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回去时,花辞在看书,坐在卧室的阳台,很柔静唯美,他不忍打扰。
没有花辞的晚上,就显得安静极了。
花辞本就话少,司御的话,十句她能回答五句那就不错了。
夜晚。
唇色魅人。
屋外虫鸣消散。
伸手不见五指。
屋内鸦雀无声。
也没有半点星光。
司御附身过去,胸膛贴着花辞的后背,手绕过去,搂着了她。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话。
司御把她板过来,平躺着,低声,“花辞。”
她慢慢的睁眼,和他对视。
她眼神似静置了很久的水,毫无波澜,只有睫毛浓密纤长,在微微的颤动。
司御眸光幽深,心中沟壑难填,低头。
要亲上去时,她捂住了他的嘴。
她的掌心冰冰凉凉,手指还有沐浴露的清香,贴在床上,丝丝润润。
司御把她的手拿下来,亲了亲手指头,声音低柔的能滴出水来。
“不让我亲么?”
她嗯了一声,似小猫在耳边低吟。
司御胸口燥热,她回来一个多月他们没有做过一次,甚至也没有好好亲热过。
“就亲一次。”
她摇头。
为何拒绝都这么好看。
他秉着那种商量又温柔的语气,把她包围在自己的胸膛里,“那亲一下。”
花辞还是没有同意。
他便没有强求,眼神灼灼,“抱着睡?”
花辞的声音是清淡的,就像是夏日的狂热里吹来了一股凉爽的风,听的人浑身舒畅。
“我一个人睡。”
“……”司御唇角勾了下,“那我睡哪儿?”
她没有回答。
几秒后,司御轻声,“真不想我睡这儿?”
“嗯。”
他到底是亲了她,是额头。
“好。”
他起来,拿着被子在床下打了地铺,花辞睡床,他睡地上。
花辞看他不会到床上来,这才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睡去。
这是司御第一次睡地上。
然而他没有想到这一睡就是两个月,他夜夜睡地,别说亲吻,拉手都没有。
花辞话很少,和他更是少,有时可以连着很多过晚上都不和他说一句话。
奶昔算是被雷青青和司长江给扣下了,只能见,决不能抱走。
司御也随他们去。
奶昔在,花辞不一定就理她了。
心理医生还是每天都到家里来,但是……毫无起色。
偶有一次司御去看奶昔,雷青青劝诫他,晚上注意分寸。
花辞的身体目前不适合怀孕,以及奶昔还小。
“大可放心,我不生了。”
“什么?”
“有奶昔一个就够了。”
“……这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我爸不是也只让你生一个?我不能比他多。”生孩子是个苦活儿,他怕花辞承受不住。
……
五月底,气候炎热。
花辞那一年走到现在,整整两周年。
又是一个夜晚,室外宁静,万千星辰。室内灯光明亮,花辞坐在床上看书,她看的是一本俄罗斯的小说,名字叫《杀手》,中文翻译者陆城。
这本书她看了两遍。
她会看,是因为这书似乎在描写唐影和楼景深,杀手隐藏身份来报仇,最后却闭上了仇人的儿子,里面有很多男女情戏。
男人戏份时,潇洒豪迈不羁,文风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在男女情戏时,细腻唯美,情感韵味恰到好处,每一个情景都能让人心跳加速。
原著厉害,翻译者更是厉害。
司御从书房里回来,他带着一身疲惫和散漫的男性荷尔蒙,长长的浴袍,高贵优雅。
他看了眼女人。
她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看书时更是一副让人沉醉的仙女画。
他坐过去,用额头摩擦着她的额头。
“小辞。”
花辞翻了一页书,同时侧头看了会时间,已经十点,该睡了。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