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回到将位,逼迫众将保持安静,随后沉声问道:“郭校尉可有说荆州是谁领军?”
传令兵想了想,回道:“天色太黑,郭校尉也无法看清敌军将旗。”
徐荣脸色一沉,挥手示意传令兵下去,皱眉继续沉思。
他真是感觉心累,打了这么久,连对方是何人领军都搞不清楚,这得是多烂的指挥能力啊。
副将段煨失踪,众将又各执一端,徐荣的预感很不好。
六千军围攻营寨,还有三千骑兵和两千步卒没动。
夜色中,大雨滂沱,越下越大。
张飞,你在哪里等着呢?
......
营寨周边,百米土坡上遍布尸体,鲜血混着雨水,把荒野都染成了红色。
这些都是荆州军的,还没摸到营寨,就被西凉军居高临下,用弓弩射杀了。
雨水打湿了战甲,南风再一吹,寒气直接透进骨头里。
陈到一把抹去血水,抬头看着三十米外的西凉营寨,眼中凶光闪烁。
回头望着亲兵,陈到下令道:
“待会火把一亮,弓弩手立刻放箭压制,你们就押着这老小子跟着我冲,注意拿盾牌挡着点。”
“看到那处斜坡没,那位置是死角,冲到哪里就行了。”
“只要能成功劝降西凉军,你们就是今夜最大的功臣。”
“明白吗?”
“明白。”十几名亲兵齐声说道。
陈到满意的点了点头,瞥了眼低头不语的段煨,恐吓道:“董卓无道,连皇帝都敢杀,跟着他早晚必死。”
“徐军师说了,只要你成功劝降部下,一定会放你离开。”
“你可别给我耍花招啊。”
段煨抬起头,神色莫名,低声说道:“不会。”
转身接过盾牌,陈到瞅着空子,说道:“点火,放箭,冲。”
“呼。”
无论是荆州军还是西凉军,都不敢在夜色里点火。
一来是雨太大几下就灭了,二来火光会让你成为活靶子。
反正地方就这么大,瞅着人影放箭就行。
管他射不射的中呢。
可陈到是押着段煨去劝降,黑漆漆的谁认得出这是段煨啊。
因此,哪怕暴露了位置,也得点起火把。
火把一亮,陈到等人就成了万军之中最靓的崽。
身后数百名荆州弓弩手,齐声放箭进行火力压制,给陈到争取冲锋的时间。
眼见西凉军忙着躲避,陈到啪一下飞起,左手盾牌,右手长刀,大喝道:
“弟兄们,冲。”
“冲啊。”
十余名亲兵人手两个盾牌,护着中间的段煨和两名荆州兵,跟着陈到奋力向坡上猛冲。
“叮叮当当,噼里啪啦。”
西凉军的弩箭势大力沉,射的盾牌叮当作响,陈到等人缩着脑袋冲,拼命护着脑袋。
只要脑袋不中箭,那就还有救。
即便如此,就这十米的小坡,还是有五六个人被放到了。
二十米,还有火把照着,足够段煨劝降了。
“呼,这西凉军弓箭不要钱吗?”
眼见众人都安全到了斜坡,陈到松了口气,眼神示意亲兵可以举旗子了。
“啪。”
黑夜中,火把光芒闪耀,一面孤零零的黄色免战旗,竖了起来。
免战旗一出现,这一块地方就没有羽箭继续射来。
当然,为防荆州军偷塔,其他位置该打还是打。
“来吧,成败在此一举。”
陈到左手拎着盾牌,右手持刀架住段煨,阔步走出了斜坡,暴露在万军之下。
陈到,汝南人,白眊军统领,世人赞其武艺堪比曹魏虎候许褚,胆略不下常山赵子龙。
今日一见,传言不虚啊。
陈到毫不畏惧,盾牌护住胸前,将段煨推出,大喊道:
“上面的西凉军听着,这是你们的副将段煨,他已经被老子活捉了。”
“若是还想活命,就赶紧开营投降,否则...”
陈到这边正说着呢,旁边的段煨就开口了。
“弟兄们,我是段...”
“咻。”
“啪。”
段煨名字都没说完,一支冷箭飞来,直接扎穿了他的脑袋。
“砰。”
段煨倒在血水里,目中满是不甘,他其实想刚一把,劝弟兄们不要投降。
可惜话没说完,不知道哪个崽种,就放冷箭。
“我靠。”这是被震惊的陈到。
“西凉人这么狠的吗?”这是下面一直注意军情的徐庶。
“将军都敢随便杀?”这是徐庶身边的刘琦。
陈到也不装逼了,咕噜一下滚到斜坡里,手臂还中了一箭,疼得呲牙咧嘴。
营寨边,放冷箭的崽种冷着一张脸,比寒夜里的雨水还冷,正是西凉校尉郭汜。
“看我干嘛,段将军英勇无双,怎会被荆州的懦夫们俘虏。”
“这是张飞的奸计,诸位不要上当,立刻进入反击位置。”
“防备荆州军趁势攻击营寨。”
西凉军士们虽然不咋信,但见着郭汜这么狠,也不敢多哔哔。
透过雨水和夜幕,郭汜冷冷的向下望去,段煨正孤独的死在血水中。
他怎会认不出段煨呢?
可大敌当前,军心不可动摇。
所以,真段煨也只能是假段煨,该死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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