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架,李禺还真不怕。
反正都打过一次了,李禺也知道王远知师徒二人的手段如何。
上一次虽未探出二人的法力如何,但手段却是大致已经晓得了,李禺又何以惧之。
道门八大神咒术,威力如何,李禺修道二十余年,自然也是清楚无比。
虽自己不曾习得,但李禺的师长长辈当中,到是有几位师叔习得过。
神咒术的威力,全靠法力。
法力低微者,即便把道门八大神咒术习练得炉火纯青,其威力也只不过尔尔罢了。
至少。
李禺可以判定,潘师正能使出神咒术,但其法力肯定要比自己低。
至于王远知嘛。
李禺虽不知道,但想来其法力也不会强到哪里去。
也许跟自己一样,也是化神后期,也许比自己高那么一些。
至于返虚境,李禺到不这么认为他王远知有这样的法力,有这样的境界修为。
至少。
自己就曾听自己师父师叔们说过。
这天底之下,想要突破化神进入返虚,勤学苦练基本是不可能达到这个境界的,除非是有极佳天赋者。
当然,也不排除有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其人所在门派,有着非凡的财力,并且拥有无尽的上等亦或者极为难得的药材,甚至还需要极佳的炼丹术,方才有可能突破化神,进入返虚境。
李禺非常清楚。
想要突破化神,进入返虚境,如登天一般难。
就李禺在太清观修行的这些年里,服用了不到八粒丹药,才将将达到入虚境。
即便自己又炼制了上百粒丹药,服用了三分之一,差不多服用了近五十粒,才突破到化神境后期。
而李禺更是明白,接下来,李禺想要再进一步,哪怕把所剩下的丹药全部服下,都有可能难以进入返虚境。
王远知虽已过百岁之龄。
可各道门皆穷,哪怕茅山宗位于天下第一福地,第八洞天,可依然还是穷。
道门不比佛门。
佛门要人有人,要钱更是有钱。
当下的佛门,皆以典当为业,又到处喧法,其信徒遍布天下,各达官贵人也有至少一半以上的人都崇佛。
再加上什么香油钱给得也多,且各寺庙又多建于城市内或周边,不像道观宫宇都喜欢建在那些深山当中。
所以,这也使得天下的百姓祈福,绝大部分也都会选近而不会求远。
为此,李禺根本不惧怕王远知师徒二人的挑衅,甚至也不惧王远知师徒二人再次要来找自己的麻烦。
要打,李禺的符箓并不缺。
至于王远知师徒二人具体有何打算,亦或者有何想法,李禺根本没所谓。
潘师正一听李禺的话后,收起了原来的不快,改为微笑道:“那日我师徒二人代表你的师长考较于你,仅是临时起意。今日,我师徒二人来此,也没特别的想法,只是过来向李道长你询问一些事情。如方便的话,能否入观一叙。”
“不方便。有事说事,没事贫道可就要关门了。”李禺很是不客气的回道。
茅山宗又如何。
你不给面子,我李禺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还有事要过来询问,真当他茅山是道门第一不成。
潘师正脸上挂不住了,更是哑了言。
王远知往前一步,揖了一礼道:“无尘勿怪。我这个弟子不太会说话,还请见谅。依着辈份,你该呼贫道一声师叔祖。当年,贫道游历之时,曾点拨过你师父。”
“这个我不知道。况且,我师父已仙逝多少年,仅凭你一言,我实属难以相信。我还是那句话,有事说事,没事就离去,别搅了我修行。”李禺依然不客气。
还想打辈份这块感情牌,李禺可不会再给他们好脸色了。
王远知脸色变了。
潘师正的脸色更是变得起了怒色,“李禺,你如此不敬长辈,你太清门的师长难道都是这么教你的吗!青松难道就是这么教弟子的吗!难怪你太清门没落到这个地步。”
“潘师正,你没有任何资格提我恩师,也没有资格来说我恩师。你茅山宗是茅山宗,我上清门是上清门,我上清门如何,也轮不到你们来说教!我太清门的师长如何教导的我,你们也没那个资格来教训我!”李禺脸色大变。
说他李禺可以,但就是不能说他的师长们。
如果没有自己的恩师,或许就没有现在的李禺。
虽未生,但养育之恩,教导之恩,李禺此生都无法报答自己的恩师。
可自己恩师命薄,无缘无福享受李禺的孝敬。
潘师正脸色大变,突然,一指指向李禺,“李禺,那日你在太极殿,当着陛下的面所祭出的符箓,肯定不是你太清门的吧。本道观之,发现与我茅山的符咒极为相似。”
“呵呵,原来你们此行是为了符箓来的。可笑,真是可笑。堂堂茅山宗,却是找着各种借口,想要图谋贫道的符箓,真是不要脸之极。”李禺此刻才明白,王远知师徒二人所为何来了。
为了符箓。
李禺此言一出,王远知的脸色一变再变。
潘师正却是大怒,“李禺,你放肆!天下人皆知,符咒乃三家之长,一为正一道,二为灵宝派,三就是我茅山宗。你太清门本就不擅长符咒术,何以能祭出威力如此之强的符箓。故,我怀疑我茅山宗当年所遗失的符咒经本被你所拾去。今日我师徒二人前来,就是来索要回我茅山宗的符咒经本。”
“李禺,如你真拾到了我茅山的符咒经本,我们也不追究你的过错,只需你归还即可。”王远知加言道。
李禺听后,又笑了,“哈哈哈哈,我从未见过你们这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真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啊。”
“符咒术,乃天下道门之术,何以成为你茅山的专用之术了。即便正一道、灵宝派,以及你茅山擅长符咒术,难道天下各道门就不能有符咒术了?呵呵。其实你们也不必装什么清高,更无须装什么圣德。想图谋贫道的符咒术,尽可直接说就是了,何必又想当biao子又想立牌坊。”
李禺说话基本不会留什么余地了。
人家就差给他李禺冠上一个小偷的名头了,还有什么余地可留的。
潘师怒了,“小儿,你如此不知廉耻,今日本道定让你知晓我茅山的厉害!”
“是吗!图谋不成,这是又想找打了!有胆子来吧,本道接着就是。况且,本道又不是第一次跟你们斗法!”李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