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赵从修所说的那样,蒸汽铁甲舰虐风帆战舰,就像是大人虐小孩。
短短半个小时,对方就以两艘被击沉,三艘受伤而由的结果败走。
一时间,群情激奋。
香药城上下雀跃不已。
作为桑给巴尔的附属,他们被欺负多年,今日看到主家惨败,莫名的产生了代入感,仿佛自己就是胜利者。
借此,燕博文直接招收千余土著,成立了附从军。
“好机会不能浪费了!”燕博文再接再厉,露出了笑容。
蒸汽船直接南下,威逼桑给巴尔苏丹国。
桑给巴尔是从阿曼分裂出来的,表面上地域广阔,实际上多数为附庸国,只在海军上强大罢了。
其本体,也不过是个十几万人的小岛——桑给巴尔。
后来还合并到了坦桑尼亚。
这样的小国一旦戳破虎皮,那就是任人宰割。
一通威吓后,桑给巴尔立马就萎了。
向大明臣服,成为藩属国,同时割让拉穆、基斯马尤两个小城与大明。
就此,香药城的扩充到了三座城池,人口突破二十万。
消息传到北京,倒是没有掀起波澜。
非洲的蛮荒之地,在欧洲列强没有瓜分非洲之前,这里并不引人注目。
如今开拓,都是早有预料的。
不过,北京为此还是争吵了一番。
香药城地方虽然大,但人口太少,设立将军府不合时宜,也太过于拔高。
毕竟燕博文不过是七品文官,骤然提拔到了正三品的将军,这不是三级跳,而是一步升天。
故而,商量良久,朝廷决定设立都司,以正四品的都指挥使为掌印官。
这就,还是其逼迫桑给巴尔附属大明,使得异性藩国的数量突破至第五家,外交部极力争取的结果。
纪博文虽然失望,但从七品官升到四品,已经算是祖坟冒青烟了,跨过了人家十几年的坎。
同样冒青烟的还有副都指挥使赵从修,他兴奋地直打转:“纪指挥,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接下来,吸收成果,脚踏实地!”
纪博文到底是冷静些:“咱们升官的不步伐太快,也遭人嫉恨,可以预料到,京城想要来非洲的开拓的人如过江之鲫,谁都想分一杯羹!”
“可惜,这世道,没那么容易!”
说着,他扔下一份报告。
短短十天时间内,就有十二人因疟疾而死,八人被毒蛇咬伤致死,其他的一些病症也有数十人。
非战而亡的士兵,达到了七十二人。
他拢共才五百来号人呀!
“水土不服呀!”纪博文叹道:“不攻克这些难题,怎么能移民,怎么建立功勋吗?”
赵从修沉默了。
他的乌纱帽,是这群士兵的鲜血染红的。
“先让部分士兵夜里住在船上,吃喝专人护送!”纪博文低声道:“只有尽少的减少损失,才能让朝廷移民!”
“等到移民多了,咱们的位置就稳了!”
赵从修没有问移民的死伤怎么办,因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移民来了后,死伤就由不得他们了。
……
巴拉圭,亚松森。
在去年,总统洛佩斯“赶走”侵略着,获得自由之后,百姓们就踊跃至街头,拥护其为国王,号洛佩斯一世。
而洛佩斯却谦虚道:“我的父亲才更有资格!”
于是,老总统洛佩斯为洛佩斯一世,现国王为洛佩斯二世。
战后的巴拉圭,可谓是一片狼藉。
原本四十万的人口,直接跌至二十万出头,青壮只有四万人,基本上都在军队之中。
为此,洛佩斯二世直接向魏国贷款了五十万龙元来发展经济。
他甚至发布法律,允许一男多女的婚姻制度,并且规定嫁女必须给予嫁妆,但男少女多的情况依旧未曾改变。
毕竟,多一张口,就得多花一分钱,而在身体上,许多男人就算有心也无力。
因为男女比例已经夸张到了1比4,一比五的情况,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不得以,魏国进行支援:五千余墨、汉士兵,抵达亚松森,对其国防进行指导。
实际上,却是给巴拉圭送男人来了。
巴卫就是这样来到巴拉圭的。
他作为新近移民,孤家寡人一个,刚分到田地,还没有收割一茬,就立马被乡老拉住了:
“你有婆娘没?”
“没有!”
“想不想?”
“当然想,不想就是瓜怂!”
于是,他被紧急招入伍,操练了两三个月就送到了巴拉圭。
抵达亚松森,对于这个依旧布满战争遗迹的地方没有好感。
松垮垮的建筑,面黄肌瘦的百姓,以及破败的街道,无不在述说着贫穷。
“不是说借给国王钱了吗?”他嘟囔着。
“钱是国王的,关这群百姓什么事?”一旁的同袍江二蛋随口吐糟道。
队伍行进着,拿到了一处正在修建的王宫,充斥着大明的风格。
洛佩斯二世亲切地与他们见面,并且带着南美人特有的热带,直接举办了篝火晚会。
大量的烤羊、烤牛被摆放餐桌,似乎整个亚松森的百姓都来服侍他们。
一时间,众士兵们都放开了。
吃完饭,巴卫就感觉不对劲了。
那些服侍的女子们,一个个穿着暴露,胸前的乃子似乎要蹦出来,紧绷的屁股也要从布裙中跳出,
而这样的女人,每人跟前站着两人,他也不例外。
巴卫面红耳赤,他家目光看向连长,想要求救。
而连长的跟前,则站着三个人。
洛佩斯二世则潇洒道:“诸位将士们,听说大家都没有妻子,这是巴拉圭送给诸位的礼物——”
翻译一说出立马让士兵们喧哗起来。
旋即,在团长、营长们揽着女人进入帐篷后,士兵们才跟从。
整整一夜,千万只野猫在叫唤,吵闹了整个亚松森。
翌日,巴卫疲倦地起床,眼前就站满了五六个人。
昨天睡了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娃,牵着一个娃;另一个女人,则带着两个半大小子。
无一例外,他们都饥肠辘辘的看着他。
巴卫拍打额头:“遭了,我就知道这世上没那么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