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场高层,某处正对比武区的包厢之中。
这包厢极尽奢华,其中之人,也是这无极圣朝中可称顶尖的修士。
谢记坐在主位之上,翘着个二郎腿,望着下方比武场。
在他身旁的俩人,同样是无极圣朝中的高手,都不过百岁,却都是半步化龙的存在。
“这自称通天之人,还以为是什么高手,结果现下看起来,不过泛泛之徒,给自己取个如此名号,反倒显得他像个跳梁小丑。”谢记淡淡言道,眉宇间满是不屑。
这比武选拔看到这里,倒是让他更加自信了。
至少直至目前,都没有出现能入他眼的对手。
这一个名额,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
谢记身边二人,极为奉承地笑了起来。
“谢兄说得是,这个通天,岂会是吴天的对手,我了解吴天的脾气,此等狂妄之徒,他定不会手下留情,说不得会将他硬生生打死在场上呢!”
“现在看来,我兄弟三人只管看戏就好了,待会咱们碰到的对手,想必也都是这种货色。”
“据说这样的比试,每个人需要进行五轮,才能晋级到最后的角逐。”
谢记闻言轻声一笑,道:“总之,这个名额我势在必得,你二人虽也参与了选拔,当做历练便罢,否则免不了竹篮打水。”
那俩人神情有些尴尬,但还是连连称是。
这时候,其中一人想起了什么,询问道:“谢兄,听说你们浩气城的支脉,出了些事情,可是找到凶手了?”
谢记闻言,双眼一眯,浑身散发可怖杀机。
“此事已有我族弟在查,很快便会有眉目,不管是什么人干的,必将他剥皮抽筋,告慰我叔父与妹妹的在天之灵!”
“至于眼下,我只需负责替谢家,夺得这一个名额便可。”
……
比武场上。
秦淮泊进入了比武区,长宽各四十丈,一旦离开此区域,便算是认输。
前方,吴天一脸不屑的审视了秦淮泊一眼,而后发出了更为不屑的笑声。
“屈屈四极六重,也敢取名通天,尔当真是狂妄!”
秦淮泊淡淡笑道:“出门在外,名字都是自己给的,不过,你这吴天的名字,倒是也没好到哪里去么。”
吴天冷哼了一声:“老子吴天,乃是父母给的名字,而眼下我贵为天命山圣子,自可以无法无天,倒是你,没有通天之能,也敢用此名号?”
秦淮泊没有再回话,倒是吴天见他沉默不言,反到更加来劲。
“等我将你脑袋掰下来当球踢,倒是可以助你一飞冲天。”
秦淮泊微微一叹,本想从纳戒中取出祸乱来。
但想了想,用祸乱对付此人,根本就是杀鸡用牛刀。
想来想,取出了残虹。
手中握剑的那一刻,秦淮泊的气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时之间,清冷剑意如风骤起,剑势却如山海,恢弘连绵。
“哎哟,还是个用剑的,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吴天大步一脉,手中金光涌现,唤出一柄金色流星锤。
他挥动大锤,劲风呼啸,大地震颤。
场外围观之人无不惊呼,那流星锤并非籍籍无名,而是天命山的重宝之一,天命流星锤!
据说,乃是地阶下品的重宝,今日在那吴天手中,果然是不同凡响。
然而这时,人们却是发现,只是一瞬没有看那秦淮泊,对方的身形居然忽地消失了!
秦淮泊动了,脚踩乱神步,以至于他的速度,已经超过了旁人肉眼的极限。
从青宗小洞天回来后,秦淮泊逐步修炼这门身法,如今已然登堂入室。
几乎只用了一瞬,他已经来到了吴天身前几步开外。
而拥有如此极速的他,那吴天挥动大锤时,在他眼里就好似慢动作一般。
秦淮泊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一剑点向吴天罩门。
锵!
青色剑光一涌而去。
尚在舞锤的吴天,只觉得腹下一凉。
低头看去,一道剑气已经穿过了他的腹部,眼下那伤口之上,还有剑气附着,不断蚕食他的皮肉。
他捂住伤口,另一只手想要挥动流星锤砸向秦淮泊。
然而却是发现,他体内生机正在飞速消散,已无余力去挥动这极重的天命流星锤。
咯噔!
吴天退后了数步,蹲身捂着伤口,满脸惊骇地望向秦淮泊。
对方怎么接近,以至于怎么出手的,他直至此刻都浑然不觉!
也就是说,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受得伤!
此刻的秦淮泊在他眼中,就好似梦魇一般。
眼见秦淮泊提剑走来,吴天脸上满是大汗,毫不犹豫地呼道:“我认输了,我认输!”
此时,那负责督战的老太监,微眯双眼,看向秦淮泊。
方才,对方的动作在他眼中,都是那般迅捷。
此子所负身法,必定不一般啊!
“此战,秦淮泊晋入第二轮!”
秦淮泊已经负手走出了场外。
场上,四方皆惊。
人们本以为会是吴天单方面碾压秦淮泊。
结果却是恰恰相反!
仅是一个照面,竟是用了一瞬功夫,胜负便分,吴天负伤认输!
一时间,场上哀嚎一片。
算上方才那瘦弱修士,已是接连爆冷了两次。
而且,这一次几乎九成人,都押注在了吴天身上,他居然就这么输了?
不少人倾家荡产。
当然,除了赌徒之外,也有人关注的这选拔本身。
“这个通天,看来还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
“他那身份奇诡无比,不可不防啊!”
“莫不是什么玄阶上品的身法吧?”
“身法极为特殊,能到玄阶中品的身法就已经很罕见了,此人居然掌握了一门玄阶上品的身法么?”
“我怎么觉得,有可能是地阶之物?”
“你做梦吧,青州怎么可能有地阶身法,而我等却是没有听说过的?”
此时。
年月日等人所处的包厢之内,所有人都傻了眼。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以至于他们还来不及思考。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他们净赚了两千多万灵石?
虽说这是豪赌,可是,这也太疯狂了!
在此之前,哪怕是年月日,心中都不笃定秦淮泊真能胜出。
那就更不会想到,对方竟胜得如此轻易了!
而且,年月日总觉得。
秦淮泊只怕还未动用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