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倾当即想说,不是。
但聿执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对,生个小弟弟。”
“太好了。”
饱饱立马松了手,在床上跳起来,“我喜欢弟弟,我也要有弟弟啦。”
“那你让妈妈跟我去睡觉。”
饱饱掀开被子,乖乖钻到了里面去,“我要早睡早起,做个好孩子。”
许言倾其实很想多陪陪她,“我想再……”
聿执冲她招了下手,然后指了指她的手腕处。
她差点忘了,她还戴着这么个鬼东西。
许言倾出去的时候,俯身在女儿的额头亲吻下,“宝贝,晚安。”
“妈妈晚安。”
饱饱闭上了眼帘,嘴角轻扬,“我明天睁开眼的时候,能看到妈妈吗?”
“能,当然能啦。”
“好。”
许言倾走了出去,将门轻带上,她看向站在旁边的男人。
“她晚上一个人睡,会害怕吗?”
“还好,要是怕的话,会跑到我房间来。”
聿执带她上三楼,来到一个房间前,他站定了脚步,“你呢,一个人睡怕吗?”
许言倾忙不迭地摇头,“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打开了门,她就进去了。
房间的床上放了套睡衣,许言倾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跟得很紧,她转过身时,见聿执就贴在她的身后。
她往后退,他的脚步就跟过去。差点就要踩到许言倾的脚尖,房间那么大,但她还是被他逼到了窗边。
聿执跟她没有肢体接触,只是将手掌按到玻璃窗上,许言倾悄悄挺直了背,“我也想睡觉了。”
“你睡。”
“但是你在这。”
聿执看了看她那一簇翘起来的毛毛,特别可爱,再好的理发师怕是都抢救不回来。
他抬起一只手压着,半只手掌也遮住了许言倾的眼帘。
“倾倾,我前两天去了一趟德川市,看到了你在墙上刻下的名字。”
许言倾嘴唇动了下,“都过去了。”
“过不去的。”
他的手捏了下许言倾的耳垂,他一点都没有觉得不自然,好像他们这会还维持着最亲昵的关系。
聿执的手指描绘着许言倾脸颊处的凹陷感,很快就勾住了她的下巴往上抬。
“世上有那么多的人名,你为什么偏偏写了我的?”
“因为那时候,我想让你来救救我。”
聿执听得心都快碎了,他很想把她绑在身边算了,反正宗觞也不会放过她的,没有他的庇佑,许言倾几乎寸步难行。
可那样做的话,他跟姓宗的又有什么区别?
“我也在找你,一直都在找,找了很久很久。”
可是许言倾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但没有想到,你会生不如死的过了三年。”
聿执抵着她的前额,说话时,唇瓣几乎触到她,许言倾抿着嘴角,没有吱声。
“所有人都跟我说,找也没用,你连女儿都送回来了,就是铁了心不要我们的。”
聿执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烧伤的那点痛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宗觞找人模仿了你的字迹,那封信你也看过,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对那时候的我来说,都是锤心刺骨。”
许言倾唇瓣微微地颤抖,“那你呢,你信了是吗?”
“我也不想信的,可饱饱被毫发无伤地送回来了,我……”
许言倾照着他肩膀上给了他一口。
聿执吃痛,嘴里也溢出笑来,“没信,后来没信行了吧?”
她磨了磨牙,没有咬得很重,但也没有一下松开。
“起初那些日子,真的快把我找疯了,后来我就冷静了,只是让人偷偷留意着。我想,说不定我不再执着于找你,你就会出现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宗觞才以为聿执彻底放弃了。
“我身边还时常带着个蒋亦凝,你看,不就骗过宗觞那条蠢狗了吗?”
要不然的话,他绝对不敢带着许言倾,明目张胆回来的。
说不定,还得关她个几年。
许言倾松了口,她跟聿执都心知肚明,宗觞这会应该把他们的对话都听进去了。
聿执实在太想她了,原本打算得好好的,慢慢来,绝不能吓到她。
可他忍不住。
他一口亲过去,触碰到了许言倾柔软的唇瓣,他绷紧的身子战栗不已,酥麻的快感蹿至四肢百骸。
他忍不住深入,刚碰到她的舌尖,他就有些控制不住的崩了。
聿执掐着许言倾的腰,将她凶狠地抵在墙上。
腰部紧紧地压着她,根本不给许言倾动弹的机会。
“唔――”
她后背紧贴玻璃窗,床上倒映出两道紧紧纠缠的身影,许言倾剧烈地扭动,布料在窗上擦出暧昧的声响。
聿执随后抬起她的手,将她戴着镯子的手放到嘴边。
他一下下亲着她纤细的手腕,故意发出啧啧的声响,许言倾羞得脸色涨红。
“你别……”
聿执干脆一口含住了。
吸吮的声音更响了。
那头,宗觞砸了桌上的所有东西,助理在旁边吓得不敢上前。
“宗少――”
“滚,都给我滚!”他头痛欲裂,想象着那边的两人可能很快就要滚到一起去了,他用手敲着脑袋,“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不会。”
聿执其实想让许言倾发出点声音来,最好能把宗觞刺激到直接死过去。
“倾倾,你对宗觞是什么感觉?有过一点点的心动吗?”
许言倾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从来没有,以前是厌恶,现在是恨之入骨,这个世上每天都会死人,我希望明天死的人就是他。”
砰――
宗觞的助理听到不对劲,推开书房门进去的时候,见宗觞一头栽在了地上。
而聿执呢,还在刺激他。
他将许言倾的手臂抬高,压在她的脸侧,然后将嘴唇贴到她的耳边说话。
暧昧声声入耳,听得旁人心痒痒的。
“倾倾,我好痒。”
“……”许言倾快吐血了,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