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附近。
李禺并有任何人可以值得托付的,值得他李禺托付之人,除了李世民,就再无他人了。
况且,李禺与他李世民本就有承诺。
这也正是李禺考滤过后,决定把苏定方二人托付给他李世民的。
至于李渊在听闻他李禺离开长安之后,会不会对杨杲动手,李禺并不担心。
这不。
当李世民拍着胸膛保证不已之时,李禺直接把这个可能给杜绝了,“秦王殿下,贫道把他们二人托付于你,希望秦王殿下你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任何人不得为难他们,更是不能伤害他们。如有任何人胆敢伤贫道的这个师弟和弟子,贫道办完事回到长安之后,想必秦王殿下应该知道贫道会做何的。”
“李道长你放一百个心,一万个心。刚才世民已经承诺,只要世民在,他们必会在。不管是任何人胆敢伤害两位道长,世民提着脑袋来见李道长。”李世民依然保证不已。
李禺所说之话有些含蓄,又见李世民并未领会他话中之意,直接点明道:“秦王殿下你或许还未听明白。贫道的意思,乃是任何人不允许伤害我这个师弟和弟子,包括你的父亲。”
随着李禺的话一出,李世民双眼看着李禺。
“李道长的话,世民记住了。世民明白,也懂他们二人对李道长的重要性。即然李道长如此直白,那世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如我父亲真要好好安排无法道长,世民身为儿子,必是难以阻止。不过,世民一定会劝戒父亲,并保证,无法道长绝对不会被我父亲所伤。如我父亲执意如此,世民也会拼着丢了性命,也会阻止我父亲的。”李世民其实早就听出了李禺的话中之意,中是不想太过直白了罢了。
而李禺如此直白的要求他保护好苏定方和杨杲,他李世民自然不能再装作无事状。
有了李世民的直面回应,李禺点了点头。
虽说,李禺此次来长安,并来到秦王府,乃是托付苏定方二人给他李世民的。
说是求,也是不为过的。
但李禺为了让李世民保证苏定方和杨杲二人无事,不得不逼得他李世民直面回应。
李禺就是如此强势,也就是如此的直接。
虽是求,但李禺并未觉得自己是在求他李世民,而是在要求他李世民。
至于李世民心里是高兴呢,还是反感,亦或者是他李世民有些怨气,李禺并不管。
二人之间早已有承诺,虽说这个承诺与苏定方他们二人并无关系。
但李禺却是认定,李世民非常愿意李禺欠他这个人情。
李禺轻轻的点了点头,看向苏定方二人交待道:“这段日子,你们二人就居住于秦王府,莫给秦王殿下惹麻烦,非必要不要离开秦王府。”
“是,师兄。”
“是,师父。”
二人如此爽快的答应,也并非心甘情愿。
二人原本是想跟随李禺一起,离开长安前往洛阳的。
但李禺一路劝说,又一直坚决的回绝,二人知道没了办法,只得答应李禺的安排。
不多时。
李禺背着行囊,出了秦王府。
李世民让人牵来了一匹马,“李道长,此去洛阳甚远,世民本想让人替李道长赶马,但洛阳那边并非我大唐所辖,所以给李道长你备了一匹快马,供李道长代步之用。”
“秦王殿下想得周到,贫道多谢了。”李禺打礼谢过。
李禺接过缰绳,回头看了一眼欲相送的苏定方他们一眼,又向着李世民摆了摆手,“不必相送,贫道只是去洛阳数月时间,又非生离死别的,殿下请回吧。”
“世民恭送李道长。”李世民躬身打了一礼。
李禺道了一声福生无量天尊后,牵着马匹直接往着修真坊大门行去。
随着李禺牵着马离去片刻,不再见李禺的身影,李世民领着苏定方杨杲二人回了秦王府,让人安排好二人后,直接叫来了一位侍卫,“通知洛阳的暗卫,告诉他们,时刻关注李道长至洛阳的消息。有任何消息,飞鸽传信回来。”
“是,殿下。”侍卫领命去了。
两天后。
李禺来到了李唐所辖地盘与王世充所辖地盘的接壤之地,陕县。
陕县之西,归属李唐,陕县县城以及东、南一带,归属于王世充。
李唐派驻了上万人马驻守于此,而王世充也派了上万人马驻守于陕县。
当下,李唐与王世充并未发生大规模的战事,但零星一些的小战事,却是每日都在不演着。
有道是。
王世充虽已称王,但却极为看不顺眼李唐,更是一直想着领着兵马灭了李唐,夺回京师。
甚至,王世民自谕自己才是正统,而李唐却是窃国之贼。
当然,李唐同样也自谕自己才是正统,王世充之流才是窃国之贼。
到底谁是窃国之贼,当下并不好细论。
李禺入了陕县,经过层层盘查后,终是进入了王世充所辖境内。
两军对垒,百姓进入双方地盘虽有不便,但还是可以通行的。
况且,李禺身穿道袍,一看就是一名道士,王世充的将卒也只是盘查询问,然后记录就放行了。
如李禺没有度牒,想要进入王世充的地盘,必会有些麻烦。
过了陕县,一路东行,过陕石县,穿新安县,三日后,李禺再一次的来到洛阳城。
一路之上虽关卡无数,但就凭李禺这一身的行头,以及一份似前朝又非前朝的度牒,并未受到任何阻拦,很是顺利的进入了洛阳城。
当李禺一入洛阳城之后,把马寄于看管马匹的商家,直奔自己数年前之时路过洛阳,而居住的客栈而去。
不多时,李禺到了。
可李禺抬眼发现,数年前所居住的客栈早已改了名,而且也已换成了一间酒楼。
李禺拦住一百姓,打问道:“这位居士,贫道有礼了。敢问居士,这里原来有一间来者居上的客栈,为何换成了一间酒楼?”
“道长你肯定不是本地人吧。两年前,来者居上客栈就没有了。听说,白马寺的高僧路过客栈,一言之下断定客栈内有妖邪作祟。这不,半个月后,客栈内就死了人,客栈的东家请了法师作法,可三天后,又接连死了两个人,而且死的一人,听说还是相国的什么族人。这不,客栈东家赔了无数钱财,就连客栈也赔的没了,但最终还是落得了一个下狱的结果。唉,可怜人啊。”百姓一见李禺所问,那是又叹气,又叹息的。
李禺一听那百姓的话,脸色变了又变,心里暗怒,‘好一个白马寺,好一个白马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