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这沉默的迷茫,感受到她出言的震撼。
序戒对她的目光显然有分秒的闪躲,细长的小指在额前滑动几下,不知道是否解决了他的瘙痒。
“嘶,容我想一想。”
“你别装。”
于诗引垮下一张脸来,强势的逼问让气氛发生了绝对的逆转。
不是,是我之前错过了什么瓜吗?
于诗引怎么看起来这么凶狠?
我来回扭头看着他们俩的面部表情。
“你抓不到把柄的。”
他重新镇定下来,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只要你还活着,就避免不了这样的事发生,无论是挑衅还是毁灭。”
言语松懈,掀开这无力辩驳的谜底。
“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睡。”
??不早了还能早点睡?
序戒抄起了沙发上的衣服,脖子上的领带被扯出了色请的意味,他一把拉过我,独留于诗引一个人在客厅。
?他拽我干嘛?
“诶诶”
于诗引看着我倔强的背影,撅起了嘴。
“你、你——”
“有什么说”
他板着一张臭脸,在房间门口停了停。
“呃,手疼。”
我望向他的手腕。
“有什么就不能好好说吗?”
“···”
“咚”
我被他扔进房间。
“我记得上次告诉过你,不要让序宁见到你对吗?”
他居高临下的态度并不是很讨人喜欢。
“我没有见过他!”
“我知道。”
“那你想说什么?”
这句话我脱口而出的时候就后悔了,他的眼神除了对松鼠们是温和的意外对我而言就是致命的。
这傻子嘴角开始有若隐若现的嘲笑。
“手疼?”
你伤成这样你不疼?
“你好好告诉我,这两天到底有没有见过其他人?”
“没有”
贺默吟不是人,他不算。
白柳柳已然成为社会的抛弃物,活着对于他来说不再具备任何属于人的尊严了。
“以后这样的场合,你还要去很多次。”
“我是你的什么?”
他早就松开了我,房间那扇隔挡灯火辉煌的落地窗此时只有期许宁静的作用。
我这样的发问并非别有用心,只是这样的身份对我而言太过尴尬。
受人非议的富贵,我深感尊严存在的要义。
“···是有人说你了吗?”
“没有,我就是想知道,我是你的情妇,还是白禾禾?”
“为什么还要在这样的问题上纠结?”
白皙的手指开始解开扣子,冷漠且生硬。
“我没有纠结···我只是想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方式自处。”
我背过身去,不想直面这场赤裸战争。
“自处,再谈这个就是杞人忧天。”
他开了空调,顺带连裤子都脱了。
“这样的场合以后还有很多,当然,你想做你的白禾禾,我能够理解。但放过自己好像更重要吧。”
“是情妇?”
“···你怎么想都行。”
我涨红了脸,想怎么会就此成为了别人的附庸。
成为谁都好,成为情妇,而且是吉祥物地位的情妇。
这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