃的依然逃。
唯独那王刚留在了原地,大张着嘴巴,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场面。
李禺见自己的一声大喝并未阻止这些人的逃离,直接一个纵身往着那些人飘去。
过了一刻钟。
李禺拎着还在滴血的大刀返回。
内院。
除了地上那些护院依然处在昏迷当中之外,仅杨悦愣愣的站在原地,就连王刚此人也消失不见了。
就在不久前。
李禺提着大刀去追缉四散逃走之人之时,那王刚清醒了过来,听见无数的惨叫声后,很是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杨悦后,直接选择逃命去了。
就这后院如此多的护院都生死不知,王刚已然明白,那道士来到自己府上,可不是找茬这么简单。
他更是明白了,那道士是带着杨悦杀人来了。
而当时李禺丢下他去追其他人了,王刚哪里会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有什么下场,直接逃了。
不逃,自己必死。
李禺走近杨悦,问道:“王刚呢?”
杨悦伸手指了指内院某个方向。
李禺二话不说,又是一个纵身,飞向杨悦所指的方向。
此时。
王刚正往着自己府邸侧门狂奔。
可他那体重,以及他所穿的宽大衣裳却成了他的一个累赘。
说来。
每日无所事事的王刚,虽乃是世子亲卫,但却是从来就不参加什么训练,更是借着王姓之名头,在这洛阳城中横行霸道。
每日白天,各种山珍海味不断,夜里,又与各种娇艳的女子嬉娱不断,身体早就被掏得一空二尽。
内院到侧门这一段距离,仅仅只有不到五十丈的距离,却是让他用尽了所有的心力。
可就算是如此,当李禺提着大刀出现在侧门之时,王刚也仅仅只是才打开侧门。
“王大人,怎么一见本道就要跑呢。咱们可是有好多话需要说的,需要聊的。你这一跑,本道可就不高兴了。”李禺拎着大刀,从半空中落了下来,看着正扒门欲逃出府外的王刚冷笑道。
李禺人一落地,一脚就把侧门给踢回原位。
王刚被一股大力给带了一个趔趄,“道长饶命,道长饶命啊。”
王刚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般。
但王刚的心里却是愤恨不已,恨不得把李禺千刀万剐。
从未受到过这种惊吓的他,也从未受到过这种屈辱的他,又哪里心甘情愿跪地磕头求饶。
以往,他最喜欢的就是看别人跪地磕头向自己求饶。
可今夜却换成了自己。
一直高高在上的他,虽说当下跪地磕头求饶,但心中的愤恨与不甘,全部涌现在的他那双眼之中。
李禺走近,一记手刀砍在王刚脑后。
瞬间,王刚昏迷了过去。
李禺可不希望这货的求饶声引来别人。
况且,这侧门之外可就是街道。
洛阳城与着长安城很类似,夜晚是宵禁的,更有将士巡逻。
如被这货的求饶声或者叫喊声引来巡逻的将士,必会给李禺徒增麻烦。
拖着王刚,李禺回到了内院。
扔下后,李禺拍了拍手掌,“这么重,三头猪都抵不上你这货,平日里也不好好减减肥,害得本道还得受累。”
“道长,他...”杨悦见李禺把王刚拖回内院,又见王刚不知是死是活,惊问道。
李禺投了一道宽心的眼神过去,“他还没死,只不过晕了过去。现在可不是杀他的时候,待把你父亲的遗体弄出来后,你再杀他也不迟。”
杨悦一听,牙齿咬得咯咯响。
未待李禺注意,扑向被李禺打晕且躺在地上的王刚,又打又捶,最后更是连牙都用上了。
李禺也知道,杨悦可谓是恨死王刚了。
李禺也不阻止,只要杨悦不捡刀杀王刚,李禺并不想阻止。
杨悦打了小半个时辰,咬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是把昏迷的王刚给折腾醒了。
一醒来的王刚,那是又哭又求饶的,更是吓得屎尿齐流了。
李禺拉起杨悦,又是一记手刀,把王刚弄晕,“杨小居士,一会再杀他吧。你这么打他,咬他根本无济于事,也无法报仇。贫道先弄醒两个护院,去把你父亲遗体弄出北大狱再说。”
杨悦也不是不懂,只是恨。
听了李禺的话后,眼中含着泪,双腿一屈,跪了下去,向着李禺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李禺再次拉起杨悦,宽慰后,弄醒了两个护院。
两名护院被弄醒,见他们的主子王刚也倒下后,可谓是惊惧不已。
李禺向着杨悦交待了几声后,逼迫两名护院随他出了王府。
没多久,两名护院依着李禺的要求,把杨重的遗体从北大狱弄出来。
而下午之时,那法曹参军事何礼再一次见到李禺后,实在弄不明白,李禺到底是相国的人,还是王刚的人。
大晚上的过来提人,而且提的还是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死人。
当李禺带着两名背着杨重遗体护院回到王家,放下后,李禺直接了结了这二人,而其他的护院,也在昏迷中去了地府。
杨悦再见自己父亲,那哭得,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过了许久。
李禺提着一把大刀,递给已经把眼泪哭干的杨悦,“杀了他,就算是报了仇了。至于你大哥的消息,我也打听到了。晚些时候,贫道去把你大哥带来。”
杨悦一听自己大哥有了消息,又一次的欲要跪下去磕头。
李禺赶紧扶住。
“道长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小女子等我大哥回来,由我兄妹二人亲自操刀,为我父母报仇!”杨悦没接刀,但话却是说得让李禺不得不点头。
这一刀,是斩不尽她心中的恨与怨的。
也斩不尽她对她大哥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