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绝对不能放回去不管的,要是她能主动答应还好,要不然只能再试试用空间来收服她了。
她的能力太强,精神力应该也不弱,上次收入后用空间收服就遇到了女冠潜意识的强烈精神抵抗,除非毁掉她的神智,才有可能收服。
也可能是她能力太强的缘故,反正收服是直接失败,上次强化小黑就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和精神力强度似乎对空间的能力有明显限制。
闭着眼的女冠明显身子一震,痊愈的这个诱惑应该对她很有吸引力,果然,女冠睁开了眼,却不知女冠断定这位是看中自己的姿色,已经有了别样的想法。
“能扶我一下吗。”
朱雪峰没在乎这莫明其妙的请求,反正跑不了,索性大方一点,不仅扶她靠墙坐好,还给两腿松了绑,让她能自己支撑,紧盯着她的眼睛。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咱们这也算个交易。”心中默默算了算时间,现在是六四年,那就给个时间期限吧。
“也不用一辈子,十五年,替我办十五年事,咱俩两清。”
女冠的眼里似乎充满了喜悦和不可置信,的确这么重的伤完全恢复还不留隐疾,应该对她是个大惊喜吧,朱雪峰能理解她的心情,却没注意女冠的眼神正在悄悄变幻。
女冠也是紧盯朱雪峰的双眼,“你要是发誓,我可以同意。”
“发誓,发什么誓?”朱雪峰被女冠盯着,觉得自己有点糊涂,似乎有些犯困,应该是一晚上太折腾,有些累了,甩甩头,再次发问。
“怎么发誓。”
女冠的声音变得委婉,极其动听,没想到这个女冠声音不赖嘛,原来以前一直是模仿长者的声音,朱雪峰有些恍惚,似乎沉醉在女冠动听的声音中。
“你说,发誓帮我恢复所有伤势,以后…”
眼前的女冠嫣然一笑,似乎又有万千风情,朱雪峰心中一荡,不由自主的跟着开口。
“我发誓帮你恢复伤势,…”
“唯我是从,一辈子都听清璇道长的…”
朱雪峰心中狂震,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娘的,一不小心差点着了道,没想到这名门正派的弟子也会这下三滥手段,好在自己精神力远超常人,要不然真是玄了,这江湖果然水深,对了,她不是正经全真弟子。
一双眼瞬间恢复清明,死死的盯着清璇的眼睛。
“你用了什么邪法?”
女冠见朱雪峰一下子恢复神智,眼里出现一丝慌乱,差点就成了,没想到这小子心智如此坚定,这么快就醒了,可朱雪峰接下来的问话让她两眼开始变得迷茫,机械的回答。
“这是炼心诀,能通过眼神控制人的心神,长时间不解脱就被彻底控制。”
“你怎么会的?”
“前些年找寻太乙门,差掉着了道,缴获的。”
朱雪峰很奇怪她的有问必答非常配合,忍不住继续问道。
原来这门邪功对精神要求高,如果对方精神力太强,反而极可能发生反噬,暂时受人所控,清璇这会应该就是被反噬了。
朱雪峰暗自心惊,这要是再晚醒来一会,让她套走空间的秘密,自己就天地之大,无处容身,这位要是再心思不正,这乱子就大了去了,乖乖,好险。
就在朱雪峰走神的功夫,清璇也清醒过来,她似乎很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大汗淋漓,自己一时心贪,眼热男子的疗伤和袖里乾坤秘术,想用半吊子邪法试探,似乎坏了大事,这下子没希望了。
震怒的朱雪峰再次祭出黑枪,这位是个不折不扣的隐患,虽然一身极其不错的好皮囊,但要是空间收服不了,等她养好伤,自己就有得瞧了,一时间动了杀心,杀意经过黑枪的传导,似乎形成了实质伤害,女冠再次喷出一口瘀血,喷出老远,人也顿时委顿。
长枪直直指向女冠,毕竟是一条人命,还是同胞,有些下不了手,女冠喷出的瘀血,不少喷溅到了不远处的铜像前。
高大的观音菩萨铜像,虽然满深尘土,但掩饰不住那股庄重,铜像色泽古朴,历经岁月洗礼更显庄重。其面容慈悲,仿佛能洞察人心,引导迷途之人走向光明。
一双眼似乎总在朱雪峰身上,不管这边如何变换位置,那张慈眉善目的观世音菩萨似乎一直看着他,在引导自己放弃杀念,朱雪峰心中的戾气一点点消散,自己差点在佛殿动手,虽然不信佛,但这种事还是万万不能做的。
女冠心如死灰,静静等死,刚才她的所为应该是彻底激怒了这位年轻男子,想想自己这短短的二十多年,如过眼烟云,好像什么都没留下,心中还有一丝的不甘,但现在只能闭目等死了。
其实刚才男子给出的条件已经很好了,自己无缘无故招惹上他,差点要了他的性命,人家居然以怨报德,愿意帮自己恢复,自己却动了贪念,陷自己万劫不复,可谓报应不爽,只是可怜自己才这个大好年华。
迟迟没有迎来夺命一枪的女冠不安的睁眼,却见男子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观世音菩萨,那股如同实质的杀意已经不见,那里还不知道自己峰回路转,观世音菩萨救了自己,不由得泪流满面,低声说道,“小道刚才死有余辜,谢尊者不杀之恩,今生今世誓追随尊者,任凭驱使,不敢有违。”
朱雪峰一愣,没想到还有如此转折,反正在这里是没法收拾她了,索性再次收入空间,尝试收服,没想到没了清璇的精神力抵抗,轻轻松松被收服,朱雪峰大喜,只要打上空间烙印,才是真正收服,这下又得一超级助力,大善。
看着四只白眼鵟鹰带回来的野兔,朱雪峰一阵无语,自己真是没脑子,兔子有了,可这地方能开火吗,远处农田边的树荫下,一群村民正在躲避炎热的太阳。
饿着肚子,将大殿收拾干净,又将两座佛像清理干净,双手合十,默默祷告两声,得在古寺找找水源清洗一下,沾满血迹的衣裳现在又裹上了厚厚的灰,现在的形象比乞丐更像乞丐。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殿前的许愿池就不用看了,残留着一点臭水,穿过没有门的后门,运气不错,殿后废弃的院子里就找一口古井,一块薄石板盖得严严实实。
费劲的挪开石板,井里还有些井水,没有工具,朱雪峰索性跳进井里清理一番,再次换了一身衣服,将已经没法看的衣服和鞋收起,出了古寺,心情很不错。
收获不小,虽然差点阴沟里翻船,但结果还算完美,得了个很厉害的帮手,想到那张面具下面的脸,朱雪峰有些发呆。
明明岁数不大,模样更是祸国殃民,虚岁才二十七,也就比自己大几岁,非要弄个三四十岁的打扮,害自己摸不清她的底细,前辈前辈的叫了一晚上。
清璇道长正在空间疗伤,根据疗伤的进度提示,不出意外,没有十天半月的是好不了,内外伤都很重,其实朱雪峰也想进去疗伤,可要是一下子消失这么久,可能就乱了套了,只能用疗伤药自己调养,好在正品疗伤药有神效,并不比在空间里来的慢。
一路向北,慢慢的步行了近三公里,总算找到个公汽站,可惜,晚班公汽已经停了,只能继续向北直奔长安街,再来个三公里应该就到了。
步行没多久,右前方出现一个大院子,几栋楼房和连绵的平房,还有持枪而立的警卫,这就是后世闻名的总医院。
抵达长安街时,时间已经近九点,总医院马路对面是一望无际的菜地和零星低矮的平房,这片菜地就是后世有名的奥体篮球馆,08年时名噪一时。
菜地的西面是一个大院子,不少高出院墙的建筑都灯火通明,隐隐约约还传来一些机械的声音,这就是后世以讲“奉献”而闻名的某个特殊存在之一,轧钢厂电动车的电机就是在这生产,虽然已经接近九点,可远远看去,整个大院的上空,散发出橘黄的光晕,应该是无数人在默默加班。
身体的机能虽然恢复不少,可一口气走了近六公里,并未痊愈的身子似乎有些吃不消,朱雪峰在总医院外停下脚步,盘算着是否找找那几个大院子弟哥们,这里离家还有大约十二公里,现在公汽没了,靠腿回去似乎不现实。
往东一公里不到就是装司大院,至于谢军杰家的空军大院还得走五六公里,朱雪峰不想舍近求远,决定先去看看萧东海在不在家,现在是假期,大概率应该在的,让他用大踏板送自己回去,省得还要步行十多公里,这身子很虚弱,也很疲惫。
“同志,你的证件拿出来我们看看。”
才走了不到五十米,就被从总医院出来的一队自行车巡逻队追上,朱雪峰只好摸摸兜,变出小本本。
“打扰了,您忙您的。”几位便装的巡逻队员见到传说中的小本本,查看后连忙将证件还回来。
朱雪峰笑了笑,这个小本本还是挺管用的,几分钟后来到装司大院,大门口的警卫人员看着正在靠近的朱雪峰。
“同志,请站住,出示您的证件。”
青色的搪瓷灯罩,橘色的昏暗灯光下,年轻的战士很严肃的发出指令,朱雪峰想了想,并未掏出小本本,他是来找萧东海的,这小本本给人带来误会就不好了。
“同志,我不进去,想请您帮忙叫一下萧东海,就是萧将军的儿子。”
“请稍等,您和萧东海什么关系?您是谁?找他有什么事?”
问得真详细,朱雪峰挠挠头,“我是他的同学,我叫朱雪峰,你们一说他就知道,我真有事找他。”
“对不起,我们只是按要求执行。请您出示您的证件。我们要进行登记。”
眼看着执勤的战士拿出登记本,朱雪峰很无奈,又绕回来了,还是要证件,只好耐心解释,“出来得着急,没带学生证,您看看,我这不就是个学生吗?再说我也不进去,就在这等着。”
好巧不巧的,朱雪峰换上的正是上学常穿的那套白衬衣和蓝裤子,都有些旧了。
“去那边等着,不要乱动。”
萧家的小楼书房正亮着灯,萧东海正和一位老者面对面坐着。
“爸,真要这么早就去部队吗,不是说等大学毕业吗,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
萧东海对面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身形削瘦,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
“不用等了,去了就入伍,新兵训练就是实习,我们已经办好,不影响你们毕业,不要问,这是决定,也别打听,黄将军他们几个的儿子也都下去,下月初就走。”
萧东海很无奈,老头每次都是这样,提前都没个招呼,定下来才通知,这次还算好点,老头还和自己提前交底,
再说小伙伴都要下去,结合现在的一些传闻,萧东海明白了一点,虽然还有一肚子疑问,但很明智的没有继续开口,这应该是父辈的集体决定。
“好吧,我听您的。”
“到了部队好好学习,要努力上进,别给老子丢脸。”老人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儿子现在大了,这几年成长很快,也让他总算放心让他离开。
刺耳的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老人明显变得严肃,一脸慎重的拿起电话,脸上的严肃变成惊讶。
“找你的,说是你同学,叫朱雪峰,就是那个小朱。”
萧东海一愣,“他不是在日耳曼留学吗,这是又溜回来了,这小子,他在哪呢,我得见见他。”
老人笑着拍拍儿子,“去吧,人在咱们大院门口,和这种同学可以多来往,一起共同进步。”
朱雪峰的事,这位知道不少,尤其是去年洪水后,儿子一天到晚把他挂在嘴边,也就特意调查了一下,这一查,才发现是个不错的苗子,尤其是几次军训,多次获得嘉奖。
有心想弄到部队来,将来和儿子做伴,这下可好,差点捅了马蜂窝,还被那个皮笑肉不笑的郝局长亲自出面给提醒一句,没事别想着挖墙脚。
“好的,我这就去,爸,那我回来可能早不了,你可别怪我。”
“去吧,去吧。”老人痛快的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