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在这洛阳城外屹立几百年之久而不倒。
从始建这初,这座白马寺就属于官办寺庙。
而且,也是佛家传入华夏之初,最早兴办的寺院之一。
凡洛阳人,就没有谁不知道这座寺庙的。
白马寺兴建于东汉永平年,也就是公元六十八年,至现代已有近两千年的历史了。
可以说,白马寺在佛家当中,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寺’。
而如今。
李禺却是来到了白马寺附近,离着白马寺也仅仅只是相距十五丈不到的距离,难道李禺不怕自己被白马寺的人发现,然后杀了自己吗?
当然不怕。
李禺要是怕,也就不会来到白马寺了。
况且,李禺来洛阳,得知杨重身陷囹圄之事后,他本就早已打算,前来白马寺兴师问罪的。
不过,中间出了一些环节,使得自己与桓法嗣斗法而受伤,不得不暂停前往白马寺兴师问罪的举动。
但依然,李禺虽未登门,但却还是来到了白马寺附近。
理由嘛,一因为受了伤需要时间治伤,二是躲避追兵,三嘛也是因为要来白马寺。
至于伤了自己的桓法嗣,李禺已经记下这个仇了。
只要待自己伤好之后,定要报此次受伤之仇。
李禺其实也是后怕不已。
昨日斗法之后,雷火爆的最后一击,让自己受了重伤,甚至因为抵御雷火爆的最后一击,李禺的法力全部输出,最后可谓是一丝的法力都没有了。
为了活命,李禺强装仅仅只是受了些小伤,把手伸进怀中,艰难的掏出符箓。
好在那桓法嗣也胆小还惜命,未发现李禺的虚张声势之行迹,逃过了一劫。
虽说逃过了一劫,可体内受伤严重,需要一个僻静场所疗伤。
而眼下又有追兵,李禺担心桓法嗣发现了自己的虚张声势,而追杀过来,故而不得不让罗士信把自己背到这白马寺附近来。
远处官道上的动静很大。
罗士信猫在山神庙门口,探着脑袋往外瞧,握着的虎头枪的手心,冒起了不少汗水。
“主人,好多人,我看他们好像正往着这边来,我们要不要进到寺里去?”罗士信再一次的紧张了。
李禺睁开双眼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先等等,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往这边来。”
“主人,我确定他们是往着这边来的,而且还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在其中。”罗士信更紧张了。
李禺一听还有道士,眼皮直跳,“是不是昨日那道士桓法嗣。”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罗士信回头说道。
李禺艰难的站了起来,艰难的走近山神庙门口,探头看向远处。
豁然。
正如罗士信所说,一队人马,少说上百人正往着山神庙这边过来,其中确实有一位道士装扮之人。
李禺瞧那道士并非桓法嗣,心下稍安,但还是决定离开这座山神庙,“走,进寺。”
罗士信背着李禺,离开了山神庙,一路狂奔,往着白马寺一侧奔去。
不到十五丈的距离,很快,罗士信背着李禺已是来到了白马寺院墙之外,并来到了一个侧门的不远处。
罗士信欲拍门,李禺阻止,指了指院墙拐角,示意罗士信背着自己从那拐角处飞进白马寺。
“主人,我,我不会纵身术。”罗士信脸露尴尬。
李禺轻轻一拍罗士信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你把我背到那里去,我自行上去,你应该能爬上去。”
“我...我...我,院墙太高,我爬不上去。”罗士信再听,更是尴尬。
李禺无奈了,也笑了。
纵观罗士信,怎么着也是一武将。
纵身术不会就算了,怎么连这么矮的院墙都上不去。
白马寺的院墙才多高啊,顶天了也就不到一丈高。
真要细查,最多也就两米六七的样子。
他罗士信的身高都有一米九了,伸一伸手,也够两米三四了,再跳一跳,难道还够不到院墙吗?
李禺无奈之下,只得让罗士信去拍门。
正当罗士信欲拍门之时,侧门突然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光脑袋来,吓得罗士信背着李禺倒退了数步。
“我佛慈悲,贫僧见过二位施主。”光头双手合十,施了一礼后,看向罗士信背后的李禺道:“李道长,你我还真是有缘啊。”
罗士信愣了愣。
其背上的李禺,一见此僧人后,笑了,“原来是法阿大师,呵呵,说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从侧门出来之人,正是当年与李禺有过争执,且斗过一场法,被李禺逼得自废气海的白马寺高僧法阿。
两三年未见,如今再见,李禺发现现在的法阿与当年所见的法河并无二致,好像重生了一般,鹤发童年的。
李禺的心紧了紧。
从法阿这神态上看,李禺可以断定,法阿绝对重塑了气海,内气甚至比以前还要旺盛。
李禺不理解,也无法理解。
法阿当年可是被自己逼得自废了气海,如今怎么反到是更加的精进了呢?
‘难道,这白马寺中还有更强的高手,用己身的内气,帮他法阿重塑了气海?’
李禺暗中猜测着。
“李道长突然至我白马寺,想来必是因为外头的追兵所致吧。即然李道长到了我白马寺,身为主人,可不敢慢待了李道长。”法阿一脸淡然的看着李禺。
李禺面无表情,强装镇定,“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即然贫道来到了你的地盘,那就由大师说了算。”
李禺心知,自己不能动手,也动了不手,更是无法动手。
自己都被罗士信背着,法阿又哪能看不出自己是受了伤的。
法阿轻轻点了点头,让出门来。
罗士信愣愣的背着李禺进了侧门,入了白马寺。
法阿很是客气的引着李禺来到了一处安静的静室,上了些茶水后,又离了去。
“主人,这老僧人好像认识你?”罗士信好奇打问。
李禺点头,眼睛闭上,加紧疗伤。
小半个时辰后,法阿返回,“李道长,贫僧已帮你打发了外头的兵卒。”
“不知道大师有什么要求。”李禺闻话,盯着法阿。
法阿淡淡一笑,眼中露出一抹难以懂得的神色,又摇了摇头,“贫僧没有任何要求。虽说贫僧与李道长你有过一些小误会,但毕竟事已去了二三年,贫僧也早就放下了。倒是贫僧好奇,依着李道长你的本事,何以会惧怕外头的这些追兵,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