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钝刀悬颈

四平大马,落地生根,

脚下力气一沉,廊道中滚铺的香木地板顺序碎屑炸裂,

矮身的绞杀汉子一脚蹬在白霖的膝盖后侧的腿窝,一脚拐绊在其脚踝,

本是双缠与柔术的结合,旁人如此受力,瞬间便会下盘失衡,直接被其拖身绞颈,

可白霖确如一座大岳,任由潺溪浮动,岿然屹立,老身自在,

见白霖毫不费力的拳杀两位同伴,矮身汉子终于发觉其恐怖,

马上蹬脚借力,准备脱身而去,

白霖可没那么好心,擒拿变手,工字伏虎,

上指擎天,错指叩地,

刚猛力道如决堤大洪,气动搅山风,拳落惊鬼神,

屈膝提胯,铁马收劲,气摧劲,神笼意,一拳凿出,矮身汉子整个胸膛瞬间塌陷,

肋骨成刀刺,直接钩穿后背,血肉一片,肝胆成糟,如一滩烂泥一般炸裂瘫软,生机全无,

古武,一指定中原,洪拳伏虎劲。

“Monster,Domon。”

眼瞧着廊道中的血腥场景,仅存的一位外籍打手瞳孔开始放大,精神几近崩溃,开始嘶吼着逃窜,

白霖甩了甩手,拔出了钉杀在一位打手头颅之上的棱刺,

一道破空声传出,只瞧那位被吓破了胆的打手背腹插着透穿的棱刺拖着长长的血痕爬行挣扎,甚是诡谲骇人,

白霖没有肉体上折磨对手的癖好,

双手插兜,闲庭信步的走过其身旁,抬脚压在其脖颈之上,脆响清澈,汉子顿时便没了动作,

瞧了眼时间,三分钟整,微微挑眉,还是有些耽搁,

礼貌的敲了敲门,回应的却是一声轰鸣枪响,

白霖咂了咂嘴,好像并不意外,

一把拉开房门,闪身躲过两发子弹,

借着空挡余光,白霖倒是瞧了见了一眼房内的情况,

摸索出一个防风火机,掏了掏垫在衣服内的棉包,该说不说,这位K党头头之所以这么狂妄自信,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一把柯尔特巨蟒左轮玩的倒是有几分西部牛仔的快准狠,

随手将火机抛出,枪声响起的同时,几个棉包也随之被扔了进去,

火苗飘絮,直接遮挡住了房间的视线,

短匕穿花,一道人影随即冲进房内,

封郎眼神一凛,险险躲过两把匕首,

连开两枪,只用一瞬间的恍惚,

一把缩在袖口中的棱刺便直接扎进了手掌,

缺耳男子果断丢枪后撤,透掌剧痛之下,其连神色都未曾泛起涟漪,

眸子一直死死的盯着那鬼魅般游梭身形,

另一只手却暗中摸向了后腰,

棉花火苗突然炸裂,封郎下意识的侧脸躲避,

再回神,却见那道身形已然不见了踪迹,

抬头间,弓月长腿迎肩砸下,

封郎微微一笑,眯着眸子,稍稍躬身,准备硬接这一劈腿,

后手蓄势待发,

摇曳着些许火光,当那劈腿显露出恐怖力道只时,封郎再想躲已经为时尚晚,

泰山坠顶,凡人垂首,

肩膀旧伤新肉豁然崩裂,强悍劲力直接让其一边肩膀垮落变形,

摸着后腰枪身的手掌尽是冰凉麻木,用尽全身力气好似也提不起这救命稻草,

“怪物...”

一口鲜血呕出,封郎满眼不甘,华夏这片大地上总能出现一些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人和事,

“走好。”

白霖劈腿横扫,一脚落在其太阳鼓穴,缀着脖颈,直接砸穿了三层观景硬窗,

半个身子颓座沙发,仰躺在外,不见面容,

那边藏在背后的柯尔特左轮也随之落地,沾染斑斑鲜红,煞有意境,

论心机算计,这个封郎称得上一位枭雄,

故意露出破绽,让白霖以为其只有一把枪,所以那最后一发子弹迟迟不发,

引白霖近身之时,又果断取舍,尽全力侧开半边身子,准备以伤换杀,

但是其太过自负,以为自己能扛得住白霖的攻势,一记劈跨,却直接让其脊梁寸寸截断,

白霖扯了扯衣领,随手衔起一件西装外套,黑框眼镜扔进火海,一拳砸碎火警报鸣,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但是在自己老祖宗的地头上,供上外姓的香,天大的道理,也没有这个说法。”

白霖喃喃一句,抽身而去,

顶层的火警算是惊扰了整栋大厦,

一位用衣袖掩着口鼻的小哥,灰头土脸,一路叫嚷逃命,

刚刚打上顶层的腿毛娘娘腔喘着粗气,衣衫半裸,配上有些卡粉的妆容,

光是瞧上一眼,都让人胃中反厥,

“着火了,快跑啊。”

人群裹挟着呼喊,两边热闹撞了个正着,

大厦内的人流拥簇而出,顷刻间便乱成一团。

一辆不起眼的私家小轿车混入车水马龙之中,转眼便没了踪影,

“紧身短裤,露脐裸肩装,勒得青筋暴起,腿毛根根直立,您这架势,别说打,就算瞧上一眼都得做上好几日噩梦。”

看着停车卸妆的项武,白霖摇下车窗,点上根烟,望向冒着几缕黑烟的弘楼大厦,不知在思索什么,

“这么大动静,是不是猖獗了些?”

换下一身衣服,终于得以吐出一口的项武搓着脸颊,调整着肌肉软骨,

“既然是杀鸡儆猴,自然要动静大些,如今局势紧张,好多双眼睛都盯着呢,火苗太小,台下的老爷们还以为是耍猴看戏呢。”

白霖笑了一声,吐出口烟雾,经此一遭,日后诸位可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什么钱不能能接,什么爷能不能认,可要擦擦眼睛。

“一鼓作气?”

项武扭了扭肩膀,挫骨缩肉这种路数,时间久了,多少有些别扭,

“不急,让他们怕一怕,风声鹤唳,钝刀子抹脖子,才最伤神。”

白霖掐了烟头,道友死了,下一个谁知道会不会是贫道呢,

“这个,归你,别让他死的太痛苦,是个不小的钱袋子,榨一榨。”

甩出一张照片,鼠目瘪颊,短肩外耳,瞧着就算一副猥琐好色的模样,

“榨金子这种事,你居然舍得让给我?”

项武一楞,这可是白霖的强项,陈默说的好,经过白霖的手,金钱龟就剩一撇了,甲都没了,

“我得去会会这位。”

白霖敛了敛神色,敲着手指,看着照片中的那位温柔少妇,眼中一抹凶光不加掩饰,

“怎么说?”

项武瞧了一眼,没看出什么门道,像是大户人家的雍容妇人,仪态端庄,很有韵味。

“女人拿捏男人,图财图利,女人为难起女人,可就是掏心掏肺了。”

白霖嗤笑一声,穆嫣然打死也想不到,其困困寻到的暗窗门道,就在香江的高亭大户之中,教书育人,德行兼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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