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昭手中轩辕剑架起,眼神淡漠。
这天下在氏族江湖中才情犹如妖孽般的女子…
吒喝一声;“朔风。”
与安幼薇还给皇室的皇道龙气不同,犹如实质的上古人皇之气好似金色液态。
古老,无敌之意。
瞬间注入轩辕剑中,点燃日月星辰,山川河流,飞禽走兽。
比轩辕颛璃使用的轩辕氏朔风一剑更加恐怖。
好似安云昭才是真正的人皇。
轩辕剑好似真的活了过来,
代表先天道的日月星芒散发绿炎,代表人间道山海大川流淌剑身,代表生灵道的飞禽走兽飞出剑身缭绕轩辕剑。
安靖举亦是刀锋横举。
站在人魔黎生面前。
安天下大势形成虚影,大成。
似乎代表着现在的整个人间,万千大势拔起。
整个人间生灵的一切,势机,似乎都被安靖举撬动。
山脉,河流,生灵,人间一切势机。
蕴势其中,更是有超脱三界的无极之力注入斩命运。
整个人间,似乎都慢了下来。
青州城某处,一片春叶,在树枝上落下,一位孩童跑过,看着突然静止在半空的树叶。
目光好奇。
手轻轻举起,想要触碰树叶。
树叶突然啸咛。
似乎透出杀机,哪怕这杀机弱不可闻,树叶自身承载不住,爆散开来。
人间各处,都散发着杀机。
世间万物。
似乎都在排斥什么,有了杀机。
朝着晚秋亭汇聚而去。
安靖举势机也越来越高,人魔此时一动不动,而现实只是过了一瞬。
“人间一刀。”
“铿…”
安靖举大拇指将横举的刀锋收回。
人魔的头颅毫无预兆被斩断。
混沌气不断喷涌。
随后让开身位,小姑安云昭金衣飘荡,朔风一剑,轩辕剑灿烈,一剑捅穿人魔混沌之心。
轩辕剑破了混沌之心…
生死决斗契。
使得人魔可以在真界一直存活的执念之体死亡。
只见安云昭一把拔出轩辕剑,轩辕剑沾染的混沌之气犹如液态滴落。
人魔的无头身躯缓缓跪下。
但并未消散,而是身躯坚硬犹如石头一般,跪在晚秋亭内,没了混沌气息。
那被斩断的邪性头颅笑了笑,盯着安靖举;“一剑一刀。”
“我从未想过逃跑,你师父,白死,我也是来求结果的,安家,你们做不到万无一失,无论怎么选,终归会留下遗憾,这就是人,我们与第一个入混沌道的蚩尤更像,不是吗?为何不选执念,而臣服于规则呢…”
“安家,为了维护人族生存利益,断送了人族未来。”
“这是就算你们获胜也要承的果,始终会诞生新的因。”
“无极,人皇,都在安家。”
“跟轩辕黄帝一样,走的老路罢了。”
“接下来,魔界入世,不管轩辕大阵压制规则,不死不休,为释放蚩尤,你安家如何给这个果,我很想知道。”
“我不想活,我想看果。”
“执念之体的果。”
“杀光我们…或是逼我们地心生灵去虚天界,你们如何选呢…我的执念终于破碎了,三界执棋者全部陨落,三界重担全都压在你安家身上,真可怜。”
清晨破晓…
鱼白泛起,人魔的头颅也硬化。
身首好似不明物质雕塑。
终是没了气息,声音不再传出。
安靖举平静看了一眼道;“不要碰他身体,他的身体被轩辕剑朔风之力以及无极意志之力破坏,已经只剩躯壳,他的意志已经死了。”
“但这躯体内的混沌之力能量还未溢散,在真界,没有执念维持,要不了多久便会消散。”说罢安靖举抱起无有为。
无极意志体身影直接带着无有为消失。
怒江翡与李白等人起身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看向被记起来的安云昭。
这个女子,是安云瞻小妹,实力深不可测。
以前都是她做出决策,安家执行。
只是安靖举生下没多久后,就消失了。
只见安云昭走向深潭,身躯悬浮在潭水之上,一指点在轩辕星棺之上。
轩辕星棺沉入潭底暗门。
缓缓道;“潭底加上轩辕星棺有八十一方棺,九九之极。”
“是我为了进入轩辕大阵阵眼,布下的。”
“当年安靖举借胎降生我安家,我便开始布局,进入子午山轩辕冢遗迹,背出星棺,也全是为此,解决上古遗留问题。”
“如今我进不去阵眼了,但安靖举已成无极,上古遗留问题,要在这个朝代彻底解决。”
“真虚问题,旧神新神问题,天下人的问题,无论我安家做什么,已无回头路,希望你们明白。”
怒江翡将阔刀收起,眼光有些涟漪;“有什么要做的,通知我便是,安云昭,当年,你太强,横压所有人,但我却忘记了你,原来你做了这样的事,利用轩辕大阵,让所有生灵忘记你,但无有为的死,算你安家头上,个人情感来说,我并不喜欢你。”说罢便离开晚秋亭。
谭玄策一言不发,也瞬间破空离去;“我女儿也是为安家死的,安家人,其实并不讨喜,不是因为外孙诞生,我也不会淌你安家的水,老夫这条命给你安家,想用就用便是,就像你说的,已无回头路。”
李白眼眸一挑,龙泉剑飞回手中;“他们脾气不太好,但这时候应该去了一个地方。”
说着抱起上官氏斗篷尸体,身影也腾空飞起,离开晚秋亭。
他要去上官家还尸。
安云昭落入凉亭中,似乎很久没有感受空气,看着萧条没有人气的晚秋亭。
面容恬静的一招手,庭院内房舍飞出茶壶,以及茶杯。
茶是昨日的,已经有些浓郁过了时辰。
冰凉,没有温度。
但安云昭丝毫不在意,端起茶壶倒满茶碗;“人走茶凉。”
“呼。”
喝了一口,随后一挥手,轩辕剑遁走。
飞向雍州魔界大门方向。
当初安云昭还在少女之时,便天资聪慧的写下晚亭颂。
安家人兄长做不了决定的事,被一个少女做了决定。
她还犹记当初,安家六兄弟看着自己,大兄问自己。
“小妹,这魔界与天界存在,人间之事如何解,妖族之事如何解,妖族,天师塔只是这世间的冰山一角。”
聪慧的少女在青州城还未建设到此的凉亭,为彰显自己文采写下晚亭颂。
“大哥,我安家什么都不怕,这世间晚上要安宁,我要睡的好。”
“妖魔,安静点便是,打扰我睡觉,就不行。”
安云瞻拿起晚亭颂端详少许;“深夜安宁…小妹,你想习武吗?”
“想要睡的好,就得习武。”安云昭笑了笑;“大兄,你们太弱了,天下不宁睡不好觉,早就开始偷学了。”
六兄弟相视。
“那你觉得,我安家有个虚胎,该不该弃?”
“你们是说靖举吗?”
“我说他是人,他就是,没资格跟我安家抢胎,我知道你们所有事,大兄,你们听我的,我会让这天下安宁,我看的书很多…你们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