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大汉瞧着李禺年轻,而且看起来又显得有些纤弱,且又见李禺未着道袍,并不相信李禺是道士,更是不相信这座道观是李禺的。
一个小小道士,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讨打的对像罢了,所以他这才敢这么说话。
李禺轻轻一笑,无视胡须大汉。
但为了让对方知难而退,亦或者不想为难这样的普通人,直接从行囊中掏出了太清观的房契,“如你识字,应该知道此物乃是何物吧?”
胡须大汉打眼仔细一瞧,眼神慌乱。
他是识字的。
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掏出来的房契,他更是知道这是不可能作得了假的。
“你有房契又如何。县令大人早在半年前就这里赐给了我家主人,你最好赶紧滚,要是搅了我家主人修道悟道,定要打得你皮开肉绽不可。”胡须大汉慌乱之下定了定神,转瞬间又好像并没有担忧了。
随即。
胡须大汉重重的把观门给关上,并插上了门栓。
李禺脸色变得极为铁青。
自己家被人占了,而且还被人拒之门外,这是何道理。
怒火,瞬间就已上了心头,“妲己,进去把门打开。我到要看看,占了我太清观的是什么样的大人物。”
妲己借助自己灵动的身体,跃上院墙,跳了进去。
片刻后。
观门被妲己打了开来,李禺直接入观。
“小子,你尽敢擅闯我家主人的道观,打搅我主人修道,你这是找死!”胡须大汉并未走远,见观门打开的声音后,折返回来,见李禺私自进来后,大怒喝道。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
观内涌出来数个汉子,而且手中还拎着大刀。
李禺抬眼扫了扫观内情况。
不看之前,李禺还稍稍觉得可以以理服人,可一看之下,李禺那本就愤怒的心,瞬间再一次的怒了。
二话不说,李禺直接一个急窜,把胡须大汉等几名汉子一脚给踢翻。
几个大汉被李禺踢翻在地,嘴里吐了血,心惧眼前的这个小子会武艺,大声急呼,“来人,来人,有人闯观!”
李禺何以会这么怒。
原因是太清观的广场一侧,被人开挖过。
甚至,连四座侧殿的殿门都已被拆下,偏殿内的道君神像都被移动过,且内里的布置也已不再是之前的样子了。
广场一侧被挖,这等同于是毁了太清观的道基,李禺能不愤怒吗。
道君神像被移动,这更是让李禺的怒火冲了天。
太清观虽说比白山观要大一些,但也没大多少。
一座前殿,四座侧殿,一座主殿。
主殿后,有一排供修道之人居住的房子,再往后就是太清观的后山,后山供奉着山神。
左边侧殿后面,是杂房,以及仓房。
右边侧殿后面,是李禺以前曾经居住的房子,也是太清观的弟子房。
可眼下。
道君神像被移动,土地被挖,李禺一见之下,恨不得直接宰了眼前的这些人。
不过。
在主人未现身之前,李禺忍下了心中有杀意,想要好好会一会这些汉子听命的主人。
胡须大汉的大呼之下。
须臾间,主殿后方就奔出来十数人。
十数人当中,有男有女。
更有护卫拎着大刀。
“什么人胆敢在本道的地盘上撒野!”为首之人,见自己的护卫倒地不起,嘴角还挂着血迹,瞧向站立于广场之上的李禺。
一句本道,李禺冷笑。
来人身着一身道袍,看似像道士,可身边的那几个女人却让李禺知道,此人估计只是借着崇道之名,在自己的太清观行不苟之事。
当下的道士虽不禁婚嫁,有家室的道士也确实可以携家眷住在道观中。
但眼前之人,胡须都白了,可他身边的女人却是又年轻,又娇艳。
这哪里是修道,这就是借着修道的名义,在自己的太清观里瞎搞胡搞,污了太清观。
李禺脸色变得极为冷,“你就是他们的主人?此地乃是贫道的道观,你何以要占了贫道的地方。报上名来,省得贫道打的都不知道是谁!”
“哟,小子,你可知道本道是谁,还敢放出这等豪言。本道也不怕你知道,本道陈九,乃是武安县令的叔父。就算你身藏武艺能打又如何,你可敢违县令之令!此道观乃是县令赐予本道修道之用,本道奉劝你,最好别找事。如你是来挂单的,本道可以留你一宿,可要是你来找麻烦的,本道定会让你有来无回。”来人无视李禺。
李禺一听,眼神眯了眯,“呵呵,是吗!你挖我太清观道基,移我太清观道君神像,贫道本还只是想打你一顿,让你跪在道君的面前忏悔九日。可你却是不领情,那你可就别怪贫道了。”
话一落。
李禺动手了。
李禺一动手,基本就没想过手下要留情了。
陈九身边的护卫见李禺动了,拎着大刀就冲将上来。
可他们却是连李禺的一个罩面都没有敌过,直接被李禺一脚踢翻,或被李禺一拳给击飞。
更者,有一人被李禺一拳击飞后,后胸勺重重的砸在一块石头上,当场毙命。
须臾间。
陈九的护卫皆如那胡须大汉他们一样,直接倒了地,吓得他紧张又慌乱,眼神中更是多了些害怕。
而他身边的几个女子,更是吓得惊呼连连,躲在陈九的身后。
护卫倒了地,李禺径直的走至已经慌乱的陈九面前,看向那几个女子,“本道的太清观,容不得你们在此行苟且之事。念你们是女子,立即给本道滚!”
那几个女子本就吓得惊魂失色,李禺的一声大喝之下,慌不择路的往着观外奔去,哪里还顾得及陈九。
“你想干嘛!我侄子乃是武安县令,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我侄子绝对饶不了你!”陈九已经吓得连连后退,很是惊怕。
李禺抬腿,陈九直接飞了出去,“武安县令又如何!就算你那侄子是个灭门的县令,又能奈贫道何!敢毁我太清观道基,你早就该想到了你的下场!”
陈九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广场之上,胸口起伏,嘴角溢血。
‘呕...’大吐了几口血,陈九惊恐的看着又走近自己的李禺,“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你要是真杀了我,我侄子肯定会带兵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