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回报相国,就说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斥候看着地面上大量的脚印后,小声交待。
一人听后,飞奔而去。
这些斥候,乃是王世充派来的人。
昨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那儿子一逃回洛阳城后,顶着一脸的伤去了相国府,向着他那父亲回报。
当王世充见到自己儿子脸上的伤后,怒气升腾不已。
不过,王世充虽怒,可听完自己儿子所述之后,不得不压下自己心中的怒气,下达命令给他那兄弟,派出了不少斥候。
这不。
一夜过后,在这清晨之时,斥候已是来到了秦琼他们昨夜宿住之地,发现了秦琼他们路过之时留下的脚印,更是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秦琼他们要是只有两人,这些斥候想要发现他们的踪迹,估计需要费不少时间。
但秦琼他们却是领着两千五百兵马,想要抹去痕迹,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亦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这不。
当秦琼他们离去半个时辰之后,王世充派出来的斥候就已发现了秦琼他们的踪迹了。
斥候继续追踪。
相国府。
王世充听完自己兄长的回报后,脸上挂着愤怒道:“世伟啊,秦琼他们带着了两千五百兵卒,你尽快带人去拦截。不管如何,不能让秦琼他们离开。”
“请相国放心,末将必将把秦琼他们带回来。末将料定,他们走不远。昨日出营,他们乃是简装出行,即便有一些战马,但却是没有粮草。只要三日时间,他们铁定会饿得到处寻找粮食。况且,现在又是阳春三月,一无粮食,二无马料,他们走不了多远的。”王世伟打着保票。
也如他所说。
当下阳春三月,哪怕已是到了月底,青草虽已开始拔苗,但这里乃是北方,就这些刚刚拔苗的青草,肯定是无法保证马匹食物的供给的。
更何况,秦琼他们奉令出营拿缉李禺,不要说粮食了,即便是口粮都没带,这也更是让他王世伟认定,秦琼他们走不了多远。
王世充轻轻的点了点头,很是认同王世伟的话。
不过,王世充一想起昨夜自己儿子所述之事后,本落了地的心又开始吊了起来,“世伟,那道士可有消息?”
“回相国,并无消息。不过,只要那道士真的如世子所说的那样,被桓道长打得受了重伤,想必他不可能逃远。在末将前来向相国禀报此事之前,末将又加派了斥候寻找。”王世伟回道。
王世充依然担心。
自己儿子昨日所说的,让他紧张了一夜。
而现在依然如此。
毕竟,桓法嗣并未见到人影。
王世充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太熟悉了,熟悉到有些话只能选择性的听取,而不是所有话都听取。
自己的这个儿子办事能力可以说皆无,他更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昏庸无能不说,更是一个争强好斗之徒。
甚至,王世充更是清楚,自己的这个儿子嘴中的话就没有多少是可信之言。
桓法嗣到底是逃了,还是跑了?
王世充桓法嗣非常信重,但自己儿子说桓法嗣在斗法结束后,突然转身离了去,这就让王世充有些不理解了。
自己儿子又说那道士被桓法嗣打得重伤,桓法嗣怎么会逃呢?
想不通,也不理解。
询问过侍卫后,与自己儿子所说的情况大致相同。
这让王世充实在不明,桓法嗣到底是逃了,还是跑了,亦或者有事离开了。
王世充一想到桓法嗣,轻轻一叹道:“世伟,如追查到了那道士的任何消息,切莫下手,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回来。”
“是,相国。”王世伟应下。
不久。
王世充招来了他身边的另外几个道士和僧人。
十一人。
五个道士,六个僧人。
不多时,十一人离了相国府,更是出了洛阳城,往着洛阳的东北边去了。
又不久。
一大批的兵卒也往着洛阳东北边去了。
大量的兵卒,大量的斥候,大量的侍卫。
还有五名道士,以及六名僧人。
如此多的人皆是往着洛阳城的东北边去,这让路过的百姓也好,还是关注朝廷动向的百姓也罢,纷纷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日就有不少将士涌入洛阳城,而今日更甚。
这也让洛阳城中的百姓纷纷开始猜测,是不是北边又要打仗了。
此时。
秦琼他们已是往着青要山去了。
后面追查的斥候从原来的十余人,到现在已是有上百人了。
“叔宝,后面的斥候越来越多了,而将士们又累又饿,如此下去,王世充的大军定会追上我们的。”程咬金从后方策马奔到秦琼的身边,着急不已。
垫后的程咬金,刚刚了结了十几个斥候。
秦琼看向前方,又回头看了一眼后方道:“看来,我们得改变策略了。咬金,你带些弓手,把后面的斥候先处置了。然后先这样......最后再这样......”
“好,那我这就去。”程咬金听后,脸上挂喜。
半个时辰后。
吊在后面的斥候被程咬金解决,前方打头的秦琼,已是带着兵马拐了个弯,往着新安去了。
秦琼他们有什么打算,此时的李禺并不知道。
罗士信背着李禺离开后,在李禺的指挥之下,往着白马寺方向去了。
而此刻。
李禺已经来到了白马寺的附近。
一处破烂的山神小庙内,李禺一人坐在其内,双眼紧闭,内气运转不停。
疗伤,是当下李禺最紧要之事。
虽说经一夜,又吞服了丹药,但就李禺现在身上的伤,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好得了。
李禺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让罗士信背着自己来到白马寺附近疗伤。
待缓过几天再说。
不知何时。
山神庙外,罗士信紧张奔回,“主人,不好了,我去给你弄吃的时候,发现有好多兵卒,而且我还发现有道士僧侣的身影,他们此刻正往着这边来,我们要不要暂避一下。”
“不用。这里已经够偏僻的了。况且,这里离白马寺不到十五丈之距,他们不敢在这里乱来的。”李禺闻话,眼也不睁的回道。
李禺让罗士信背着他来到白马寺附近,原因就在于此。
白马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搜,都能查的地方。
哪怕就是王世充,也不会下令搜查白马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