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下这一道圣旨,这也让李禺感觉李渊也并非那么无情之人,哪怕李渊乃是大唐的皇帝,到也知道给前朝的皇帝举办祭奠。
这是李禺心中所想。
可李禺并不知道,李渊下这道旨,并非他之想,也非他之愿,而是为了名声,为了让天下民众归心罢了。
甚至。
李禺更是不知道。
李渊下这道旨之初,乃是李建成的一个阴谋。
只不过,李建成当初的阴谋,却是因为一些原因,已经背离了他李建成当初之想。
原本,李建成根据唐临的意思,乃是要把萧嫔送到隐仙观来,接她的儿子到长安。
一旦萧嫔到了隐仙观,李建成就会有借口说李禺在隐仙观如何如何,以此来打击李禺。
可当王珪的奏书送到李渊的案头之后,李渊直接否了王珪的提议,而是派了钱肆到隐仙观传旨。
更者,李渊更是把此事交由裴寂这些大臣去处置,而非由东宫属官事处置这件事情。
事关大唐的名声,也事关让天下百姓归心的事情,李渊又怎么可能会把这样一件大事交由东宫去处置。
为此。
当李建成见事情的发展并未向着他们所预谋的方向进展之后,立马召了唐临到跟前议事,“唐庶子,此事你怎么看?可还有机会?”
“殿下,此事进展方向虽已然偏离了我等所设想。不过,下官到是觉得并非没有机会。”唐临早已有所想。
李建成闻话后,又激起了他的复仇之心,“有何机会?”
“殿下,下官以为,殿下可以先这样......然后这样......最后这样。只要杨杲来到长安,必是不可能让他回隐仙观的。只要陛下拿下杨杲,那隐仙观的李禺必是不会答应,下官断定李禺必会来到长安向陛下索要杨杲,而殿下可以先下手为强,杀了杨杲。到时候李禺闻杨杲已死,必当疯狂。只要李禺一疯,陛下必是不能饶了他,朝廷众朝官们也绝不可能饶得了他。”唐临献计道。
李建成听后,愣愣的看着唐临。
到不是李建成愣了,而是他在思量着唐临的这个计谋是否有用。
李建成可是深知李禺的通天手段,甚至还亲眼见证过。
当初,李建成在上元之日带着自己四弟前去隐仙观求见李禺,想收为己用。
可没有想到,因为一些变故,使得自己四弟左耳被李禺削去了大半个不说,甚至连他李建成都被迫成为了长安的笑说。
知情的人在背后说他李建成连自己的弟弟都护不住,根本就没有资格做这个大唐储君。
也正是从那时起,李建成就恨上了李禺。
而经过上次在终南山之事之后,李建成可谓是更加的恨极了李禺。
自己受他李禺一箭,虽没要了他的性命,可却是让他再一次的成了长安城的笑话,这更是加深了他对李禺的仇恨。
两恨相加,李建成哪能不恨李禺,他恨不得一刀剐了李禺。
李建成思量半天后,一掌拍在床榻之上,咬牙切齿的大喝一声,“好,就这么办!”
原本。
李建成乃是想借送萧嫔到隐仙观,先在隐仙观做一场法事。
然后散布李禺与萧嫔暗中有通奸之嫌,给李禺冠上一个罪名。
如此这般,一是可以离间李禺与杨杲二人,二也可以让李禺冠上一个罪名,到时候散布于天下,到时候,李禺必将成为众矢之的,寸步难行。
同样,也可以借口,处置李禺。
可变化来得太快,快到李建成不得不使用唐临的新计谋。
不久。
李建成召集死士,传达了他的指示。
而此时。
远在隐仙观的李禺,却并不知道李建成已是把他恨到了骨子里,一计不成再出一计。
杨杲在准备,准备七日之后待钱肆来到隐仙观后,随钱肆去往长安。
李禺知道杨杲父子情深。
自打在太清观之时,李禺雕刻了一块杨广的灵牌后,即便离开了太清观,杨杲也随身携带。
到了隐仙观后,杨杲更是在隐仙观的一处偏殿供奉着自己父亲的灵牌,每日香火不断。
如今,李渊要给杨广办一场祭奠,杨杲可以说乃是最是欢喜的一个人了。
杨杲并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也没什么要准备的。
除了要焚香沐浴斋戒一段时间之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
不过。
当杨杲收拾停当,沐浴一番之后,便直接去了偏殿,跪坐在他父亲的灵牌之前,焚香念经。
李禺知道此时不便打扰,看了一眼后,就离了去。
回到屋中的李禺,再一次的请来了李淳风,“淳风,贫道有一惑,不知道你可否替我解一解?”
“李道长之惑,如是望气之术,我到是可以解上一解。可要是事关无法道长之事,依着李道长道法高深,又何需让我解呢。”李淳风得问,还以为李禺这是要向他问及祭奠杨广之事。
李禺轻轻的摇了摇头,“非贫道师弟之事,而是事关望气之事。”
“那请李道长道来,如淳风知晓的,定当言明。”李淳风听李禺所问之事并非祭奠杨广一事,心下安了不少。
李淳风心中非常明白,关于炀帝之事,还是少言为妙。
况且,他已入秦王府,已是大唐官员,如再言前朝炀帝之事,如被传了出去,李淳风深知会有什么后果。
李禺整理了脑中所想,问道:“淳风你虽师从静云观至元道长,不知道淳风你可知晓蜀地有一高人,其在相术一道,备受百姓拥戴,并呼其神人?”
“李道长所问,可是那益州火井令袁天纲袁相师?”李淳风一听李禺之言,就道出了李禺所问的答案。
李禺惊喜的点了点头,“原来淳风你也听过此人啊。”
“袁相师之名淳风当然听过,而且,淳风还曾见过袁相师一面。”李淳风回道。
李禺惊奇,好奇道:“哦?淳风难道还曾去过蜀地?”
“正是。当年淳风拜在恩师座下学习望气之术有所小成后,恩师携淳风游历过蜀地。也正是那时,淳风到是有缘见过袁相师一面。”
“袁相师此人如何?可真有传闻中的那般厉害?”
“那是自然。李道长或许并不知道,其实我恩师与袁相师本为一脉,如实论起来,淳风还得尊袁相师一声师叔。不过,袁相师所学驳杂,精通紫微斗数,八卦六爻,相术,乌青术,筮法等占卜之术,甚至更是通过其所学,自创称骨之术。”
李禺听后,很是震惊,更是难以理解。
自己学望气术都感觉非常之难了,而人家袁天纲倒好,却是精通如此之众多之术,甚至还自创一术。
真乃是牛人,神人也。