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郎丧命港岛弘楼的消息只在一个小圈子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警署那边连消息都未曾公布,
十一条人命,直接抹过,只说是弘楼电路引起明火,损失顶层一些名贵装饰,皮毛不痒,并无人员伤亡,
一些与K党有些瓜葛的名流人士却旁敲侧击的得到了不少骇人消息,
什么残肢断臂一片,剖胸漓胆,血肉横流,描述的场面似戾鬼寻仇似的,听着都令人毛骨悚然,
没了话事人,K党在香江的场子就被边越仔瓜分私吞,大小门户头头闹得不可开交,窝里斗的厉害,吃相确实难看,
白霖这边带着项武吃吃玩玩,悠闲两日,
陈默倒是费心费力的与那位泡在金汤玉液中的大少爷斗得不亦乐乎,
“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白霖把玩着手中的剔骨小刀,随口询问了一句,
“这个齐书横啊,是个人才,头脑清晰,进退有度,知舍知得,还很惜材。”
陈默手中一翻,一张签了名的空白支票便出现在了手中,笑意盈盈。
“顶花支票,五千万限额,够不够大度?”
那些富商手中的支票都是有层级的,
白板,五十万港币,随意一家香江银行,都认这个面子,
单色,百万之内,生意银行,要致电,确认身份,也送得出这一笔钱财,
双印,就需要富商和银行两边的落款,调备,千万数额,往往走的是生意账,避税免责,处理起来要等些时日,
顶花,这就简单了,这张票,就算银行为富豪本人准备的,用度都是及其干净隐蔽,走的是海外渠道,甭管是什么人得了这张票子,都与富商本人亲临没差别,一小时之内,整个银行都是私人服务。
“能用钱解决的事,对他们而言,就不算事。”
白霖接过支票,感慨一声,自己兢兢业业打拼了这么多年,也不如人家随手的洒洒水,要不说人比人,气死人呢,
“错了,这位齐大公子没有用这张票子买我们闭嘴和三儿的那些漏洞证据,而是买我们。”
陈默打了响指,这才是真正的大金主,伯乐啊,
“攻城攻心啊。”
白霖咂了咂嘴,这点魄力齐大公子还是有的,
“一方面是感谢我们告知了其漏洞所在,另一方面,也对我们这几人产生了兴趣,只要我们点头,香江的豪宅地皮随意挑,吃穿用度,出行所需,他全包了,若是觉得在其眼下不自在,好说,海外八国任选,待遇依旧。”
这条件,养龙养凤也不过如此了,而齐大公子所求也不多,只要几位依法炮制,收集到几位点名富商的生意账户和私人信息即可,
一次出手,两千万,预付款,全款。
“点头应了下来,按照他的安排,留在香江,能多活两天,若是出走海外,一单生意过后,就是一锤子买卖喽。”
白霖笑了一声,都是人精,玩什么战国策,
“所以喽,我们又回来了,一顿撑,六分饱,选个稳妥一点的较好。”
陈默耸了耸肩,毫无顾忌的开口说到,
“喜儿,阿酥,记住了,找男人,一看眼,二挖心,三顺意,四勘神,嘴不可言,耳不能听,眼不蒙雾,衣不落尘,生疑既实,问心不问人。”
白霖直起身,看向两位女子,
这话的意思,男人这种动物,见人先看眼,眼神恍惚闪躲,目带邪光,不可交,
接着从举止细微之处,问心察人,性格所在,习惯使然,一切都有迹可循,
三为逆顺之境,可观人进退气度,涵养内在,大喜大悲之苦,皆生纯性,
最后就是灵魂契合,那一根线,对不上就是对不上,勉强不得,
在这期间,男人的言语,殷勤献媚,都不可听,不可信,更不能受情绪所动,
雾泪一旦遮了眼,那衣服可就离了身了,
“你的生意经?”
苏酥看了白霖一眼,祖师爷解密了?
“哈哈哈哈。”
陈默没憋住,一下子笑出了声,
“额。”
白霖老脸一红,话又说回来,情感拉扯,还是需要些手段的。
“男人,女人在我眼里除了多出几根骨头,思考位置不同外,什么差别。”
苏酥收回目光,男人会在荷尔蒙的催化下短暂性返祖,等同于草履虫的生命类别,
“思考位置?”
白霖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这话说的倒也在理。
“那个齐书衡很好,不会以原始方式思考问题,极度自律,但是略生唾津,指肚生黄,肝气不正,此人,善妒,喜猜忌。”
回归正题,一面之缘,苏酥已经从其身体表态发现了一些猫腻。
“他在妒忌猜疑他的父亲,在不断的抢夺其父亲的威势,预备着踩着他父亲的臂膀,一步登天。”
云喜接过话头,一阵见血,
“齐元庆,三儿一女,外妾有五,大儿子在英格兰留学时遭遇一场意外,虽然勉强捡了一条命,但是脑组织受损,时而复发癫痫症状,思虑有限,不堪重任。”
“小儿子生下的时候就落了残疾,少年时大病一场,失语失读,认知障碍。”
“唯一的女儿从小被宠溺娇惯,性情泼辣阴戾,毫无大家风范,更无机敏头脑。”
“正牌的齐夫人远居海外,放浪形骸,大儿子于小儿的境遇让其沉溺酒色,夜夜笙歌。”
“齐书衡的母亲是交际花出身,相貌手腕自然是不用说,这么些年,齐元庆身旁一直守着这位贤内助,在香江之中,也算是颇有名声的一位奇女子了。”
“至于其余四位外房,长则十年,短则五年,无一有孕怀身,先前日子,还病死一位,齐书衡的母亲琼兰亲自操办料理,风光大葬。”
言到此处,几人眼神交汇,笑意深沉,其中大有猫腻可寻,
“我已经让三儿去查齐书衡与其母亲琼兰的交易记录了,另外还黑掉了其母亲几处私宅的监控,相信一定会有收获。”
陈默敛了敛神色,大宅大园中的戏码,可比血肉搏杀还要刺激,
“想办法弄到其小儿子的血液采样,苏酥几篇报告出来,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白霖点了点头,想踹窝子,这个齐书衡还真不见得能斗过那只千年金钱龟,
“顺带让三儿好好摸摸齐元庆,这老小子这么沉得住气,肯定憋着什么大的,虎毒不食子在他们身上,并不适用。”
狗咬狗,一嘴毛,两边入手,没准能拿捏着父子间的痛楚,好好筹谋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