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任毅拔出了佩剑,“正好看看你的武功怎么样了。”
“听爹说,你的武功好像退步了。”
“受死吧!”令狐冲红着眼,上来就是白虹贯日——华山剑法里最强,最出其不意,最刁钻莫测的杀招。
“你看,又急,”任毅微微一拨,用有凤来仪挡住了这杀气腾腾的一招。
“不过还不够啊,你今天早上没吃饭吗,令狐?”
“谁都不许欺负小师妹!”令狐冲爆喝一声,一招白云出岫扫向任毅的咽喉。
任毅不慌不忙的还是用有凤来仪拨开。
有凤来仪进可攻退可守,佩剑就像火凤凰,在任毅的手中觉醒了。
令狐冲一十三式华山剑法用了个遍,在任毅左手丝毫未动的情况下,连任毅的衣角都沾不到。
“令狐,”任毅道,“你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不过爹说的对,你的功夫确实退步了。”
“远的不说,就说娘,她都把奇经八脉打通了。”
“无双无对,宁氏一剑!”令狐冲赌上了自己的全部,整个人向任毅撞开。
任毅后退一步,一个侧身,把剑往旁边一丢,右手上手就是鹰蛇生死搏中的缠字诀。
令狐冲被死死的缠进了任毅的势中脱不开身,随后任毅随手一推,令狐冲拿捏不住佩剑,整个人也以屁股着地的平沙落雁式蹲坐在地。
打完之后,令狐冲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站不起身来。
而任毅连一滴汗都没落。
“令狐,”任毅笑道,“你小子是准备杀了你大师兄啊?”
“刚才那个小眼神,哎呦呦呦,我好怕怕呦!……”
“任……大师兄,”令狐冲上气不接下气道,“不许欺负小师妹……”
“不然我叫见你一次,就要和你打一次……”
“你小子,”任毅道,“这件事是师兄做的不地道。”
“等我反省完了,亲自去和小师妹道歉。”
“倒是你,令狐,爹可说了,让我好好地教训教训你。”
“嗐,”令狐冲道,“大师兄,一日可以无饭,但是不可以无酒。”
“人这一辈子啊,就这么回事,太较真你就输了。”
“人这一辈子,有个自己牵挂的人,够了,够了……”
“可是你不仅是你自己,”任毅道,“华山派还需要你。”
“需要我?”令狐冲掏出酒葫芦,吨吨吨喝了一大口,道,“我的天赋确实还过得去。”
“不过和你一比,我又算什么?”
“更何况,我练到师父的境界,起码是十年以后的事情了。”
“问题是,我们有十年的时间吗?”
“练不到师父的境界,我在江湖上,不过是一个厉害一点的,可有可无的无名小卒罢了。”
“所以啊,活着一天,快活一天,不好吗?”
“背负太多自己背不动的,就太累了。”
“令狐,”任毅道,“那你说,是你自己重要,还是华山派更重要?”
“大师兄,”令狐冲打了个酒嗝,“你也不必拿这些礼法来试探我,令狐冲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那令狐,”任毅道,“你就不想着有朝一日,以武入道,白日飞升吗?”
令狐冲伸手摸了摸任毅的额头,道,“大师兄,你没发烧吧?”
“就不说得道成仙太过虚无缥缈,我,甚至是师父都没见过。”
“就算能得道成仙,那又能怎么样?”
“肯定又是一堆烦人的条条框框。”
“那样的话,还不如早点死了算求。”
“再说了,就算真有仙,我也没那个能耐。”
“大师兄你倒是有希望,我看好你。”
“等我死了之后,你就每年在我祭日的时候给我带几坛子酒,然后大喊傻狗令狐,我来给你送酒喝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小子,”任毅道,“算是让你给活明白了。”
“唉,你可上点心吧,爹为你操心都操碎了。”
“你不也是一样,”令狐冲道,“大师兄你以为你就很安分?”
“你摸着良心说,咱们那五六个如花似玉的师妹,哪个你没捉弄过?”
“师父看你武功高,你做的又不太过分,懒得管你而已。”
“我再重复一遍,别人你想怎样就怎样,但是,不许欺负灵珊!”
“好了,我知道了,”任毅道,“令狐,你小子别趴地上装死了,滚起来给我喂喂招!”
“我不,”令狐冲道,“我不起来!”
“你小子!”任毅随手捡起根树枝,一招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的招式,直刺令狐冲。
树枝结结实实的刺中了令狐冲的肚子。令狐冲嗷的一声跳了起来,疼的直蹦跶。
“大师兄你不讲武德,打击报复!”令狐冲疼的大喊大叫。
“你小子,”任毅道,“乖乖的给我接招吧!”
任毅把五岳剑法的绝学挨个用了一遍,方才称心如意的停手。
这时,令狐冲身上的衣裳被抽了十几道口子,漏出浅浅的伤痕。
“令狐,”任毅道,“看清我刚才的招数了吗?”
“你学会了吗?”
“你,”令狐冲道,“用的不是华山剑法?”
“不全是,”任毅道,“你学会了吗?”
“我忘了……”令狐冲眨了眨眼。
“忘了也没事,”任毅道,“把华山剑法练好也就足够了。”
“这三个月我会用不同的招式给你喂招,令狐,你得感谢我!”
“你可得了吧,”令狐冲道,“要不是打不过你,我……”
“想要打赢我?”任毅笑了笑,“那就把酒葫芦扔一边,滚起来啊?”
“那,”令狐冲直接摆烂了,“爱咋咋地吧。”
“你愿意捶我就捶我吧。”
“谁让我打不过你呢?”
“反正,我只有想练的时候才会练功。”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峭壁昏睡日,小酒美滋滋……”
看到令狐冲的模样,任毅是真心疼原著中的老岳。
令狐冲这完全就是我行我素,牵着不走,打着也不倒退,主打一个千金难买爷高兴。
这么一个混不吝,老岳要是不黑化,那才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