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间,咱们虽然是祖宗,但现如今却比不上英夷!”
沙文龙盘弄着手里的两个磁石,面色淡然,不住上扬的嘴角透露其心中的欢喜:
“咱们果然没有猜错,英夷在新加坡埋了钉子,甚至还不少呢!”
“是这般道理!”百户张雨卿轻笑道:“今个儿他们能够出卖军队的消息,明个儿就能出卖总督的位置。”
“卑职大胆猜测,当年的缅甸海战,估计就是那谍人细作透露的消息,南洋水师刚出港,消息就被传开了。”
“你可有证据?”沙文龙立马站起身,神色凝重。
“头,这不需证据!”张雨卿阴柔的脸颊露出一丝坚定:“大明军败,绝不可能是打不过,一定是有其他原因。”
“咱们报上去,到时候不管是都督府,还是内阁,都会为咱们的话添砖加瓦的。”
沙文元大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除了不够大气,天生是个当官的材料。”
言罢,他摆摆手:“我这就去往总督府细细说明!”
望着其大步流星的身影渐渐消失,张雨卿这才抬起头,面露一丝得色。
将其拍打肩膀的位置抖擞了一下,又用手帕擦了擦,他才叹道:“还得往上爬呀!”
“到时候,看谁敢拿我相貌说事!”
沙文龙迫不及待地向着总督孙通海汇报着情况,连张雨卿大胆的猜测也说了出来:
“以卑职来看,岂止是总督府,怕是各大藩国都成了筛子。”
“甚至缅甸,都有可能是其故作的饵……”
“你说的这番猜测,倒是极有可能!”
孙通海踱步思量了一番,对这个猜测也有了认可。
他不是为了甩锅,而是因为这次密谍就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
谁能知道,总督府上百个文官、小吏,竟然有一个被收买的密谍。
竟然有一个,那么就会有千万个。
“我与你一万块,立马扩大新加坡的千户所,严查细作密谍,挖出那些叛徒!”
沙文龙闻言,面露难色。
该死,就知道贪钱!
孙通海立马就意识到了其意思,心中不喜。
但没办法,官场就是如此,驱使隔了一道的锦衣卫办事,就得把它喂得好饱饱的。
拿钱办事,在官场上算是讲良心了。
“五万块!”孙通海挥手,制止了沙文龙的解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总共不过百来人,五万块足够你们扩大三五倍了。”
沙文龙见此,只能作罢。
有内务府的拨款,再加上新加坡的补贴,可以想象接下来一段时间,他日子过得有多逍遥。
见其神色荡漾,孙通海心中冷哼一声,旋即道:“钱给到了,沙千户也得拿出成绩才行!”
“自然!”沙文龙义正言辞道。
实际上,虽然沙文龙较为无耻,但密探反谍确实需要雄厚的钱财来支持。
收买,这是最简洁有效的方法,例如这次破获细作,就是花了一千块银圆得到的消息,然后顺藤摸瓜。
无论是美色还是金银,都需要雄厚的经济后盾来支持,
在以往,锦衣卫每年的拨款只有百万,摊到万余锦衣卫力士身上,不要太少,而外快则是抄家,等闲碰不到。
五万块,自己拿两万,剩余一万给其他百户总旗,最后两万买间客栈做营生,顺便收集情报。
完美!
收到新加坡的消息时,海底电缆正好铺设到了广州。
相较于陆地上的电缆需要挖坑,寻位置等麻烦事,海底电缆直接由几艘船沿途放置即可,一日数十里。
一年半的时间,已经从北京抵达了广州,接下来的路途将会铺设到海南,琉球、台湾府,以及秦国、齐国等南洋诸国。
制约电缆的并非铺设速度,而是电缆的制造速度。
当然了,陆地电缆也在缓慢铺设,实行的是以点带面,如先是各大省会,再是府治,然后是县。
“密探,间谍?”
朱敦汉略显诧异,他没想到会涉及到了这一行当。
不过片刻,他心中立马就有了答案:“或许缅甸海战,本就是英国情报工作的得意之作!”
这样的猜想并非没有道理。
英国不仅是欧洲警.察的起始,也是谍报机构的老大哥。
例如,另一个时间的1792年,英政府派马戛尔尼使团前往中国。使团中除了外交官,还包括不少军人、画家和园丁,其被明确指示刺探中方情报。
英国画家将沿途所见军事设施、清军武备绘成图画。园丁则仔细观察、采集中国本土植物,特别是茶树等经济作物。
从古北口过长城,马戛尔尼令随行英军中尉勘察这一古老防御工程。返程时,马戛尔尼一行又改走大运河,纵穿几乎整个中国腹地
这也是后来的鸦片战争无往不利的原因之一:其兵马登陆后,直接逼近大运河,迫使清廷和谈。
如果说,之前的那一次缅甸海战,英国人没有提前准备的话,朱敦汉是绝对不信的。
詹姆斯.邦德的祖宗,岂能没有预计?
或者说发动的突然,但其准备绝对是早已齐备。
南洋水师的船只、人数、炮火、物资,军官的指挥习惯,怕是早已经一清二楚。
在这种知己知彼的情况下,怎能不胜?
“看来,锦衣卫的革新还是太慢了,须要另起炉灶,重新再设立一个机构才行!”
心中有了急迫,朱敦汉对于借鸡生蛋就不乐意了,重新设立一个专业的情报机构就显得尤为重要。
“名字,就叫做军事调查处!”
“而为了壮大军事调查处,就必须竭尽一切手段才行!”
朱敦汉这时候放下了手中的前明,看向讲述太祖朱元璋的一章,心头瞬间一动!
“明初,骑兵匮乏,北伐近半的骑兵都是由普通的蒙古人加入其中,才促成了骑兵无往不利的局面。”
“蒙古人擅长骑兵,而英国人擅长间谍,那就取长补短!”
他嘿嘿一笑:“不是资本主义国家,向钱看齐吗?那老子挖人也是正常的。”
心中有了定计,朱敦汉则沉默片刻,令人召来了吴年。
身材魁梧的吴年,此时依旧担任着要职:侍卫司一等侍卫。
偌大的侍卫司有数千侍卫,多数为普通侍卫,军官三百余人,都是三等侍卫,正七品。
二等侍卫数十人,正六品。
一等侍卫五人,正五品。
把吴年放到这个位置,是有些委屈了,但却不得不为。
如今朱敦汉感觉自己位置稳当了,自然就觉得安排下吴年。
“军事调查处?”吴年一惊,国子脸上满是惊奇。
“就是锦衣卫!”朱敦汉解释道:“只不过只是对外,打探一切的情报,收满细作等,也是战争的一部分。”
说着,皇帝讲述了一下锦衣卫对于缅甸海战的推测,间谍的危害极大,甚至能够决定一场战争。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是不可或缺的,我愿称其为敌后战场!”
听到这里,吴年脸色好看了些,他双膝跪地:“卑职必定不负陛下所托。”
“我也不吝啬!”
朱敦汉看着吴年干脆利落地应下,嘴角带起一丝笑容:“即日起,军事调查处挂在战争部之下,等类于郎中。”
新明的郎中,作为执掌各部一司,品阶由五品跨越至正四品,乃是朝廷重臣。
而四品这道槛又是极其重要。
初一十五举行朝会时,四品以上才能参与其中,而且只有皇帝才能对四品以上官进行过问,任免。
换句话说,就算是内阁看你不顺眼,想要将你免职或者调官,也得皇帝首肯才行。
“谢陛下隆恩!”吴年大喜过望。
祖上八辈以来,他是第一个爬到如此高官的位置,说一句光宗耀祖也是理所应当。
又细说了一番连接后,朱敦汉也不啰嗦:“李莲英,直接拨款三十万给吴年筹备!”
“是!”李莲英看这吴年的样子,心中万分羡慕。
这可是30万,不是30块,普通一府数十万人之地,一年都不能收上这么多钱。
“另外,军事调查处竟然挂在了战争部旗下,那么一应的俸禄也要出,内务府每天在支给两百万!”
这下,吴年不淡定了,甚至有些恐慌。
皇帝如此厚爱,皇恩太重了。
“好好做!”朱敦汉拍了拍其肩膀,鼓励道:“一两年内做好防守即可。”
作为皇帝,朱敦汉随口一句话,就成立了一个部门,涉及到成百上千人。更是对朝廷格局具有冲击。
这就是一言九鼎,也是朱敦汉坐稳皇位后的权力,无人可敌。
“有旨意,今晚贤嫔贾氏用膳!”
殿中传来了宦官尖锐的声音,整个宫殿立马就活跃起来。
这里的用膳,自然不是吃饭,而是直接进去伺候皇帝。
贾元春也没有抑制脸上的欢笑,亲切道:“吴公公!”
说着,一旁的宫女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面值为五十块银圆。
别看这个数字小,但在往常宣旨却只有十块,五十块已经是普通宦官一两年的俸禄了。
对于吴公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谢谢娘娘!”吴公公客气道。
贾元春出自贾府,一进攻就立马封了贤嫔之位,这可是九嫔之一,算上是皇帝的妾室,真正的主子。
“陛下今个心情如何?”
荔儿将吴公公送出门,这才笑着问道。
“今个倒是没有遇到什么烦心的事!”
荔儿满意地笑了,然后回去通禀:“小姐,陛下今天心情很不错!”
“那便好!”贾元春心中欢喜。
自从入宫以来,皇帝也才来过了两次,这点滋润对她来说自然聊胜于无。
所以她就跟宫中其他女人一样,都成了望夫石,期待着皇帝的到来。
只要生下了一儿半女,晋级为妃那不岂不是等闲?
很快,皇帝就抵达了宫殿。
“起来吧。”
“是。”贾元春答应一声。
此时皇帝换了一声月白色丝质宽袍,坐在软炕式的宝座上:
“来,到朕身边来。”
拉着女子的手,带着她走到塌边,挽着她的腰肢:“几日不见,元春的相貌愈发秀丽了!”
“这是皇家的福气滋润!”
贾元春羞答答的。
作为大家闺秀,在那么多的宫女宦官面前,被皇帝揽腰摸手,甚至慢慢的爬上山峦,这无不让她感到羞涩。
而她又不敢拒绝,这是夫妻之间的情调。
朱敦汉看着眼前这个秀色可餐的美人,心头不由一阵悸动。
他尤记得初夜时,在其嘤啼声中达到身心俱佳的状态。
与陈青黛,邵秋儿等人不同,贾元春不仅具备着美色,其特别的身份也让他心起涟漪。
“皇家的福气?”
朱敦汉听到这句话,就忍不住想笑。
短短一年时间,先后两位帝王崩殂,何来的福气?
摸着其小手,朱敦汉又不自觉地抚摸脸颊,鹅蛋脸,美眸明媚,气质上颇为端庄秀气。
这样的女子,在后宫有的是,如那些勋贵之女,十之八九都是这样。
如果不是贾元春的身份,他一个月来一次算是正常了。
忽然,他想起日后林黛玉侍寝,到时候表姐妹二人一同,岂不美哉?
命人进漱口水,又洗了洗手,皇帝在塌上盘膝而坐,随口道:“朕有些累了,我们休息吧?”
“是!”贾元春略显开心地应下。
司帐、司床的宫婢铺好被褥,放下一边纱帐,又点起用来驱蚊的艾香,等到贾元春脱下衣服,只穿着贴身的小衣爬到塌上。
借着纱帐孔隙间映进来的烛光,年轻的皇帝细细的打量着她。
肉光致致的双肩,闪耀着健康的光泽,奶白色的小兜被山峦高高的拱起,划出美妙的弧线。
如雪的肌肤上几条鲜红的丝带在颈后和腰间缠绕,红白相间,更是令人心生绮念。
端庄秀气的小脸通红,美目紧闭,睫毛来回忽闪,显现出主人的紧张和不安。
看到这里,朱敦汉略微轻佻了些,直接用手挑起她的下巴,用自己的唇封住了。
良久,皇帝才道:“床笫之欢,放开些即可,太拘束了可不行,来,跪下,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