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场,某处包厢之中。
单玄兵捏紧了拳头,看向一旁的亲弟弟。
“你没看错,就是此人伤的你?”他问道。
单玄威身上还缠着绷带,此刻已经激动地站起身来,指着正在离场的秦淮泊道:“此人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当初就是他当众打伤了我,大哥,我可从没受过这等委屈!”
单玄兵闻言一声冷哼,道:“此人能胜吴天,说明的确不是泛泛之辈,只不过,说到底他是凭着那诡异身法胜的,我单家之人以气血见长,最不怕他这花里胡哨的身法,等会我亲自去会一会此人,给吾弟报仇!”
“大哥有了主意?”单玄威好奇问道。
“那是当然,我在刘公公那早打好了招呼,虽说不能直接让我通过选拔,但是,为我安排下一轮的对手,还是能够做到的。”
单玄威闻言,立刻大笑了起来:“妙,大哥此计妙啊,只不过,还是要当心那小子才是,他那身法的确诡异,而且那日他伤我那一拳,力道也是不轻,气血之力似乎胜于我!”
单玄兵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是胸有成竹道:“放心就是,到时候看我怎么虐杀此子!”
……
秦淮泊已经回到了包厢门外。
推开门的时候,屋子里的人齐齐看向他。
而后,年月日像是欢迎英雄归家一般,郑重其事地将秦淮泊迎进了屋里。
“欢迎通天兄,方才通天兄那一剑,可是价值连城,直接让我小赚两千万下品灵石,让司徒妹妹小赚一千六百万,我的天,这可比开商行赚得要多多了!”
秦淮泊见状摇头道:“你可别上头,也就是碰上了我,平日还是不要沾赌为好。”
“这是自然,通天兄放心就是,我年月日还能拎不清这些么,快快坐下用茶,稍候咱们一起去提灵石,我已经说好了,让他们全部兑换成上品灵石,这样不会占据太多纳戒空间。”
秦淮泊却是道:“不必着急,这选拔不过还在初赛,我还有四轮选拔,才能晋级到前十名,参加最终选拔。”
年月日立刻便明白了秦淮泊的意思,眼前不由得一亮,随后是道:“通天兄的意思是,你每一场,我都押注于你?”
秦淮泊点了点头。
“嘶!”
年月日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如今那一百万的本金,已是变成了两千四百万,若是接下来四轮,还能碰到这么好的赔率。
而且秦淮泊还能在悬殊的实力差下拿下的话。
那简直不敢想象!
到时候,便是圣朝首富竟是我自己?
“我信通天兄的!”年月日拍着胸脯道。
另一边,没有压住的卫小可看着年月日与司徒妍脸上洋溢的笑容,此刻肠子都已经悔青了。
一赔六的赔率,她居然没有跟着押注!
否则,方才因为言非赔出去的灵石,现在早就连本带利赚回来了。
眼下看着他们三人其乐融融,卫小可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秦淮泊回到自己的座位前,到了阿娇这里,摸了摸这小姑娘的脑袋。
“阿娇是不是觉得乏味,要不我让你爷爷先带你回客栈?”
阿娇摇了摇脑袋,道:“大哥哥真厉害,一剑就打败了那个坏人,哼哼,我以后也要跟大哥哥一样,学习剑法!”
秦淮泊苦涩一笑,心想倒是也可以将覆海剑诀传给阿娇。
只不过,得等她修为再高一些才行。
坐回位置上,秦淮泊看向场中。
对决还在继续着。
很快,轮次便到了上百轮。
好在是来观战之人,多有修为在身,这些人,就算是连着观战几天几夜,也都不会有任何疲倦之意。
比武场上方,出现了一片光幕,其中是所有晋级下一轮之人的名字。
这么多轮比斗看下来,秦淮泊发现,无极圣朝的高手,大多年岁都在五十岁之上。
就比如四极之境,他此前遇到的四极高手,大多是各宗天骄,年岁不会超过三十。
但到了无极圣朝,三十岁的四极几乎少之又少。
更多的是人过古稀,还尚在四极巅峰挣扎之人。
这也说明无极圣朝为何只能算是青州中等偏下的势力。
圣朝之内,武运不兴已到了如此地步。
不过,虽说大部分都是四极巅峰的高手,但其中也出现了几个需要注意一下的存在。
他眼下毕竟道骨有伤,除了不能再次动用道纹锁身外,也无法利用道骨给他的加持。
不过仅仅是需要注意一下罢了。
看了半响后,秦淮泊打算闭目养神一番,结果闭上眼睛没多久,意识便习惯性地沉入到太虚禁中去,在其中修行了起来。
司徒妍见秦淮泊闭起了眼睛,当下便转过头来,光明正大的“偷瞧”秦淮泊。
这时她才发现,秦淮泊的脖子上好像带着一条项圈,看其质地,似乎颇为不俗。
“真是一个谜一样的男子,不显山露水,却是如此轻易就胜过了吴天,他身上到底还有怎样的秘密?”司徒妍心中想着,不禁撑起了下巴。
就在这时,年月日一脸玩味地看向她。
司徒妍面色一红,目光立即从秦淮泊脸上移开,而后别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过多久,原本沉寂下来的比武场,忽然又响起了浩荡的欢呼声。
就连意识进入太虚禁的秦淮泊,都听到了这呼声。
因而睁开眼来,看向场上。
年月日在一旁言道:“通天兄,眼下可睡不得了,这一场恐怕是最需要看的一场,乃是那谢家的谢记,对阵另一名四极巅峰!”
秦淮泊听到是谢记,眼中有了几分兴趣。
谢家之人……
“年兄可是知道谢家的谢不语?”
谢不语正是那日在青宗小洞天中,头一个与秦淮泊撞上的修士,欲要杀人夺宝,结果被秦淮泊反杀之。
“谢不语?据说他已经葬身青宗秘境之中了,本来他才是目前谢家这一代最厉害的天才,年纪轻轻便是四极巅峰,只可惜死在秘境之中了,谢家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谢记的身上了。”
“原来如此。”
秦淮泊并未多言,目光放入场上。
只见,谢记已经缓步走入比武场,却是忽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电一般,射向秦淮泊这处包厢!
那目光之中,带有几分挑衅,更多的,是浓厚的轻蔑与不屑。
年月日眉头一挑,惊疑道:“他盯我作甚?”
一旁,司徒妍没好气地道:“年大哥,他好像不是盯你,是在盯通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