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太大了,数千西凉军依着营寨防守,又居高临下,荆州军攻的很艰难。
土坡下,徐庶眉头紧皱,情况有点出乎意料,西凉军并未主动出击。
剩下的不过五十米土坡,陈到和张苞带队冲了好几次,都被打退了,伤亡不小啊。
“军师,陈到派人来报,他们抓了西凉副将段煨。”
刘琦跟在徐庶身边,拱手说道。
“段煨这么快就被抓了?”简直难以置信啊,徐庶皱眉思索:“既然段煨被抓,那现在指挥的就是郭汜,此人倒是有些本领,怪不得当年能祸害长安那么久。”
“让陈到带上亲兵,押着段煨去劝降西凉军。”
“遵命。”刘琦连忙下去安排。
刘琦刚走,又有亲兵来报:“军师,冯习将军来报,山寨内有数骑冲出,直奔霸城而去。”
“冯将军判断,这些人应该是回城求援的。”
徐庶点点头,笑道:“知道了,让冯将军继续盯着,依令行事。”
其实那用的着郭汜派人回城呐,总共隔着七八里路,这边一开打,霸城的观察哨位就发现了。
雨声虽大,但近万人的厮杀声,聋子都能听见。
霸城,诸将云集议事厅,吵得不可开交,徐荣脑袋都大了。
堂下,樊稠当着诸将的面,大声责问道:
“徐将军,城外都打了这么久,你为何不派兵增援?”
其余将领也高声附和,都是如樊稠一般的西凉将领,平日里对徐荣都不太服气。
“就是啊,按计划就是互成犄角,攻必救,怎能坐视段煨将军被围攻呢?”
“说的对,此时若能遣军攻击荆州军后方,配合营寨相互夹击,荆州军必败。”
也有和徐荣关系匪浅的洛阳将领,出言反驳道:
“万一荆州军借攻打营寨诱使我军出击,他们再回过头来打我城池呢?”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荆州军雨夜攻击,无非就两个目的。
要么是趁雨夜西凉军骑行动不便,强行拿下营寨,剪除霸城一臂。
要么就是上面那位洛阳系将军说的,诱使徐荣出击,再趁机夺城。
很明显,樊稠等人持第一种意见,徐荣这个谨慎的性格,让洛阳将领持第二种意见。
樊稠指着那名洛阳将领的鼻子反驳道:“愚蠢,荆州军总共就八千步卒,三千骑兵。”
“段将军依寨防守,还占着地利,足足四千人马,荆州军至少也得八千步卒全出,才能处于不败之地。”
“当此情形下,荆州军那还有兵力夺城?”
洛阳将领反驳道:“那还有三千荆州骑兵呢,若是半道伏击,我们的援军难保不会大败。”
“哈哈哈,简直可笑。”樊稠怒声笑骂:“城内足足一万余骑,还俱他张飞三千荆州骑兵?”
“自古以来,可有三千人伏击一万人的说法?”
又一名西凉将领附和道:“樊将军说的对,若那张飞不怕死,敢来伏击,我们也能顺势将他彻底击败。”
“对,一万骑兵龟缩城内,坐看段将军被围,我西凉军做不来这等怂包。”
堂上群情激愤,双方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
徐荣揉着眉心,也不搭理众人,认真听着窗外的喊杀声。
他领兵多年,凭喊杀声就能大致判断出两方有多少人马交战。
而他思考的,压根就不是救不救援的事。
“报,郭汜将军来信。”传令兵带着满身寒气,慌张闯入堂内。
樊稠瞥了眼徐荣,直接喊道:“赶紧说,营寨那边怎么样了?”
传令兵拱手回道:“郭汜将军说,段煨将军不知去向,人马现由他来指挥。”
“据估算,今夜围攻营寨的荆州军不下六千余人,营寨寡不敌众,部下伤亡惨重,请徐荣将军速速增援。”
“段煨不知去向?”
满堂西凉将领都懵了,窗边的徐荣都被惊到了。
“什么情况,大战都开始了,主将不在将位,人都找不到。”
“不会是被荆州军俘虏了吧。”
“去你的,营寨都没攻破,荆州军上哪抓人去,还是抓主将。”
“那就是临阵脱逃了。”
“我尼玛。”
堂上彻底炸锅了,各将也顾不上派系之争,围绕段煨的去向瞎几把猜,说啥的都有。
一时间,连救不救援的事情都不关注了。
古今中外,放眼四海,八卦,才是人类永恒不变的话题。
说起来,这也不怪郭汜,段煨巡查是临时起意,只有身边亲兵随同。
等到西凉军发现荆州军时,段煨刚好被抓,天这么黑,谁认得清人啊。
而郭汜一个副将,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绝不敢说段煨被俘虏。
所能做的,只有代替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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