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秋无奈,只好当着小昊的面,穿好衣裳。何素芳坐看着王淑秋洗漱穿戴好,才道:“先把这酥油烧饼吃了!”王淑秋只有听命的份,何况这酥油烧饼还挺好吃。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又有什么好怕,俗话说“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这一放开,她连吃了三个,把她吃得打嗝。
何素芳直摇头,暗道:酥油烧饼真这么好吃么,吃得这般不秀气。她断定王淑秋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平时少吃少穿,把烧饼当人间美味,还吃得不像个姑娘家,倒像个粗笨的村姑。看来要好好调教。
王淑秋吃完,倒还是用手帕擦嘴,而不是用衣袖。这个举动,何素芳还是投向赞许的目光,认为她还不是一无是处。何素芳一指身旁那位三十来岁的妇人,道:“这位叫水秀兰,你叫她秀兰姐就是了。”
那水秀兰虽说已有三十来岁,但皮肤皙白,气质不凡,还有几分风韵。她抚摸着王淑秋的秀发,又抚了抚脸庞,在其下巴捏了捏,随即又看其手指和手臂,摸了摸王淑秋的柳腰,还弯起了腰,去捏了捏王淑秋的小脚,最后做了一个古怪的动作,俯身在王淑秋的玉颈中闻了闻。水秀兰这一系列的动作像是鉴赏一件稀世物品。把王淑秋弄糊涂,不知她在干什么。
何素芳道:“怎么样?”水秀兰翘起大拇指道:“果然是极品,只要稍力装饰一定惊涛骇俗。不是我乱盖,今年秦淮花魁头衔一定属我玉荣堂。”何素芳大喜道:“那就有劳你了。”水秀兰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一定让你满意。”王淑秋听她俩说话,虽不懂她俩说什么,但却有一点明白,那就是很满意自己。
水秀兰又抚了抚王淑秋的秀发,道:“可惜还不够妩媚风骚。”王淑秋皱眉道:“干什么要妩媚风骚?我现在好得很。”水秀兰笑道:“在这可不行哦!”何素芳拍手道:“咱们出去,不耽误你俩。”何素芳走到门口,回头道:“秀兰,她敢不听话,就叫小昊进来惩治她。小昊,你在门口守着。”小昊答应着,待何素芳出了门才把门关上,自己站在门口。
水秀兰微笑道:“你真名叫什么?”王淑秋道:“不知道。”水秀兰抿嘴道:“你不想说也罢了,怎么会不知道。”顿了顿,又道:“我还是叫你梦香。反正你在玉荣堂叫梦香。”王淑秋冷冷道:“随你!”
水秀兰凑过来,道:“你还是不是处女?”王淑秋脸微红,道:“你问这干什么?”水秀兰道:“问问而已,你不说,难道我试不出来。”王淑秋本待说“你怎么试出来。”但话到嘴边,立刻觉得不妥,硬生生止住了。水秀兰问道:“你有多大了?”王淑秋道:“不告诉你。”水秀兰道:“你还蛮傲气的嘛!不过在这,只有客人多,赚钱多才可以傲气。”
王淑秋明眸流盼道:“我不会去干肮脏的事。”水秀兰捂嘴笑道:“你说这是肮脏的事,真是笑死人了。”王淑秋反问道:“不是吗?”水秀兰道:“你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如此秀美,这些都是为谁?还不是为了男人吗?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可别辜负上天一番美意。”
王淑秋道:“我要给也只给心爱的男人。”水秀兰道:“给一个男人也是给,给十个男人也是给嘛!”王淑秋冷笑道:“我不认为。”水秀兰道:“你想想,所有男子为你倾倒,拜在你石榴裙下,任你驱使,大把大把银子任你花,还疼你、怜你。你说比当人家的黄脸婆可要强多了。”
王淑秋道:“我稀罕么!你休想用花言巧语骗我。”水秀兰摆摆手道:“咱们别谈这个。既然你来了玉荣堂就只能服从。”王淑秋连连冷笑,把头侧过一边,不去理水秀兰。水秀兰道:“我来教你如何挑起男子对你的兴趣。”见王淑秋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觉心中有些恼火,但还是忍住。
她拉着王淑秋的手,道:“随我来!”两人到了床沿,水秀兰道:“躺下!”王淑秋道:“干什么躺下?”但还是依言躺下。水秀兰道:“现在你是客人,而我是你。你仔细瞧好。”
只见水秀兰用舌尖去田王淑秋耳廓,只觉一阵痒痒的,但也奇怪,王淑秋觉得很舒服,心中荡起了一阵涟漪。水秀兰道:“你来!”王淑秋道:“这种银当的动作我不会。”水秀兰道:“又不难,一学就会。”王淑秋道:“我不会做。”水秀兰道:“你不会这些基本的动作怎能在玉荣堂生存下去。”王淑秋道:“我没打算在这过日子。”
水秀兰冷笑道:“你虽然拗,难道能拗得过外面的龟奴么?比你还拗的我见多了,还不是被打得遍体鳞伤还不是一样屈服。我劝你还是识时务,别吃苦头。反正你都会走这一步,何必伤痕累累,可划不来。”王淑秋正色道:“我也告诉你,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卖身。”水秀兰道:“别说这么轻松,用起刑来你还不是跟其他倔强的姑娘一样,还不是求饶。”
王淑秋道:“我死也不求饶。”水秀兰叹道:“你太年轻了,不知世上凶险。”王淑秋道:“再凶险我也经历过。”的确,她曾经被蹂躏至死,还是一样挺过来了。水秀兰道:“年轻不知天高地厚,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可不是人人能受得了的。”王淑秋斩钉截铁道:“我不怕!”水秀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做不做?”王淑秋道:“不做!你再给我一万次机会也不会做。”水秀兰道:“好!我瞧你能忍多久。”她走到门口,回头道:“但愿你别后悔。”王淑秋理了理鬓发,道:“决不后悔!”水秀兰叹息而出。
不久,何素芳带着几个龟奴凶神恶煞走来。王淑秋知道这一下可有苦头吃,心中反倒平静,端坐在椅子上,不去瞧这伙恶徒。何素芳一拍桌子,厉声道:“再问你一次,做不做?”王淑秋冷冷道:“不做!”何素芳怒不可遏,一把抓住王淑秋从座位上拖倒在地,用力在她小腹上踢几脚,只踢得王淑秋闷哼几声,身子蜷缩着。
何素芳咬牙道:“叫都不叫,还蛮犟的。”一使眼色,其中一个龟奴手持长鞭,啪的一声抽在王淑秋身上,她咬紧玉齿,决不哼出一声,以免被这些恶徒看轻。接着鞭子如雨点般落在王淑秋身上,只把她抽得快要昏厥,却始终没吭一声。
何素芳道:“停!”俯身望了望王淑秋,道:“你是第一个被鞭子抽得连一声不哼的姑娘,真有种!”又道:“把她关进黑房,饿她几天。”两个龟奴架着王淑秋奔出屋,来到一间又暗又湿有点像猪圈的屋子里,像扔尸体般把她扔在那里。接着用冷水泼了几桶,把她全身淋得湿透。其实虽然已进入三春,倒还是有些寒冷。直冻得王淑秋蜷成一团,全身颤抖。
这样过了一天一夜,门已开,冲进几个龟奴,何素芳捂着鼻子进来道:“怎么这儿越来越臭了。”一见王淑秋蜷缩着,便道:“把她架起来,看看死了没。”两个龟奴上前架起王淑秋,一个龟奴翻了翻眼皮,道:“还活着!”泼醒她。
一个龟奴提着一桶冷水从头淋到脚,王淑秋不禁连打几个冷颤,睁开双眼。何素芳笑吟吟道:“滋味好受么?”王淑秋不睬她。何素芳道:“你想通了没有?”王淑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说不论你怎么折磨我也不会屈服。何素芳含怒道:“还死撑,好,你想玩老娘陪你到底,来人,喂料!”
有一龟奴已提了一桶猪潲,架王淑秋的一个龟奴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扯住,使其仰天。那龟奴用勺掏了一勺,左手一捏王淑秋的鼻子,这勺猪潲就灌进了王淑秋嘴里。这股辛臭味直冲入肚里几欲要呕吐,但不停的被灌,很快,几勺猪潲已进了王淑秋肚里。
架她的两个龟奴松开手,只见王淑秋肚子里翻腾,极为难受,而这股冲鼻的臭味尤其令她受不了,不禁大声呕吐,只把在屋里的众人熏得捂着鼻叫臭。何素芳怒道:“敢吐出来,再灌。”王淑秋又被架起灌了几勺,这几勺一灌,这股辛臭味直冲入脑中,把她臭晕。何素芳道:“她也喂足了,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