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因为国王和教皇之间的矛盾,气氛渐渐地发生变化,然而意识到的人并不多。
贵族们所思所想的,皆和自己的切身利益有关之事。
最近令他们最关注的,都和玄济大师有关的事。
阳光明媚,花园里的玫瑰花开得正好。
威廉侯爵千金揽镜自照,欣赏自己的美貌。
她的母亲在旁边念叨:“船已经出发两个月,也不知道还要多久药材才能回来……”
侯爵千金笑道:“母亲不必担忧,只要顺利的话,会很快呢。”
“说得倒也是!届时咱们要请大师帮忙,多做一些美容养颜的药,东方大国的药太有用了,我看着都年轻了十岁。”
侯爵千金看向母亲的脸,赞成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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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蹲在妻子面前,将自己的耳朵贴在妻子鼓起的肚皮上。
男爵夫人笑个不停:“听说第一胎的话,胎动会比较晚,孩子要六个月才会感觉到胎动呢。”
“也不知道咱们的孩子是男是女?”男爵摸着妻子的肚子,满脸笑容,“不过,是男是女都没关系,都是我们的宝贝。”
男爵夫人温柔地道:“我们要感谢大师,多亏他才有这孩子……”
至于其它的贵族,想减肥的,便秘的,美容的,脚臭的……daqu.org 西瓜小说网
他们都在数着金子,想给东方来的圣僧神医当诊费。
圣僧什么都好,就是太偏向那些贫民,总拿他们给的高额诊治费给贫民买药,让他们看着心里怪不舒服的。
被那些贵族私底下嘀咕的某位圣僧正勤勤恳恳地在异国他乡刷着神医的名声。
教皇派来的杀手全丢给儿子及侍卫练手,不必他去费心。
这个世界上,不管在哪里,都有穷人,都有吃不饱、治不起病的贫民。
这片西方大陆并不大,偏偏有将近十个国家挤在一块儿,江河不合时宜地想,如果是在中原,早就统一成一个国家了吧?
江思印以前看地图时,还忍不住嘀咕:“这些国家最小的,竟然都还没有大庆一个县城大呢,怪不得公主、王子这么多,都不值钱了。”
国家挤在一起也不是没好处,消息可以传得很快。
江河在得知邻国有疫情爆发时,二话不说,马上打包行李,拎着儿子一起过去。
这邻国还是真的很邻,骑个快马,竟然两天就到了。
江思印原本还很期待的,他幻想中的邻国,应该是一个干净卫生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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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丧的少年只能一脸绝望地穿上高跟鞋。
果然,幻想是不会变成现实的,他对这些随处大小便的国家简直要绝望了,就没个国王搞搞卫生吗?
鹦鹉嘎嘎嘎地笑,“你不是已经习惯了吗?明明穿上高跟鞋后能步履如飞地砍杀手,干嘛还一脸抵触?”
江思印一脸不高兴,“是习惯没错,但总觉得不正经。”
要是在大庆,他肯定会被看不惯的人打死,一个大男人,竟然扭腰扭屁股啥的。
鹦鹉不禁哈哈大笑:“还男人呢!小鬼头,你的毛长齐了?”
江思印虚岁十五,但实岁还差两年呢。加上这孩子发育得晚,现在仍是一脸的孩子气,这身体没发育也就罢了,精神上竟然也没发育,明明该是少年慕艾的年龄,偏偏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只顾着粘老父亲。
鹦鹉飞到江河的肩膀,忧心忡忡地问:“宿主,咱们算是养成失败了吗?”
江河不慌不忙地说:“他还是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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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幽幽地说:“好像在现代位面,每个犯下罪孽的巨婴的爸爸都会说这句话。”
每个巨婴背后都有一个溺爱的老父亲,系统觉得自己不能再偷懒,儿童心理学在哪里,先给它来个五公斤!
江河和系统在脑海里斗嘴斗得欢,并未妨碍他手头的动作,“小印,你过来,解剖这只老鼠。”
江思印应一声,面不改色地拿起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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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来的圣僧是一名神医的消息,在短短几个月内就传遍了这片大陆。
对于东方圣僧的到来,这个长满紫罗兰、以国花为名的小国非常欢迎。
紫罗兰国的国王特地拨出王城附近的洛拉村庄当作医疗所,将所有得病的人都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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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以往的惯例,统治者会将染病的人聚集在一块放火烧死。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原来国王并不是要烧死他们,而是真的要找人给他们治病。
江思印打量老鼠的尸体,“爹,这些鼠尸很奇怪,我觉得它们可能是这次疫病的源头。”
“不止如此,应该还有这边的人不注意卫生的原因。”江河沉声说道,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声音有些嘶哑。
他们在洛拉村,唯一的好事是,教皇默认他接触了那么多病人后,极有可能已经感染,迟早都会死的,所以终于没再派杀手过来。
鹦鹉总觉得这不是教皇的作风,他看着就不像个有耐心的人。
它建议道:“宿主,咱们还是去查查吧,不过教皇住的地方隔了三个国家,真的好远。”
江河低头忙碌着,手边是各种植物。
这些植物是他从附近的森林里采摘的,虽然不能彻底治好疫病,但病人喝了后,精神会好很多,能将死亡率大幅度降下来。
他头也不抬地道:“你先去紫罗兰的国王那里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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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它就知道,原来教皇派来的人正命令紫罗兰国的国王,将洛拉村里的人烧死,遏制疫病的传开。
这个国家的国王刚继位,还是个心肠柔软的少年,他一脸不乐意,数次想跳起来骂教皇的走狗,被他的母亲一再压住肩膀。
“这是教皇的命令!得病的人本就该全部烧死,以绝后患。”传话的骑士一脸傲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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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病的人都该烧死是吧?那教皇得了病,是不是也该烧死呢。
听到这消息,江河严重睡眠不足的眼睛像是蒙上一层阴翳,看起来阴森森的。
他救的可是教皇统治下的子民,他一个异教徒都不忍非他国度的百姓死去,这个教皇倒是挺大方的。
他幽幽地道:“统统,你将教皇的意思传达出去,务必要让这片大陆的人都知道,这是教皇的意思,还有……”他递给鹦鹉一个小袋子,“这是我提取的病毒加强版,你下到教皇身上,然后将他染病的事情说出去,我看他舍不舍得烧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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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经历过这么多世界,他的心态已经放得很平和,只要不触及他底线的事,他都不会太计较。
但不管如何,对生命的尊重是刻在他的灵魂之中的,他无法漠视生命,也不允许旁人漠视。
以前教皇派来一堆杀手,他并不计较,给儿子和伯爵府里的侍卫练手正好。然而他不动手,不代表他怕事。
那教皇难不成还真以为自己不动他,是怕了他不成?真以为自己是上帝的代言人,他这个佛祖的代言人就怕不成!
当消息传出去后,果然引来一阵哗然。
百姓们对此震怒无比,反正死的不是你,上下嘴皮子一嗑,就让他们去死是吧?!!
正好这时,其他国家也传出疫情。
就算关闭国界也没有用,因为到处都有病人,他们很快就听说了紫罗兰王国的死亡率降低的事,而且是那位东方来的圣僧为他们医治。
得病的人如同听到上帝的福音,那个异教徒来救他们了!
在这种群情激奋下,就是上帝亲自降临都不好使,不少百姓默默地找佛经,决定还是信异教徒吧,感觉他更厉害些,至少他真的能救他们。
作为佛祖的信徒,传颂佛法自然也是当和尚的任务之一。
江河当初宅居在金发船长家时,就特地翻译了外文版的佛经,并印刷好几千本发放给世人。
其间,国王还暗搓搓地帮了不少忙。
按照国王的想法,如果他的子民改信这个教就好了,听说这个教的佛子都要听皇帝的。
国王的野心彻底地被燃烧起来,如果教皇也能听他的就好了。
原本江河的传教在这个宗教排他性极强的国家自然不太顺利,直到这次瘟疫爆发,他不辞劳苦地进入疫情区,甚至还进森林采集药材去救人。
与教皇吩咐人将村子封锁,要烧死病人,尤其是异教徒作对比,肯定是异教徒更值得他们信任。
在这种情况下,夹杂江河思想的佛经在这片大陆飞速地传开。
等那些受苦的百姓听说东方的圣僧找出疫情的源头时,几乎家家户户都想收藏一本佛经,甚至有人聚众读佛经,神色虔诚无比。
不过很快的,这些人就傻眼了。
“什么?这次的疫情是因为老鼠和咱们不讲卫生有关?”
无论是贵族还是贫民都傻住,满脸不可思议。
各种消息很快就在各国的贵族和平民之中蔓延。
“我们国王采取了异教……圣僧的建议,说会好好地处理废弃物,将之处理成肥料后卖给农夫种田,听说能增加两三成收获呢,农夫们都很感兴趣。”
“听说东方大国就是这么处理的,他们田里的麦子比我们的长得壮。”
“真好,一举两得!我可不想再发生疫病了。”
这片大陆的人们心有余悸,这次的疫病到底死了多少人?听说大概有十几万。
“各位!好消息!好消息!”一个平民冲到人群中大喊,“教皇生病了!”
这消息一出,百姓们一片哗然。
紫罗兰王国的国王高兴地跳起,“快去给教皇去信,让他自己烧死自己!”
话刚说完,年轻国王的母亲就一巴掌拍过来,国王顿时不敢吭声。
现在的教皇比谁都希望异教徒赶紧找到治病的药方。
他端着黑漆漆的中药,不放心地再三询问随从:“这药真的是异教徒开给那些病人的强身健体的药?”
随从点头,脸上戴着口罩,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挪。
如果不是教皇死了,他的地位会一落千丈,谁想来伺候他?
鹦鹉站在窗口,默默地注视着。
等回去后,它一脸痛苦面具地向宿主诉苦:“宿主啊,我好想教皇赶紧死啊!你都不知道,教皇都得病了,竟然还要找情妇妖精打架,美名其曰真爱,实际上却是封建迷信思想,以为将病毒传给别人他就会好……”
鹦鹉破口大骂:“屁啊!真以为他喷出去的是病毒呢……如果他不是教会的领头人物就好了,我现在就想弄死他!”
偏偏它非但不能动手,还得注意不让竞争者趁机弄死教皇,生怕惹上因果。
在任务世界里,若是影响深远的人物,任务者直接或间接弄死,都会扣很多功德,鹦鹉亲自做任务后,才能体会到这些宿主的憋屈。
教皇虽然很惹人厌烦,但他确实是这个世界中举重若轻的人物,谁让他是教皇呢,就不能死在任务者手里。
江河安慰道:“放心,很快他就有心无力了。”
鹦鹉总算被安慰到,继续勤勤恳恳地回去监控教皇。
一个月后,江河终于研究出治疫方子。
此时,病毒已传染了半个大陆。
因为有他当初公布的强身健体的药方,使得了病的人大部分没死,在吃了对症的药后都活下来。
研究出药方后,江河并没有急着离开。
接下来的两个月,他带着儿子几乎走遍整个大陆,指导疫病治疗工作。
江思印成熟了很多,虽然有无数大陆的医生加入,但他们不懂得中医,都只能给他们打下手,他忙得团团转,小小年纪脸上就带着明显的黑眼圈。
“江医生,等我长大后,我要嫁给你!”金发碧眼的五岁小姑娘抱着他的脖子,甜蜜蜜地说。
江思印难得逗起小姑娘,“可我很快就要回东方啦。”
年轻美貌的情妇跪下亲吻,一脸虔诚,满脑子都是宝石的光芒,上次她和教皇度过一个夜晚,得了一套宝石首饰。
“民众好感减1,减1……好感减100086……”
农夫热情地将一袋子面粉塞过来,如果不是江河的力气大,差点接不住。
这骑士不喊还好,当他一喊,在场的市民们顿时血气上涌。
他笑道:“是的,大家一起将街道清洗干净,说要用最干净的城市迎接圣僧归来。”
江思印过来,正好听到他爹的话,“爹,什么昏招?教皇又要派杀手了吗?”
威廉侯爵千金为了美貌,特意开辟一条通往东方的海上航线。
鹦鹉笑得很奸诈,“放心,我只是和他们讲道理、摆事实罢了!”
老管家气得破口大骂。
原来异教徒也可以在一个宗教排他性那么强的国家里,居然如此受欢迎。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承认他们不会信奉东方圣僧的教,但他救了他们却是事实,所以他们只是私下看了圣僧的佛经,明面上从未改变过信仰。
等回到家,老管家拿来一堆请柬,都是想邀请和尚作客的,“圣僧大人,您要不要挑一个?”
这期间,威廉侯爵夫人的话传了出来,说大师的美容药在延缓衰老方面,比少女的鲜血更有效。
他们先回到金发船长的国家。
就像同一份甜品,同样的食材,同样的方子,但甜品大师和普通家庭主妇端出来的成品,是天差地别。
等教皇自己得疫病后,他马上改口,说这是上帝对他这个虔诚信徒的考验,通过考验才能得到神的荣光。
鹦鹉也跟着跳脚,所以它讨厌教皇不是没原因的。
“没错。”江河微微颔首,他乐于让儿子思考,“如果教皇想将国王掌控在手里,你觉得最佳方式是什么?”
教皇贪婪地享受着年轻情妇的少女青春。
这一幕,就如同数年前的草原。
“这次国王的王都巡游,侍卫——不,他应该会让士兵护送吧。”
当一切结束后,他挥手让情妇退下,叫来自己的得力下属。
鹦鹉在宿主的肩膀上蹦跳着,感慨道:“哎哟,江思印这小子还挺有女人缘的嘛!说起来,他这年纪在大庆也该相亲了。”
江思印笑着应一声。
江河道:“你错了,他们欢迎的不是异教徒,而是医生……或者说农学家。”
这就是典型的端碗起吃饭,放下碗骂娘。
江思印疑惑地问:“国王三十周岁生日庆典?”
农夫们脸上布满喜悦的笑容,他们用力地往前挤,大喊着:“谢谢圣僧大人,我们用了你说的肥料,今年的麦子大丰收呢!”
江思印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得前仰后合,“可等你长大后,我都老啦。”
有救命恩人的滤镜,让这些贵妇们深信,圣僧制造的美容霜肯定能让人变美。
他们呼喊道:“我主要清除异教徒!”
他决定回去后,要给大庆的皇帝提个建议,将婚龄推迟两年,虚岁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结婚太早,生育很危险。
江河这边正向教会的骑士抽着冷棍呢,闻言提醒道:“你别将事情闹大到不可收拾。”
江河听后,看他一眼,“那等我们交待完,就回大庆吧。”
江思印告别那些热情的病人,和他爹一起离开。
啊啊啊,一定是念经的后遗症!
当时情妇趾高气扬从前任情妇身上跨过,看着前任暗淡的金发,因生病变得憔悴的皮肤,她得意洋洋地想,伺候教皇是多么大的荣耀啊,她肯定不会像前任情妇那般不知进退。
宠儿子的大师能有什么办法,只得跟着一起了,现在教皇又起杀心,他还真不放心让孩子一个人单独外出。
一个小姑娘当众说出世人的心声,很快就被惶恐的母亲一把捂住嘴巴。
江思印没办法,只能向他爹发誓,他一定会小心谨慎,绝对不闹出人命,他爹这才停下念经的节奏。
“爹真是多虑了,试验品就这么多,得反复利用,我怎么可能轻贱生命?”江思印小声地嘀咕。
若是他们没记错的话,当初教皇得了疫病,还是异教徒为他治好的。
于是,这访客更多了,就连国王都心动。
“哎哟,老特普!”鹦鹉拍着翅膀,一脸震惊,“你们这边的城市变得好干净,大家终于讲究卫生啦。”
刚进入王城,他们就被震惊到了,然后他们看到了等在那里的老管家。
“教皇真讨厌!”
果然政治家的心都脏,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就是强。
鹦鹉道:“宿主,你放心吧,依我看,国王很快就要动手。”
江思印对此很感兴趣,他就是喜欢凑热闹。
铺天盖地的杀手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但这一次,他终于能不拖后腿,不会再像以前要被爹护着,他可以和他爹并肩作战!
教皇嫌弃她在自己得病期间的态度不够真诚,像丢垃圾似的将她扔了出去。
江思印从未想过,他们又以如此与众不同的方式,离开这片西方大陆。
老管家道:“是的,到时候我们国家会张灯结彩,为国王庆祝。国王将会巡游王都,王都所有的百姓都会出来拜见国王……我们伯爵府订了最好的位子,可以观看国王巡游。”
“既然不愿意侍奉上帝,那就去见撒旦吧!”
鹦鹉拍着翅膀,无声无息的伫立在华丽城堡的阴影处。
教皇好了以后,她反而被感染了。
听说她的船正在码头等着,他们想什么时候出发前往东方都可以,只要他回到大庆,立刻给她做美容霜。
江思印想了会儿,不禁拍手:“联姻!他肯定想找个向着他的贵族少女塞给国王……”
“这是我们用今年的新麦子磨成的面粉,给您做点心。”
小姑娘努力地思考:“那等我长大后就去找你,你不能娶别人。”
侯爵千金让学徒做的虽然比国内流行的好很多,但远远比不上大师亲手制的。侯爵千金并未怀疑什么,她从头到尾盯着看过制药全程,只得将之归于圣僧的手艺就是如此不同。
小姑娘满脸懵逼地看着他,老了就不能嫁吗?
千万不能扣功德!
毕竟现在是最佳动手的时机,这次教皇得了疫病,让大陆的子民意识到,教皇并不是神的代言人,你看哪个神的代言人得疫病的?
“听说异教徒做出了让人变年轻的药?它的效果如何?”
江河皱眉,还是那句话:“他还小呢。”
江思印回过神,一脸讨好地对他爹笑,“爹,教皇的昏招是针对谁的?国王?”
这次教皇是准备撕破脸,因为派过来的骑士都穿着教会的制服,明晃晃的脸都不要了。
他脸上的笑容明朗,“虽然绕了很多路,但我终于找到持之以恒、想一辈子从事的事业。”
教皇握住手中的瓷瓶,眼神很欣喜,语气却带着可惜:“可惜他是异教徒,对上帝大不敬就是他最大的罪!我让人去试探他,若他愿意抛弃佛祖,改信奉上帝,我愿意给他一个主教之位,可惜他竟然拒绝了。”
情妇觉得自己的运气真好,教皇前任情妇在他生病期间,因为怕感染躲躲闪闪,最后被教皇绑到床上。
江河看在金子的份上,自然是同意了。
“奉教皇之令,异教徒必须死!”
江思印听得两只耳朵嗡嗡响,明明他爹不是话唠来着,为什么这么能唠叨?就像念经似的。
啧,教皇得病的时候,可是向上帝祈祷,让异教徒好好地活着,赶紧研究治病良方的。
后来他醒悟了,既然药主要用的对象是人,他找不到白老鼠试药有什么关系,直接用人来试。
王城的街道两边都是百姓,他们手里拿着佛经,为圣僧父子俩送上鲜花,就连鹦鹉的脖子上都被人挂了个小花圈,美得它到处乱飞,向人显摆。
老管家热情地将他们迎进城,就像迎接归来的主人。
男人也有美容需求的,他和王后离婚了,还想再娶一个,如果新的王后更年轻些的话,他和年轻的新王后站在一起,也没有那么违和。
因为他这个想法,他爹阿弥陀佛了大半天,并对他训话三天三夜,说要尊敬生命,不许任性妄为,漠视生命之类的……
这话说得正义凛然,所有人都被它震住了。
杀手的命也是命,他会小心爱护的,就连人参他都准备好了,保证能在杀手一命呜呼之前将人抢救回来。
鹦鹉拍着两只肥肥的翅膀,一脸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喙:“哎哟,宿主,你说你去到草原时,草原战争就爆发了;你来到西方诸国,然后战争也即将爆发……你看你像不像引爆器?”
他看到夹杂在人群中的一些农夫,他们很好辩认。
呵呵,就让它这只弱小无辜的鹦鹉查查教皇都有什么缺点吧,那边的国王正磨刀霍霍地想开战呢,不如助国王一臂之力,省得国王都找不到机会。
那方子确实不错,问题在于,只有他亲手做的药,效果才达到最佳。
江河父子俩带着一堆礼物,终于回到金发船长家。
出来游历近三年,他终于有足够的勇气,准备回大庆,那片让他曾经失去很多的故乡。
这次呢?教皇会送她什么?
江思印觉得,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幕。
转眼就在到国王的庆典。
国王庆典要明天才开始,他怎么也想不到,教皇竟然会挑这个时间杀人。
那些负责去接他们的侍卫们松了口气,王城的市民太热情,他们都快要被挤扁了。
第一次见识到中药效果的大陆百姓对它简直是疯狂,就连威廉侯爵府的千金让人从东方买回来的草药刚到码头,访客就络绎不绝,都是想变美的贵妇人。
“侍卫!保护圣僧!”
装璜富丽堂皇的古堡里,教皇伸出布满老人斑的手。
江河语气冷淡,“所以庆典后,咱们就离开,在撕破脸的情况下,咱们更不安全。”
就像先前的国王和他的王后表妹,有教皇支持的王后,国王想离婚都困难。
站在暗影中的骑士回答:“威廉侯爵夫人看起来年轻了十岁。”
国王也不傻,现在出兵正是民心所向,等教皇回过神,再花言巧语地将民心拉回来,到时就没这么好的机会。
大庆的女孩都是十三四岁、男孩十五六岁相亲,然后婚礼流程准备一两年,基本上等姑娘十五岁及笄后,男孩十七八岁就可以结婚。
它喊道:“大师,你等着,正义会从天降!”
教皇没得疫病之前,还口口声声说得了疫病是因为他们对上帝不敬,上帝发怒,所以施下惩罚,被烧死是他们该得的。
江河淡然的声音响起:“想什么呢?教皇的昏招可不是针对咱们,针对我们的只有明杀和暗杀,所以即使爹在你身边,你也要警醒点。”
侯爵千金还挺有生意头脑的,也想过要和圣僧买方子。
现在他一点也不会害怕这种事,兴致勃勃地说:“确实,国王巡游时趁人多将我们杀了真是个好主意!哎呀,我刚制了些一些药,正缺试药的对象呢。”
这时,一只白玉般漂亮的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头。
反正这好的坏的都让教皇说了,如果教皇能有好感系统,他肯定能听到:
省得他还要辛苦地去抓老鼠试验。
鲜花水果,点心,手帕……
江河沉吟,很快就想通国王的想法,“他这是要显露肌肉了……啧,到时候教皇肯定会着急,心浮气躁之下定会出昏招。”
江河:“……”我不是,我没有,我冤枉!你看我这么大一只和平使者!
伯爵府外,听到消息的市民纷纷赶过来,他们趴在门口,焦急地看着大师被一群骑士围攻。
他爹说过白色的老鼠最佳,可白色的老鼠他一只都没见到,能抓到的都是黑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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