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陈烈来说,他不是什么天纵之材,甚至在练武的一开始也是一波三折,在那么多剑霸和宗师的竭力教导之下,跌跌撞撞之下方才勉强修入剑尊境界,换做是拓拔沧海或者拓拔岩石两人,在同样的条件下恐怕能修到剑霸,甚至是剑宗境界也不一定。
可现在呢,陈烈是拓拔沧海和拓拔岩石的师傅,是可以与剑王正面抗衡的存在,所以资质并不能决定一点,至多就是起点高低的差距而已。
陈烈答道:“罡墙并不需要固定在墙壁的模式,完全可以为自身构筑成一个贴身防御,比如这样。”
陈烈的剑元一动,他周身就散发出一个金色的气墙,将其完好的起来。虽然这样的凝气模式相当考究对真元、真元的运用,但对于陈烈和粘木寒这种境界的高手来说完全不成问题,举手投足之间即可形成。
“原来如此。”
粘木寒感觉陈烈没把话说实在了,但如此关系还想对方自暴底牌,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陈烈的确没将其中的真正技巧说将出来。
以剑元保护周身的手段看起来简单,但其中涉及到对真元、真元的运用,对空间的理解,还有对环境的把握,其中一个环节出错就是失败。
不过陈烈的绕指千云就是可以将空间压缩、凝固的圣门技巧,所以陈烈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但其他人不可能像陈烈如此轻松。
总之,其中的奥妙不是粘木寒一时之间所能理解的。
陈烈将手一摆,一团幽蓝色的寒气就浮现在他的手心上。
在粘木寒森冷的眼神之下,陈烈问道:“以尊下的修为和资本,应该不会看上区区的地神兵子件,你的最终目的应该是拓拔家的寒泉吧。”
粘木寒倒也老实,点头回道:“是的,拓拔家的寒泉是寒某人突破一切的关键。若是得到了拓拔家的寒泉,那寒某人就等于找到晋升剑王的确切途径,只要再耗费些须时日,剑王就是寒某人的囊中之物。”
“你本可以借的。”
陈烈的意思是粘木寒完全可以利用自己非凡的影响力,跟拓拔家暂借寒泉,等及他晋升剑王之后就没用途了,完全不用耗费如此心机去赶尽杀绝。
可是粘木寒摇头道:“如果事情真的如此简单就好了。晋升剑王困难重重,没有绝对安全的环境,寒某人是不会轻易尝试的。别的不说,元蒙王朝不就有几个代表前来探察了么。”
原来奥家公子此行的目的是这个缘故。
冰刀草原是一个残酷的地域,明争暗夺,劫掠成性,纷争不断。
如果在自己的边侧突然出现一个可以威胁到自己的国度,别说是素来霸道的元蒙王朝,即使是以所谓的仁义立国的大秦帝国也会背信弃义,暗中阻挠,绝对不会让金真国出现第二个剑王。
要知道粘木寒可是拥有地神兵级别的圣门八大护法佛兵之一涅盘剑。
一旦让其成长起来,先不说能否晋升穹苍武圣,恐怕以其资本足够威胁到任何层次的剑王了。
连陈烈这种有资格威胁到自己,但还未真正成长起来的人物也遭人扼杀,更不说前景更为广阔的金真第一神将粘木寒了。
陈烈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条理,开始放手施为了。
此时,粘木寒却突然问道:“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们为什么能这么准确地把握到你们的弱点,还有你的身份呢?”
陈烈漫不经心地回道:“不是拓拔长天就是拓拔希,他们觉得牺牲我们一家人可以获得你们的怜悯,自然是不给我们任何的活路。如果本人没猜错的话,我那个可怜的拓拔夫人已经被拓拔家的人控制下来了。”
“你很聪明,也很看得开。”
粘木寒夸奖了一句,涅盘剑随即爆出一通灿烂的幽蓝色华光。
只听粘木寒自言自语道:“数百年的积累,十年的心血凝聚,这最后的一招本是寒某人专为剑王而创的,今日你完全有资格领教这一招的奥妙了。”
“承蒙你的抬举!”
陈烈淡淡地回了一句,对于粘木寒的夸奖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知道现在是最后的生死关头,稍微有个疏忽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这也是陈烈的机会,专为剑王而创的绝招肯定非同凡响,即使强大如粘木寒也会出现一点破绽,毕竟粘木寒还不是真正的剑王。
对于陈烈来说,即使是一刹那的破绽也足够了。
粘木寒的最后绝招终于出来了,天地仿佛成为一个冰雪的世界。
而以粘木寒身体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寒潮漩涡,涌动的幽蓝色寒潮直接将方圆三里的范围都给囊括了进去,周边来不及逃跑的城民皆被粘木寒直接冻成冰雕,场面极端残忍。
可这些只不过是表面的威势罢了,真正的核心力量是对陈烈的压制。
如果说周边的是寒潮的话,那么压制陈烈的就是寒毒海啸,通天彻地都是咆哮着的寒毒,根本不给陈烈任何喘息、闪避的空间,自一开始就将陈烈纳在自己的寒毒之中。
事情并不会如此简单。
如果是单单的寒毒侵蚀的话,根本奈何不了陈烈,这一点粘木寒早就体会到了。
问题是粘木寒这最后的绝杀之中隐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邪力,不是寒毒的阴寒之气,也不是粘木寒本体的寒性真元,而是一种陈烈从未见过,甚至连听也都没听过的毁灭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