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来着?”
在一吻完毕之后,谢池渊略有些尴尬,转过头去看向找来的姬羽。
心中却有些惊讶一向清冷肃穆的君轻裘有着这样一面。
。对上谢池渊不耐烦的眼,语调艰难:“你们双修了?”
他这句话说的心情复杂艰难,几乎要到咬牙切齿的地步,目光杀人似的看向君轻裘。
君轻裘却只是摩挲着鹿耳垂,色淡淡。
开口的是谢池渊。
他本来就当着人面接吻有些尴尬,此时姬羽戳破这几天一直不愿意叫人知道的双修的事情,当下一下子炸了,暴躁的抬起头来皱眉:“关你什么事儿?”
“姬羽,你是不是专门上门挑衅本尊的?”
姬羽头脑发热一时的告白之语卡主。这时候看着谢池渊生气的模样,心头跳了跳,勉强叫己冷静下来。
“你年轻,现在成亲双修会不会早了?”
他收紧手,告白也没说出口,只是先撇过头去不赞谢池渊的婚事。
而他忘了己出身合欢宗,一身艳丽浪荡的模样跟谢池渊说双修的事情有多么不妥。
谢池渊表情古怪了一瞬,终于坐起身来:“唔,姬羽,你今天怎么有些奇怪?”
他皱了皱眉:“咱们两之也没什么关系,你不来参加就算了,再捣乱我就叫人你扔出去了。”
姬羽:……
他回过头来目光瞥见君轻裘刚才若有似的好像了一下,怒火一下子点燃。
姬羽勾起唇角,这时候气上头也不管了。
“我确实奇怪。”
“谢池渊,我喜欢你!”
“要不我特么找你半年做什么?愧疚吗?”
谢池渊本来是随意怼姬羽的,他对这个好心人的死对头没有什么好感,更何况这人番四次的愚弄己,却没想到他忽说喜欢己。
他下意识的呛了一下,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演”,这人又开始演了。从他认识姬羽开始,这人一直在演,现在己要成亲了,居来。
谢池渊难得抽了抽嘴角:“姬羽,你当本尊是傻子?”
他现在就是觉得这人是见不得身为死对头的好心人好,所以专门过来找茬的。鉴于己之前确实有眼珠认错过几次人,所以谢池渊对好心人一直都挺心虚的,尤其是在之前认错的几个前任找上门来时。
他怼完姬羽之后又连忙去看好心人。在君轻裘垂下眼来时,赶快表忠心:“轻裘,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相信他的。”
“你才是我唯一喜欢的人。”
谢池渊举简直称得上时干脆利落,像是只物一样,此时讨好的蹭着饲主,都忘了己之前好心人上药的尴尬。
他们亲密,姬羽却快气炸了。
“谢池渊,我说我喜欢你!”
他艳丽的眉眼之上俱是寒霜,表情难看。
谢池渊见好心人没有生气,这才抽空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说你喜欢本尊,那你喜欢本尊什么?”
他用一种拆穿的语气问姬羽,完全知道这人就是演。
姬羽紧抿着唇怔了一下,过往和谢池渊的种种都在脑海中浮现,一时竟回答不上来。
他喜欢谢池渊,喜欢对方什么?
姬羽紧抿着唇时,谢池渊便皱眉道:“看吧,你己都说不上来什么。”
“我都骗了那么多次了,怎么可能会相信你。”他悄悄翻了个白眼。
姬羽桃花眼微沉,但他刚才一时说不上来,这时候便不能再开口了。他知道事情不是谢池渊说的那样。
而下一刻,谢池渊却转身埋在了君轻裘怀中,挥手向外面道:“送客”。
姬羽脚步停住,便见魔宫总管辛柏走了过来。他们对于君轻裘的态度一如往常,但是对他却十分冷淡。
“姬宫主,请吧。”
姬羽谢池渊怼的脑海一乱,这时候即使是再不甘心,也只得转身离开。毕竟君轻裘在这儿,他可不想让死对头看话。
红色的身影离开魔宫,辛柏请示了几句之后,重新关上殿门。谢池渊这才抬起头来:“君轻裘,我做的怎么样?”
这几日在榻上,他什么名字都叫遍了,又觉得好心人有些幼稚,便又开始叫起了君轻裘,而配合着他满身的痕迹清透的鹿瞳,却颇有种没大没的意味。
君轻裘看着鹿一副讨赏的样子,心尖好似什么刷了一下一样有些痒,此时低下头道:“鹿做的不错,下一次再遇见这样的人,便要毫不留情的拒绝。”
君轻裘君子秉性,做事向来都留有一分余地,这是第一次说话这么不留情。
但谢池渊却觉得不错他雪白的耳后悄悄红了红。不明白己为什么耳后发烫,便听君轻裘垂眸道:“之相对,我会拒绝的比鹿更不留情。”
谢池渊眨着眼睛听明白了。
好心人是说……如果他遇见这种事情,他会更坚决更不留余地的拒接。他心中撞了撞,莫名有些高兴。
他老婆是天下第一美人,老婆拒绝人,是他一个人的。
只是他的。
压了的不在彻底淡去,就连屁股疼,也不能阻止谢池渊的好心情了。他凑上去,第一次在两人双修之后主亲了亲君轻裘。
之后才清咳道:“我听辛柏说,戒指做好了,我们要不要去试一下?”
谢池渊前几次差点成亲,环节其实都差不多。他虽一心想要给好心人最好的,但是非也就是昭告修真界,两人结为生死道侣。
但是在形式上却没有什么大改变。
谢池渊躺在榻上时想了半天,最终是让辛柏按照他画下的图纸去打造了一个东西。在榻上躺了一天,此时又姬羽一闹,谢池渊彻底没了睡的心思。
拉起君轻裘后,便去了外面。
君轻裘不明白戒指什么的。毕竟修真界成亲从来没有戴戒指的先例。
他只以为是鹿送的礼物,便也纵容他。
谁知道到了房之后,却见鹿在房里找了半天,。
那锁的柜子中隐约露出了几本的模样。君轻裘随着一瞥微微愣了愣,但是鹿此时却已经重新合上了柜子。
他指节红了一瞬,却没有说什么。
谢池渊拿出装戒指的盒子之后,看着好心人怔愣不由有些奇怪。
“怎么了?”
“看什么呢?”
柜子里收回目光来,情克制着恢复正常。谢池渊见状也没生起疑心,只以为好心人是刚才走了而已。
他将叫辛柏打造好的两对戒指送到君轻裘面前示意他打开。
君轻裘看了谢池渊一眼,只看到鹿努力绷着脸之下的得意。微微勾起唇角,打开了这个木盒。
那木盒之中,是两对戒指。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但是一模一样。君轻裘微微顿了顿,转过头去看向鹿。
谢池渊这时候骄傲的头都要扬到天上。这几日一直都在榻上唉声叹气,可算是有他得意的了。
“这是我们的对戒。”
“你看看里面。”
君轻裘拿起一枚漂亮的戒指摩挲了两下,感受到了那银色戒指里面的字。
一个“裘”字。
他又拿起另一个,却发现里面也有一个字。
是“渊”。
裘渊。
.。
像是一对任意组合的词,却是他们两个的名字心意,感受到鹿要对他说的话。
君轻裘喉结滚了一下微微敛了敛眉。
“将手伸出来。”
谢池渊乖乖伸出了手,又补充了句:“左手名指”。
“这是另一个地方的礼仪。”
君轻裘知道鹿身上有一些不能说的秘密,便也没有多问。只是替他将银色戒指戴在了左手之上。
随即见鹿抬起手来长睫颤了颤之后,抿唇道:“另一个,我替你戴。”
谢池渊手上的是“裘”。
而君轻裘手上的就是“渊”。
这里虽不是婚宴,但是成亲的戒指也要换着戴才行。他伸手拿起另一枚,样戴到了君轻裘手上。
样的位置,样的戒指,和暧昧的刻字,叫谢池渊心中松了口气。不过他又似想起了什么:“这戒指是用谛听灰做成,听说戴着一对时有时候会时不时的听见对方心里的声音。”
“不过这也是下面人说的。”
“谛听灰都放了那么多年了,早就没有用了,现在也就是材质好看些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君轻裘点了点头,勾起唇角来:“我知道了。”
“谢谢鹿的惊喜,我很喜欢。”
谢池渊又连忙道:“你不用送我什么了。”
“我们是道侣需见外的。”
前几日,谢池渊一觉睡醒,君轻裘便将己的乾坤袋,各种的仙府地契名下所有东西都给了他。
谢池渊一睁眼便巨额的财产惊呆,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他敛下心底的想法,心中此时却不由主地想起了好心人乾坤袋里那些银色的漂亮灵器,有些高兴。
他脑海中想法刚一转,就连己也没有注意到,却君轻裘注意到了。
他眉梢微微一怔,似是有些奇怪,不过随即又眼古怪看向了己手上的戒指,顿了顿,想到己方才好似听到了什么,抬眸不声色试探:“鹿喜欢银色的灵器?”
“你怎么知道?”
谢池渊确定己没有当面表述过这一喜好,刚才只是在心底想了下好心人给他的银器,不由有些奇怪。
清澈疑惑的声音从心底传入耳中,戒指微微发热,君轻裘抬眸看着鹿心底表面不符合的活泼模样,心中微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