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与洪门扯上关联,
完全是因为金宝大哥的引荐和照顾,
当年白霖虽有着一身本事,但是岌岌无名,
在娱乐圈这个靠着名声吃饭的地方,要么你遭得住寂寞,慢慢熬出头,
要么你背后有擎天护佑着,得到大量的资源追捧,
想靠着才华吃饭,那也得有伯乐引你一程,否则就算是鎏金美玉,也得埋在风沙里憋闷着,
当年金宝遇见白霖之后,立即唤来了龙叔与几位大导,两人商量合计着,以他两人为配角,白霖为主演,
一举助其登天武星之首,新一代的荧幕武星,总算是有了扛担之人,
能得这两位配角相捧,整个华语圈子都没什么人有这分量,
白霖当场就拒绝了,一口气吃个胖子,这待遇,太招摇了,
这风口浪尖之上,日后其进退两难,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过日子,可太拘束了,
因此,感激归感激,但是白霖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
人情犹在,二位又不老,市场不怎么景气,反正各有缘由,白霖就是不愿意在荧幕上太过张扬,
金宝拿他也没办法,转头将其引荐进了洪门,得了个不小的名头,
从此之后,无论是海内还是海外,白霖便多了层身份,
越是识货有地位的,便越是了解洪门在全球各地的影响力,
白霖虽很少搬出这个名头,但是某些耳目聪慧的大佬与巨头,多少也会因此忌讳其几分,
高丽那边的地下势力话语人,听闻洪门的幺火入了高丽,连夜上门迎客,
当年洪门的一位双红棍打得整个高丽上下哀嚎一片,甭管你是财阀还是官皮,寻到机会就是上门全家桶,
直接将数位财阀剃了头,最后又大摇大摆的回到了香江,
从那以后,洪门就成了高丽的禁制,不图财不圈地,就是要命,这谁遇见了都要抖三抖,
而幺火又是整个洪门内,最为强横的内宾打手,红花棍名义上的香主,
那位柳姓的地下头头,从进门到离去,都不曾靠近白霖一臂距离,全身紧绷,生怕白霖暴起杀人,为其理个发型,
所以说,白霖这些年因为洪门的关系,硬生生的拔高了几个台阶,
有资格与某些大佬同等对视,
但是这不代表着白霖想依靠着洪门身份讨生活,
如今这般,不远不近,手中不曾沾染过洪门一丝生意利益,更不曾在这滩泥泽中留下什么血腥痕迹,
说句不好听的,即使日后这堂口塌了,顺藤摸瓜,也摸不到自己身上,干净的紧,
可要是真遂了秦铮的愿,他白霖擎了那炷香,好处自然不言而喻,
但是白霖若是再想自由脱身,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更何况随之带来的,可是无穷无尽的麻烦,白霖可不愿意在刀口上淘金,
“你小子,蚂蚱嗑两头,两不沾却两都吃,名占着,事不做,如今堂子下面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香朝哪边递,老头子我也不难为你,堂口爱要不要,但是字该上帖子了,半挂不挂着,没这么当内宾的。”
看出了白霖的忌讳,老爷子蹙了蹙眉,
从他见到这个年轻人开始,秦铮便对其心生好感,
知进退,通人心,好色有品,贪婪有度,该守规矩时守规矩,该凿破罐子时凿破罐子,
胆大心细,百无禁忌,惹急了天王老子的大腚其也敢捅一捅,
比起自家的几位儿孙,这年轻人简直是照着其口味生养出来的,天生的洪辈人,
这么些年,老爷子一直想着将其拉进洪门内,其即使不愿意坐上那把椅子,
凭着情谊身份所在,等自己百年之后,洪门若是遭逢了什么大难,白霖也不好袖手旁观,
当然,白霖若愿意接了自己的位子,老爷子明个就挪窝撤香,若嫌他活着碍眼,当晚上吊出丧,乐都能给其乐死,
“别,您这不是挑拨我和杨哥的关系吗,现在洪门的红花棍都朝着杨哥拜香,我这一个内宾,挂了名,言不顺,礼不正,随时抽身走人的主,哪比得上您亲儿子来的孝顺,不成您开个灶,小子挨上三刀六洞,拔了那半炷香,可不敢担挑拨门内情谊的名头。”
白霖摇了摇头,帖子上落了字,悟字辈便多了个老祖宗,从某方面而言,他的身份还要高上秦杨与秦城一头,
仅次于老爷子,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年纪轻轻,多了一堆儿孙辈,他可担不起这盛名,
“堂口上下,谁敢给您开灶啊,开好了得罪了顶上花,事后不知道自己身上得挨多少窟窿,开不好当堂折了小命,您多猛啊,可拦不住。”
秦杨阴阳怪气的调侃到,当年白霖一把止戈打得二十多位双花棍满头大包,不伤身子伤脸啊,
如今在座的几位堂主谁没领教过白霖的“黑手”啊,有多少人当天是捂着蛋垮着裆回去的,
“几个意思?二爷这是成了什么神功了?咱爷俩练练?”
白霖咬牙切齿,这酒糟汉子有点呛火啊,闺女走了以为自己拿他没辙是怎么着,还跟自己叫起号来了。
“吵吵吵,见面就吵,冰丫头,你可比他入堂口早,这么些年,老头子可是把你当亲孙女看着,他就算不立那半炷香,有你这层关系在,他成我秦家半个女婿不过吧。”
老爷子一拍茶案,老二这是憋着一股邪火,白霖不在这段时间,香江可没那么太平,
“老爷子,他我是管不了,但是您唤我一声干孙女,我一直记在心里,我认。”
女子微微一笑,白霖没出现之前,秦铮就是她最大的靠山,爷孙情谊,当不得假,
这些年冰冰名头再响,身份再金贵,只要洪门这边有求,她既舍得下钱,也放得下身段,
她跑老爷子这边喝茶的次数,可比某人多多了,
没外人在时,老爷子和孙女俩可没什么拘谨着,白霖“打妹妹”这花边新闻,就是冰冰与老爷子逗闷时候说的。
“半个孙女婿干什么,您不还有个宝贝孙女呢吗,别藏着掖着啊,亲上加亲。”
白霖咧嘴一笑,许久没见那丫头了,女大十八变,也不知如今出落成什么水灵模样了,
“好小子,你试试,你若是敢招惹囷囷,我不割了你小牛子,我刀呢,你站那,别跑。”
老爷子脾气从年轻爆到年老,喝了一辈子凉茶,都没浇灭几分,一点就着,
白霖捂着脑袋顺着门缝开溜,也不管乱作一片的堂内,拉着冰冰就回到了车内,
“你也真是的,怪不得老爷子说与你对坐不超两分半,准能气得人牙根疼。”
冰冰翻了个白眼,娇嗔一声,老爷子一把年纪了,白霖也不知道遵从着点,
“没法子,老爷子这才是铁了心想把我挂在香堂上,不寻个法子跑路,还真不好应付。”
白霖扯开衬衫衣领,甩了甩外套上的茶渍,轻叹一声,
“洪门最近不算太平,二叔那边有点手忙脚乱,我帮不上什么忙,有些事大哥他们不好出面,你要不要出手帮忙照看一下。”
冰冰坐在白霖怀中,为其整理了一下衣衫,
或许是因为年纪的关系,冰冰更像是白霖的贤内助,不争风,不吃醋,
却是白霖最信赖宠爱的那个,事事都用不着避讳,
“一身血气,这糙汉子拉堂口砍人来着?”
白霖握住柔弱无骨的芊芊玉手,眯了眯眸子,以秦杨的身份,香江之上还有人能让他亲自抄家伙耍刀片?
“不知道,不过听说最近出现个K党,来头不小,有钱有势,二叔最近没少为此烦心。”
冰冰摇了摇头,细枝末节的事,她重来不多过问,老爷子念叨几句,她便听着,
“K党。”
白霖神色一紧,倒是忘了,香江因为历史因素,可一直都是某些人眼中的禁肉,
明面上不好扇动,但是私下里,手段可一直算不上干净,
这个K党,就是一条放出来咬人的狗,上不得台面,但是能给你弄个席面,
背后牵着绳子的,便是旧时的香江主子,如今联合着那些亡我之心不死的世界地主,变着法子整些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