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诡异佛首

苍云岭是一个县的名字。

在我们城区西北方,大概一百多公里的路程,那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山沟沟。

大磨山村更是藏在山沟沟的最里面。

羊角胡说:“你有车吧?”

看我面露尴尬之色,他又说:“驾照总有吧?”

我急忙说:“有,有!!”

“你开车,我们到苍云岭看看,这姑娘家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如果是姑娘家横死以后舍不得你,那这事儿就有的谈,如果是有高人在背后做法,这事儿就不好办啦。”

我一听,又拿出几百块塞进羊角胡手里:“谢谢大爷,我现在只有靠您了。”

路上。

我一边开车,一边旁敲侧击的询问这件事儿最坏的结果。

羊角胡并未谈论我的事儿,而是问我又没有听说过关于苍云岭县的传闻。

我摇首,并未听说过什么传闻。

羊角胡打开了话匣子:

刚建国那会儿,苍云岭县那边发生了一件大事儿,具体什么事儿不大清楚,好像是从山体里面挖出来一个巨大的佛首,听说闹得还挺大,出了几十条人命,而出事儿的地点,就在这个大磨山村!

最后官方看不下去了,直接派了军队过来,才把事儿给压下去!只不过事儿是压下去了,可半山腰那颗巨大的佛首却无人敢动!

等车开进苍云岭县,羊角胡活动了一下身子:“距离大磨山村,还有多远?”

“大概十几公里。”

“那就别停了,直接过去吧!”

“好。”我发动汽车往大磨山而去。

大磨山村。

顾名思义,那座山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磨盘,所以就有了大磨山村这个名字。

当我亲眼看见这个大磨山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股子压抑感袭上心头,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经过一段恶劣的盘山公路后,远处一颗巨大的佛脸出现在大磨山的山体上,就好像整个佛首都是镶嵌在山体里的一仰。

而山体下便是那大磨山村。

不知为何,那慈祥的佛脸让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两下。

等到了村口,羊角胡率先下车,说:“车就不进村了,不好调头,你就停前面那片空地,我去呲泡尿。”

我刚停好车,一个端着旱烟杆的老者就从村口走了出来,冲我挥了挥手中的烟杆问我是干啥的。

我说我是县城来的,来村里找个人。

他问我找谁,我说找孔晓玲。

老者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说:“你跟她啥关系?”

刚要说出原因,羊角胡就上来一巴掌摁在我的肩膀上:“老哥,我们能进村吗?”

老者看了一眼羊角胡,又看看我:“不中。”

老者说:“今天孔晓玲办丧,按村里的风俗,外人不能进村。”

“他不算外人,他是孔晓玲的未婚夫,按照你们当地的说法,是能在场的吧?”羊角胡问道。

老者拿旱烟杆在石头上磕了磕,哼了一声:“你们要是敢进村,我就跟你们拼了这条老命。”

但羊角胡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死活都要进村。

吵吵嚷嚷之下,村里走出来一伙人。

为首的身材消瘦,竖着大背头:“你们是干啥的?我是这儿的村长,有事儿可以跟我说。”

羊角胡说:“孔晓玲是我这侄子的未婚妻,现在她遇害了,我们老钟家于情于理都应该来看看,这老哥死活不让我们进村,你说这算什么事儿?”

村长看了一眼老者,然后问我:“你是孔晓玲的未婚夫?”

屎都到门口了,我也只能咬牙认下。

村长咧嘴一笑:“那就进村吧。”

我有点不知所措。

首先我跟孔晓玲只有一面之缘,然后微信都没聊几次就变成了羊角胡口中的未婚夫

羊角胡眯起眼睛,盯着村长离开的背影,说:“那个村长不是个一般人啊。”

“啥?”

“走吧。”羊角胡说罢,下意识的捻动自己的胡须:“如果我没猜错,文章就出在村里,很可能跟这个村长有关。”

村子不大,所以我们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孔晓玲的家。

院子里搭着一个凉棚,棚下面放着一口棺材,一个中年妇女倚靠在棺材旁边以泪洗面,八成就是孔晓玲的母亲。

按照羊角胡教我的剧本,我眼含热泪,看着孔晓玲的母亲:“阿姨,我是小玲的男朋友,我……”

话没说完,我已经‘泣不成声’。

妇女看我这般模样,急忙过来搀扶我,让我别哭,说未过门的女婿哭了会让死者不安,让我到屋里坐着,晚点再招待我们!

屋里摆放着孔晓玲的黑白照片跟一些贡品,从现有条件上来看和听村民叫妇女孔姐来看,孔晓玲应该是单亲家庭,并且随母姓。

羊角胡屋里转了转:“这会儿几点了?”

我看了一下手机,十点半了。

又过了一会儿,院子里开始进人了,说要起灵下葬。

羊角胡眯起眼睛:“看。”

我一看,是刚才在村口拦着我们不让进村的那个老者,他站在院子里指挥着众人干活儿。

羊角胡说:“一个未成家的女孩子这么大操大办!这事儿绝对有蹊跷。”

下葬的地点,在大磨山村的后山。

我以‘男朋友’的身份倔强的陪在孔晓玲的棺材旁。

出了村子以后,我前面抬棺材那个年轻人突然脚下步子一虚,眼瞅着就要摔到地上,我急忙上前伸手托住棺材,避免棺材途中落地。

也就是这一下子,让村长的脸瞬间一黑:“狗娃子,你怎么回事?”

狗娃子一脸委屈,说自己脚踩空了。

好在后续的路程没出什么幺蛾子,棺材顺利下葬。

回来的路上,羊角胡问我什么感觉。

我说:“棺材挺沉的。”

羊角胡说:“装了两具尸体,肯定沉。”

“两具尸体?”

“应该是合欢葬,具体还得再看看!”然后他把我拉到一边:“你没发现下葬的地点吗?刚好在那佛首的注视之下,这说明棺材里面的东西需要这佛首的滋养。”

“可佛首不是正义的象征吗?”

“正义的象征能一夜之间灭杀几十条鲜活的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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